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说陶陶约了王逸在玉青楼见面,谈笑间陶陶扬起手拍上王逸的肩膀,谁知一甩将那扳指甩了出来。
清脆的声音传入二人耳中,陶陶先是一惊当下意识到着了别人的道。王逸盯着那枚玉扳指惊愕中带着恐惧,他将那枚扳指捡起来拉住陶陶的衣袖焦急的问道:“陶爷!这扳指你是从何而来?”
“我也不知道!肯定是刚才那个撞我的乞丐趁机塞过来的!”陶陶回想方才被撞的场景,又想起那乞丐被捕快抓走,顿时明白了其中缘由,解释道:“想必是赃物!”
这两日的交谈让王逸对陶陶的人品颇为信任,可防人之心不可无,王逸带着审视的目光看向陶陶,心中还是起了疑心:“不瞒你说,这枚玉扳指是家父所有,我从未见他取下来过。陶爷与我虽相识不到两日,但我已将你视为知己,还望陶爷不要对在下有所隐瞒。”
“原来如此,你怀疑我也是应该的,但这枚扳指我确实不知所属何人。方才来的路上被一乞丐撞到,想必那时已被陷害!你若不信,大可将我送往官府。”陶陶偷盗无数,如今竟被同行陷害,虽说她犯下的罪状不止一件,可要让她背这玉扳指的黑锅,她可不依!毕竟这天下奇珍异宝多的是,她陶爷能看上的也只有瓷器而已!
王逸见陶陶双眸坦诚并无欺瞒,可这玉扳指拿在手中却是忐忑不安!果不其然,没一会功夫,刘捕头便找到了这里!他并不知当时狗子撞的人是谁,却见王逸手中拿着那枚扳指和管家所说的一模一样,当即走向前去问道:“四天前,这位公子所在何处?这玉扳指又从何而来!”
“捕快大哥,可否告知在下出了什么事?”陶陶越发觉得此事不简单,见王逸还在纠结扳指之事,便心急的替他问了一句。
“王员外遇难之时,扳指不翼而飞,我怀疑偷扳指的和杀害王员外的是同一个人所为!”刘捕快当然知道偷扳指的是狗子,而杀害王员外的凶手必定另有其人,是不是眼前这位,还应该调查清楚才是!之所以这么说,是想试探一二。
“你说什么!我爹他——!他出什么事了!”
“你爹?莫非你就是王员外的公子——王逸!”
王逸哪里还有理智,当即扑上前去发疯一样的追问:“到底发生什么事了!你快说啊!”
“王公子,逝者已矣,节哀顺变。四天前,有人发现王员外在城外草庐遇难,是头部受伤导致的死亡。”刘捕头打量着眼前之人,听管家说此人之前就离家出走,莫不是与王员外闹了什么不愉快,是否因此产生弑父之意?
“草庐?草庐——!我就知道!我知道会这样!”王逸痛哭着跌坐在地上,他捧着那枚扳指歇斯底里的喊道:“我早就告诉过您,与虎谋皮无疑是饮鸩止渴!爹——!你为什么就是不听!是孩儿不肖,是孩儿害了你!”
事情发生的如此突然,陶陶一时也不知该如何安慰,只好蹲下身来轻轻拍着王逸的后背。可就在这时一名年轻的捕快认出了陶陶:“头儿!这人就是那乞丐所撞之人,世上哪有这么巧的事,此案肯定与他脱不了干系!”
陶陶忍不住翻了个白眼,刚想骂他什么狗屁逻辑!却听见一声沉稳的声音:“烦请姑娘与我等去趟衙门!至于王公子可先行回家,晚些时候我再登门拜访。”
“姑娘?陶爷你——!”
“王逸!这事我以后再解释!你听我说,此事与我绝无半点关系!我拿人头保证!王逸——!”
陶陶还未说完便被捕快带走,王逸沉浸在失去父亲的痛苦里,在听到陶陶的身份时已经无力辨别真假,只觉得天昏地暗,一阵眩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