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青山知道这位耶律王子不会承认这三个刺客是他的人,幽幽地开口:“耶律王子可认识这三个贼子?”
贼子一词瞬间让耶律·阿奇几只眼睛都气红了,不等对方开口回答。肖青山继续说道:“今日这三个贼子闯入我县衙后院,打伤不少衙役和下人,更是伤了小女。”
说到这里肖青山忍不住停下来,看看其他人的脸色。谢博渊一听明佳受伤了,心瞬间慌乱起来,赶紧看向肖青山和程四,想从二人的神色中看出明佳如何了。
肖青山忽然转换成很惋惜的语气说道:“家里护卫武艺高超,三个贼子很快就被毙命了。来不及审问,不过搜出了几件物件似乎很像耶律部族的物件。”
“来人给耶律王子呈上来!”肖青山猛然提高了音量,似乎惊醒了不少人。
肖青山继续说道:“若是耶律部族的人,就请耶律王子给肖谋一个解释。若是耶律王子不认识这几个贼子,此等贼子竟敢夜闯县衙,想来也是恶贯满盈之人,明日就吊在城墙上示众吧!”
谢博渊刚才得了程四的暗示,明佳应该并无大碍。这会谢博渊也冷静下来,看着肖青山在这场谈判中全程掌握着主动权。
谢博渊发现盛怒情况下的肖青山竟然格外地聪明,懂得如何博弈。现在所有人都在等着耶律七王子的回答,就看这位七王子如何选择了。
耶律·阿奇一听竟然还要将他的属下在大梁的城池下示众。可是,他不能承认他认识这三个人,否则他自己想要平安离开大梁都会很困难。
“耶律部族的勇士,请你们安息吧!我会带领耶律部族的铁骑为你们报仇的,我们的铁骑必然踏平渠县!”耶律·阿奇闭上了眼睛,在心中默念(民族语言默念,自动切换哈!)
“肖大人,你很有想象力。不能随便抓来几个人就说是我们耶律部族的吧!本王子此次到大梁只是想来游玩一二而已!”再睁开眼的耶律·阿奇,已经完全恢复之前贵公子的模样。
仿佛刚凶恶满身戾气的人不是他一般。忽然,老路穿着一身衙役的衣服从外面跑了进来。进了大厅,老路也是按照衙役的规矩行礼:“肖大人,沈县丞有事传话回来。”
说完,老路还抬头看向肖青山,甚至冲着肖青山眨了眨眼睛。肖青山拇指和中指之间磨搓了一会:“何事,说吧!”
老路忽然咧嘴一笑,一身的匪气先露出来了:“沈县丞说,今日全城搜捕潜伏进城的土匪,斩杀了5人。活捉了2人,正在押回来的路上。”
肖青山一听也笑了,大喝一声:“好!”然后挥手让老路退下去了。耶律·阿奇一听衙役的汇报,就知道是自己的提前隐藏在县城里的人手。
刚刚恢复正常的神情,瞬间又扭曲了起来。刚想说点什么,就听见那个该死的大梁官员又开口了:“夜深了,来人送耶律七王子回去吧!最近渠县不安全,多派人手保护好七王子的安全。”
“是”“领命”“好的,大人!”一瞬间大厅内好多人出声应和,实在是衙役一伙人,老路一伙人,黄家一伙人。
耶律·阿奇还想说些什么,但是也知道现在他什么也不能说。只好一甩袖子带着自己的人,离开了县衙。
“老路”“程四”谢博渊和肖青山的声音同时响起,他们都不放心其他人去盯着耶律·阿奇。老路和程四也知道事情的重要性,二人相互一抱拳商量二人合作盯守。
等所有人都撤出了县衙,肖青山挺直的腰板瞬间垮了下来。有些气急又有些狠厉地问谢博渊:“原兄,我想把这个七王子永久地留在渠县可有什么办法?”
谢博渊一愣,他自然明白肖青山话里的意思。谢博渊赶紧上前两步:“佳佳,到底怎么样了?”
肖青山一听到明佳的名字,又有些忍不住想哭,眼泪瞬间都在眼眶里打转了。谢博渊一看肖青山的状态,转头就往后院走,他可没时间听肖青山哭诉讲故事。
谢博渊到了后院看见明佳的院子还亮着灯,快步走了过去。就看到言婆子正守在正房门口,夜色中有些神色黯然。十三和十四带着几名小厮在后院巡逻。
言婆子正在替小姐担心,刚才给小姐洗澡和上药的过程中,言婆子也发现了小姐的异样。言婆子很担心小姐因为惊吓,再有其他什么后遗症。
京城各个深宅后院里,每年都会有因为各种问题而受到惊吓出意外的孩子。轻则高烧几日,重则昏迷不醒,甚至还有最后神智都受到影响的。
当初渠县李家那个走丢的孙少爷就是过度惊吓,有些不好了。原本读书很好,聪明伶俐的长房长孙如今被单独送到庄子上静养去了。
“明佳,睡了吗?”言婆子正在犯愁小姐的情况,她要怎么讲给老爷和太太听。忽然听到了谢博渊的声音。
言婆子抬头就看见已经走近的谢军师,言婆子瞬间找到了主心骨:“谢。。。原师爷,老奴有事禀报!”
谢博渊一听言婆子的神色和她对自己的称呼,猛然神色一暗,他有种很不好的感觉。谢博渊听了听房内一点动静也没有,猜到铭记应该已经睡了。
谢博渊示意言婆子跟上,然后转身出了院子。后院虽然下人已经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