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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实与虚幻

作者:金羽鹤翁 字数:1878 更新:2024-06-14 12:11:09

绿漆门被打开,我紧张的与那声音的主人对视。她约莫20多岁,从我的角度来看,她高大瘦弱,穿着黑白相间的横条纹短袖,深蓝色半身长裙。留着到下巴的短发,齐刘海,瓜子脸,桃花眼,小巧鹰挺的鼻子和薄唇点缀在脸上,使得面容看起来非常精致,唯一的缺点,那就是满脸的雀斑。这个与我有七分相似的女人就是年轻时的我妈妈。

“这个梦还真够真实的!”我看着年轻的妈妈自言自语道。这是我来到这里说的第一句话,张口时嘴角传来一阵阵撕裂般得疼痛,我下意识的摸了摸我的嘴角,感觉到嘴角有三个凹凸不平的小包块,摸到就很疼,我吃痛的叫了一声:“啊∽”

“幺儿,快起来了!”这个年轻的妈妈朝我走来,坐在床边,床头边大铁桶木板上有一大堆凌乱的衣服,她一件一件的翻找着衣服。片刻,妈妈找到了一件脏兮兮皱巴巴的红蓝色格子衬衫,衬衫发出一股股酸臭味,妈妈抖了抖衬衫,一只手掀开我的被子,我光着身体,瞬间涨红着脸,下意识用手捂住胸部和下面的隐私部位。

“哟!幺儿,还害羞了嗦?妈妈怎么没见过?连你都是妈妈生的!来,穿衣服!”说着,她的一只大手便伸过来,拉住我的胳膊,往她的方向一扯,力气大的惊人,我重心不稳摔到她的侧身。于是,她双手抱住我的腋下,我便被她轻轻松松的抱在了她的怀里,坐在她的大腿上,准备想要帮我穿衣服。

我一边挣扎,一边喊道:“我…我自己来!”。

这是我醒来说的第二句话,但瞬间感我的声音的变化,刚才说第一句话的时候没注意,现在却意识到了什么?我的声音是如此的稚嫩,像是小孩,哦,不,这就是孩子的声音。

我被我的儿童声音吓了一跳,这个幻觉一般的梦也太真实了吧,所有的细节都是如此的天衣无缝,而且我这么清醒状态下,知道自己在做梦,真是不可思议。

“哈?一凡知道自己穿衣服了?来让妈妈看看你是怎样自己穿衣服的?”这个妈妈好奇的看着我,声音中充满了不可置信。

“妈妈,我自己穿,你先出去吧!”我稚嫩的声音说着成人的话语。

“你穿的来啥子哦?!别废话,憨子娃娃!”妈妈不由分说开始拉着我的手往上套袖子。

我被妈妈强迫穿好衣服裤子鞋子后,把我抱下床,便起身出了门,留我一个人在房间里。

我站在这熟悉而又后怕的房间,昏暗的光线,空气中充满着汗臭与尿骚味。我有些作呕,但我的肚子却发出咕咕的声音。环顾这个房间,狭小的房间里放着各种生活用品,这一切与我记忆深处小时候住的房子一模一样,所有的细节包括气味,都是如此的真实。我带着疑问,翻上了书桌与床之间的铁桶上面,我站在铁桶上的木板上,看着旁边书桌上杂乱的摆着各种生活用品,找到了,书桌上摆着一个红色塑料花型圆镜,我伸手去拿镜子,手不够长,够不着于是我又从铁桶上爬到书桌上,最终拿到了镜子,在镜子中,我看到了一个头发凌乱的三四岁小女孩,双眼皮的桃花眼,小巧的鼻子,嘴巴……嘴巴的嘴角有发红的疹子。和我的想象一样,这小女孩便是小时候的我。我仔细打量嘴角红肿的疹子,就在我认真的胆量摸嘴角的疹子时,绿色的漆门被打开,愤怒的吼声传来:

“一凡!你咋这样费(调皮的意思)!都爬到桌子上去了!”妈妈端着两个碗,愤怒的走到书桌旁边,把乘着白面条的碗,放在书桌一边,把我从书桌上抱下来,放到地上。

“幺儿,饿了不?”又问道。妈妈笑眯眯得给我递来了一碗面叫我吃。

我端着面碗,吃了一口碗中的面条,嘴里全是猪油味,这味道太上头了,童年噩梦开始了!胃中一片翻腾,“哇”的一声,一个没忍住,连同着胃酸一起吐出来。我妈看着我,连忙放下手中的碗筷,为我拍背:

“你这个娃娃,肯定是昨天晚上踢被子,胃凉了!看吧,吐的到处都是!脏死了!你喝点水吧!”妈妈一边拍着背一边呵斥道,又为我递来了一杯水。

我端着用陶瓷茶杯乘满的清水,茶杯里装着褐色的水,一股股淡淡的苦茶味飘来,我知道这不是水,而是茶。妈妈见我愣愣的看着茶杯却没有喝,便夺回茶杯,怼在我的嘴,让我喝。我身子往后仰,说道:

“小孩子不能喝茶,有水吗?”

“喝!你过场真多!”说着又继续去怼到我脸上。

我别过脸去,想要跑掉,刚跑了一步,就被一只大手拦腰抱住,因为力量悬殊太过巨大,我瞬间悬空,大手在我的臀部“啪啪”两下,我瞬间不受控制的哭了起来。

妈妈一边击打我的屁股一边呵斥道:

“你这个娃咋这样,不听话呢?叫你喝,你还不喝!还要爬到桌子上去!看你还爬不爬?看你还听不听话?还吐的到处都是……”

“妈妈,别打了!我听话!”童年的屈辱感顿时历历在目,这个梦也太真实了点怎么才能醒来呢?我一边向妈妈求饶,一边想。

妈妈见我求饶,把我放在地上,又把茶杯递给我,我拿着茶杯,闭着眼睛喝了小小的一口,一股陈茶的苦涩味在口间辗转,

咕咚,我咽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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