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陶绝尘而去,身后一片尘土飞扬!那架势犹如脱缰的野马儿,欢脱的难以驯服!
“咳咳咳!”郭皇后连续咳了好多声,因为离她离陶陶最近自然少不了吃土!
她将手帕遮住口鼻,虽不能言语,但心中却有了盘算:瞧她上马如此利索,想必真如皇上所言,此女武功颇高!自己与她硬碰硬自然是要吃亏,不过她倒是想要看看这个陶陶武功再高,能挡得住多少人的暗杀!
郭皇后恶狠狠的对着身边的一个随身小太监说道:“去!通知义父,麻雀飞出宫去,让猎手做好准备!”
“是!皇后娘娘!”那小太监唯唯诺诺的答应,不一会便从侧门溜出宫去。
郭皇后的眼中闪过一丝阴冷!谁敢与她作对谁就得死!这皇宫之内除了皇上和太后,还没有谁能挑战她的权威!
陶陶出了皇宫,只觉得心情越发愉悦,也许是因为重新找到了线索,也许是重新感受到了宫外的世界!
她骑马从街上经过,因怕误伤到百姓没敢骑得太快!忽然听到有人在背后喊着:“陶爷!陶爷留步!”
一回头发现胖子李气喘吁吁的跟在马屁股后面跑,陶陶拉住缰绳:“吁——!”停稳后下了马!
“胖子,好久不见!”
“陶爷!您这些天都去哪了?”胖子李气喘吁吁的扶着自己的膝盖,马的尾巴甩动了一下,吓得他慌忙往前移了移。
“没什么,倒是你最近怎么样?”陶陶用手抚着马的鬃毛与胖子攀谈。
“我倒是没什么!只是墨之每次来都在我跟前念叨你,也不知你给那丫头下了什么迷魂药!”胖子李嘴上虽这么说,可这么久不见陶陶去他那转悠,心里总觉得少了些什么。
“说明墨之那丫头比你有良心!等我忙完这阵,请你们吃肉喝酒!”陶陶冲胖子里眨了下眼睛。
“陶爷。”胖子李压低嗓音往陶陶的方向靠近了些:“我听说你最近住进了宫里,可有此事?”
陶陶本以为他要说什么重要的事情,歪着头却听到这句,当即白了他一眼:“是又怎么样?”
“那我还真是看错陶爷你了,您不像是那种趋炎附势之人呢?”胖子李无奈的摇了摇头,对陶陶侧目而视!
“趋你个头趋!我那是有事要办!也不知道是谁见着皇上点头哈腰,就差趴地上给人舔鞋了!”陶陶一巴掌拍在胖子李那肥胖的脑袋上,气他白长这么大一脑袋!
“我就说陶爷做事有苦衷的吧!我胖子什么时候看错过人,是吧!”胖子虽被打了一巴掌,可心里却乐呵呵的,说明陶陶她并没有因为权势才去的宫里!
“对了!我上次带你去的那块墓地你后来又去了吗?”陶陶敛去方才的乖张,一本正经的问道。
“陶爷不在我一个去岂不是找罪受!”胖子李虽贪钱,可让他劳累的事情他还真是不愿干!
“那你可知有什么人去了哪里?”陶陶临进宫之前听到穆望舒的话,对章家瓷土已经不抱希望了。
“没有吧!要是有,这小道消息早就传开了!”胖子李一脸懵,想来是真的不知道。
“不与你说了!我得去趟陈桥驿打听些事!”陶陶拉住缰绳,一脚蹬在马镫上,似想到什么一样又停住问道:“胖子!你知不知道第三件瓷器在哪?”
“什么第三件瓷器,不明白你在说什么!”胖子云里雾里里的嘟囔:“赶紧走吧!等你到了陈桥驿恐怕天都要黑了!一个人在外,要当心!”
胖子李见陶陶已经登上马背坐稳,这才用胖乎乎的右手轻拍了一下马屁股!
陶陶坐在马背上一路颠簸,一路思考!看来黎青说了谎,胖子李根本不知道此事!难道是他自己要调查的?不可能,以黎青的脾气,知道自己离开穆府还不得气得半死,怎么可能会这么关心自己!那一定是穆望舒了,也只有他能使唤得动黎青!
可是,他为什么要这么做?明明他想要的不过是章家的上等瓷土,既然已经知道位置又何必讨好自己?不对!只有一个可能,那就是他们没办法进入到那片墓地!
是了!当年娘亲可是找了汴梁最优秀的机关大师进行设计安装的,若是没有墓室的机关图,只怕强行挖掘只会劳民伤财,得不偿失!
穆望舒是一个商人,自然会算得清这笔账!他知道自己对他已经毫无好感,所以借胖子李来将信息告诉自己,希望能在宫中找到那第三件瓷器!
陶陶的脸上带着沉寂,风吹起她耳边的碎发,凌乱的在风中飞舞!有些事一旦想的明白便觉得身心通透,只是心底的某个地方依然还是会隐隐作痛!
付出了时间和精力,哪怕那段感情到最后无疾而终,心里的忧桑都是掩盖不过去的!只是时间还在继续往前走,就像骑在马背上往前迈进,不管曾经发生过什么,失去过什么,总有一份执念支撑着自己!
而陶陶的执念就是证明章家灭门的冤屈!
“驾!”清凉的嗓音在城外的路上响起,马儿飞快的奔跑着,带着那个执着不放弃的女子!
来到陈桥驿已经傍晚时分,附近炊烟袅袅,走不了几步便看到一座小镇在落日的余晖中显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