锁在顾瑶的身上。
思济的书房中,方既毓带来的宋景泰,此时正在接受思济的刁难考验。
“这位先生,我四书五经闭着眼睛,都?会?背诵了。你教过别的。”
“会?背,不叫学会?。要融通善用,才叫学以致用。”
“那宋某问你,《大学》八条目中的‘修身’,是核心?还是根本?”
思济沉默了半晌,认真想?了想?说道?:“当然是根本。”
“这样说,也对,也不对。”
思济问道?:“为何不对。”
“修身的确是根本,可在八目中却是起到了核心?作?用。”
“可你只问的是修身。”思济又开?启了,他往□□走其他夫子的手法。
明叔在一旁看得着急,就怕又气?走,好不容易请来的夫子,正想?阻拦。
殊不知?,小?祖宗比他快了一步。
然而,宋景泰却不见?半点恼怒,心?平气?和反问:“那倘若小?公子晨起时,说到穿衣,你还会?穿履吗?”
“穿履也有讲究,冬日穿何履,夏日又该穿何履?”
“这讲究,就是宋某说的融通擅用。”
思济清澈的大眼,霎时闪过顿悟,毕恭毕敬道?:“学生,明白夫子的意思了,多谢夫子指点迷津。”
明叔看在眼里,也终于放下心?来,总算是有人?能降服他们的小?少爷了。
方既毓的恩师宋景泰,不仅学识渊博,性子和乔衡墉有几分相似。
喜欢过洒脱无拘的日子,可他的夫人?,总喜欢约束他。
沐浴时候有规定,穿衣要听她的,就连出门和朋友相聚都?有时间规定。
往日他在国子监还有公务,自?从去年小?儿子接替了他的公务后,彻底闲了下来。
不愿再忍受他夫人?的唠叨,在清凉庄住了半年。
前两日,回府为自?己小?儿子办婚事时,又被自?己夫人?一通数落。
客人?还没走完,他又到了清凉庄。
整日太闲,听方既毓说有个学生教,又在清凉庄附近,当即就答应了下来。
而天涯阁的顾瑶,一直学到亥时时分,乔大师才让她回府。
她正愁这么晚,自?己和豆儿两个女子有没有危险时,却看到了院中,等候已久的方既毓。
发现豆儿不在,还是明叔告知?,豆儿已经回府了。
有外人?在,她不好发作?,上了马车才开?始质问:“你怎么会?找到这里来的,谁让你把?豆儿送回去的。”
方既毓不慌不忙,见?她穿得单薄,把?早就准备好的外衫披到顾瑶身上。
顾瑶恼火扯下外衫,两眼瞪着他,就想?看他如何解释。
“我今日在清凉庄办公务,回来时,正好看你的马车往这个方向来了。”
“我不放心?,就跟了上来。我怕珩儿晚上哭闹,就让豆儿先回去哄哄。”
顾瑶根本不信,冷哼道?:“偏偏这么巧。”
“就这么巧,不然你以为了。”
一阵凉风吹来,扬起车厢里的纱帘。山林间凉意重,方既毓不顾顾瑶挣扎,把?外衫再次披在了她身上。
见?顾瑶不理自?己,方既毓只好找她感兴趣的话说。
“恭喜你,能文能武的女侠,突破了又一个难关。”
谁不喜欢赞美,顾瑶对方既毓不待见?,可听到这话心?里却还是美滋滋的。
清了清嗓子回道?:“恭喜就不用了,以后不用晚上来接我了,只有你记得离我远些就行。”
“其余的我能答应你,可唯独这件事,我不能依你”
“我要对珩儿和我自?己负责,上一次的事情我怕了。”
方既毓听闻后,不但不松口,竟然态度强硬得很。
听得顾瑶,又失了与他言语的兴致。
知?道?很难改变他的决定,那就对他无视到底。
心?情不好,不想?看到此人?,撩开?纱帘看风景。
外面漆黑一片,也看不见?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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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当她转过身来时,就见?方既毓,从他怀中掏出一个红桃来,鲜艳欲滴,让人?忍不住想?咬一口。
他用手帕擦了擦送到顾瑶嘴边,顾瑶觉得有些熟悉,问了句:“哪里来的,像刚摘……”
像条凳上烫腚似的,顾瑶忽地跳起来,惊呼道?:“你偷了我师傅的桃。”
“完了,完了,我要被你害死了。今年总共就结了四个。师傅宝贝得很,连思济都?不让摘。”
“听说,是从外藩移栽过来的。”
“你到好,才来头?一晚,就摘了一个。”
面对顾瑶的控诉,方既毓只是轻轻一笑?,他又不疾不徐,从怀中又拿出四个。
顾瑶才彻底没了声,知?道?自?己错怪他了,也不想?道?歉,继续追问:“神神秘秘的,哪里来的?”
“今日在大殿议事时,皇上赏赐的。我见?旁人?和父亲不喜,全拿了回来。”
顾瑶捂着嘴不知?说什么好,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