“陶爷我是会心慌意乱的人吗!我看是你吧!”
秉承着死鸭子嘴硬的人生观,陶陶绝对不会承认刚才的某一个瞬间确实有心跳加速的感觉。
穆望舒没有回答,只是一脸闲适的坐在对面,笑意更浓。
应穆望舒的要求,马车从后院径直驶入月白客栈,穆望舒将一张毯子披在陶陶身上,和他一同下了马车。
掌柜的见这两人浑身湿漉漉的,忙安排小二去烧写热水,心中虽有疑惑却不敢多言,只说是:“想必二位就是穆少爷和穆夫人吧?昨日一年轻人为你们订了间上等客房,请随我来!”
“只有一间?”陶陶拉了拉快要滑落的毯子,心想千万不要住在一起才好。
“当时订的是一间——”
掌柜的话还没说完,穆望舒一扬手问道:“可还有其他房间?我今晚有公事要忙,不想打扰我家娘子休息,烦劳掌柜再开一间房。”
“不瞒客官,近日住店的客人较多,现只剩下一间普通房了,您要是不嫌弃,我现在就带您过去!”掌柜一听眉开眼笑,多赚一笔生意的事情换做谁都高兴,只是他不明白,这两位年纪轻轻就分房睡,不知是怕扰对方休息还是另有隐情?
“我自己过去,你帮她把行李带上去。”穆望舒交代了掌柜,便转身往普通房的方向走去。
陶陶望着他离开的背影,心底有种说不出的感受,就这么不想和自己睡一间房吗! 有什么了不起的!陶爷我自己睡才高兴呢!
“掌柜!等会把饭菜端我房里去,我就不下来吃了!”陶陶咬着下唇哼了一声头也不回的转身上楼, 瞅了瞅自己身上的湿衣服,嫌弃的拎起来抖了抖,肯定是衣服潮湿让自己心情烦闷,肯定是这样!
第一次住普通客房的穆望舒简单整理了一下房间,看着自己还没干透的衣袖和衣领,竟会又想起马车上的事。
她说她想娘亲了,那双寂寞而又忧伤的双眸和平常的陶爷判若两人,很奇怪,那一刻他很想伸出手去安慰她,然而他没有。反倒是和她打起了水仗,那样狭小的空间里,自己竟然也会像孩子一样,这样的自己已经很多年不曾见到了。
穆望舒将身上的衣服脱下,露出身上姣好的肌肉线条,胸膛上似乎还残留着对方留下的温度,伴着一丝温暖一直蔓延下去,流到心里。
他从未有过这种感觉,莫名的躁动,心悸,却又难以控制,是了,从见到陶陶的第一面,自己似乎就一直在做意想不到的事,将她扛上马,把她带到穆府,与她约定三月婚期,直到现在带她来此,还与她一起打闹……
然而这种感觉却让他无比放松,正是因为这种从内心深处的放松反而令他有些慌乱,一个商人,一个游走在利益边缘的人,唯有争分夺秒、时刻警惕才能把握住最有利的机会,一旦松懈毕将被同行、对手所吞没!
这便是他为何没有与陶陶同住一间房的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