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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位白大人是农户出身,小时候家里没地穷怕了,看到有人送土地,就舍不得放下执念。
“二爷,小的实在不解,你为何让人以白县令的名义,把锦鲤送到萧老贼府上去,还全部都是小的。”
方既毓邪魅一笑,冷声道:“丞相大人小字锦鲤。”
子山瞬间醒悟,放声大笑道:“小锦鲤,不就是他的儿子吗,哈哈哈……白尚成送了几桶儿子给他。”
一旁的子风想笑又不敢笑,差点憋出内伤了。
而丞相府的白尚成此时,就只有哭的份了。
萧鸣鹤城府深,猜忌心重,此生最恨,别人送他锦鲤。
从前有人不知内幕,送给他两尾红色锦鲤。
就没见到第二日的太阳。
正当白尚成让船贩们抬走鱼桶,对方不愿起争执时,归来的萧鸣鹤正好看到这一幕。
白尚成哆哆嗦嗦跪倒在地,摸摸自己肥短的脖子,心中暗叫全完了。
第七章防备不够,麻烦来凑
白尚成的确完了。
萧鸣鹤气得当晚,就把白尚成和他夫人赶出了长安,并把他调任到偏远的外县。
要不是沾点亲,只怕够白尚成死几回了。
此计不成,萧鸣鹤又换一计,亲自上折子,先是褒奖方既毓能力出众,接通了万州官道。
又以万州县令如今空缺为由,让他接任县令一职,留在万州。
方既毓父亲方怀之,早就猜到了萧鸣鹤的后手,呈上了几位年龄以及资历远比方既毓合适的官员出来。
章德帝当场就选了,已外放偏远郡县多年的一位官员任万州县令。
萧鸣鹤以及他的党羽当场反驳。
却惹怒了章德帝皇叔,大魏有名的六贤王。
原来章德帝点选的,正是六贤王的女婿,明阳郡马。
他在外县任劳任怨多年,要功绩有功绩,要名声有名声,早就该擢升调任。
六贤王不参与朝政,却是萧鸣鹤不敢惹的人,只好暗自咬牙,应了皇上这道圣旨。
两个月后,方既毓不负重任终于接通了万州城的官道。
他整个人也消瘦了不少,子山担心得不得了,给方既毓带的膳食,也是一日比一日精细丰盛。
他边摆膳食,边说道:“二爷,你得多吃些,每日忙碌,还要为新来的县令指点迷津,幸好过几日我们就能回长安了。”
方既毓用反间计,赶走白尚成这个县令,也是怕他继续留在万州,迁怒到那些填鱼塘的农户身上。
明阳郡马是个实在人,不靠自己皇亲贵胄的身份,全靠自己的实绩一步一步走过来的。
方既毓内心十分敬佩他。
万州城地域辽阔,又是大魏的产粮大县,基本在此地上任的县令,几年后都能顺利回到长安六部。
他把自己这两月在万州观察到的实况,整理出来记到了手札上,明阳郡马季为谦人一到万州,方既毓便亲手呈上。
“出去,让子风来。”
方既毓嫌子山聒噪,把子风叫进来伺候。
说罢,他又继续手持筷箸,动作优雅用膳。
事情顺利解决,又能马上回长安。
然而,子山却并没在自己主子身上,看不到半点归心似箭的痕迹,也不敢贸然出声询问何时回长安。
须臾后,方既毓放下了筷箸,目光看向窗牖外。
脑中又想起,往日他自己用膳时,西屋的顾瑶与他对窗而望。
两人都坐在窗下的榻上,看她吃得津津有味,脸蛋鼓鼓,礼仪上可能有所欠缺,但贵在真实讨喜。
自己的胃口也总能大开。
本想让她与自己同桌而餐,林嬷嬷却以于理不合的规矩拦了回去。
自己父亲和府上叔伯家中的妾室,的确都是这般。
时间一长,这段岁月静好的生活,能让他踏实下来,暂时忘记自己身上的重担。
哪怕秋姑做得过于油腻的膳食,他也能下咽。
方既毓单手撑着额头,暗恼自己总是为这些杂事分神。
顾瑶和槐花村只是他潦倒时的小插曲,他以后的日子没有槐花村,更没有顾瑶。
她要另嫁他人,而自己母亲也为他定了门亲事。
以后会有个门当户对的正妻,这才是他以后要过的日子。
想起自己祖父和父母亲的希望,方既毓压下那些让他烦躁不安的情绪。
对子风吩咐道:“明日,就动身回长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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私塾开课以后,槐花村的人才发现,方夫子不在私塾授课了。
进而有人找到他在村东头的别院,院门也上了锁,无人居住。
慢慢地方夫子一家不知去了何处的消息,也在村中慢慢传开。
十月里,收完了粮食,村中的农妇们,也有空闲凑在村头槐花树下一起闲聊。
说得最多的还是方夫子一家的去向。
这时崔氏刚好带着自己一双儿女,从娘家回来,路过此处。
“平哥儿媳妇,你家小姑子瑶瑶,究竟和她夫君去何处了?”一个矮胖身形的中年村妇,是顾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