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赵锦绣惊喜的是,平时打七八回才能接通一次的电话,这次居然一打就通了。
“罗道长,您好,我是李太太。”
“是,是有一件事要麻烦您,不知道您什么时候有空?”
“那可真是太好了,就在中心医院……”
赵锦绣如愿约上了那位厉害道长,正是之前错把苏小酒当成老前辈的罗道长。
苏小酒对此一无所知,她用紫色符纸折了一只鹤,嘴唇微动,把想对素问说的话传入纸鹤中。
然后一挥手,那纸鹤仿佛活了一般,从窗户里飞了出去。
第二天一早,天还没亮,江家别墅就忙碌起来。
上京城程家,这个名号一打出来,整个沪市没有谁敢怠慢的。
江老爷子睡醒后,就得到了一手消息,昨晚竞雨楼,那几大豪门贵族举行了一场私人拍卖。
说是拍卖,但所有人都知道,一旦沪市有什么重要的事情,需要哪几家重要人物出面共同商榷,竞雨楼就会举行拍卖。
拍卖只是个幌子,真正的目的是会晤。
而每次竞雨楼拍卖后,沪市都会有一番惊天动地的变化。
江廷州也从另外的渠道得到消息,这次拍卖由穆家牵头,而在此之前,穆家那位老爷子,亲自宴请了一位贵客。
江廷州和江老爷子用过早饭后,就在书房里商议了许久。
因为程家人上门拜访,江廷州和他的大儿子都没有去公司,而是打算留下来陪客。
九点钟,程郁准时拜访江家,和他同来的还有白栩安和他的两名助手。
江老爷子亲自在别墅门口迎接,看到程郁的一瞬间,即便已经做足了准备,内心还是掀起了惊涛骇浪。
这样的风华气度,眼前的人即便二十多岁,看起来还很年轻,可他敢肯定,对方在程家绝对不是无足轻重的人物。
想到这一点,对待程郁的态度立刻又慎重几分,本打算询问一二的心思压下,热情又不失礼地招呼道:“程先生大驾光临,寒舍蓬荜生辉,江家小门小户,如果有招待不周的地方,还请多多担待。”
程郁并没有特意摆架子,只是他这人周身自带气场,即便有心收敛一二,依旧散发着一股摄人的威严。
“老先生客气,您把我当成苏小姐的朋友就好。”
程郁的话,让江家人受宠若惊,同时对苏小酒的师父,更多了一份敬佩。
能让上京程家人说出这样的话,可见那位素问道长,很不一般。
“不敢不敢,程先生帮我们把小酒儿送回来,就是我们江家的恩人,快快里面请。”
江老爷子说着,亲自把程郁请进客厅。
程郁出于对苏小酒某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并没有和江老爷子并行,而是微微错后半步。
江廷州和江采芙对视一眼,都在对方眼里看出了惊愕之色。
江采芙的惊愕比江廷州浓烈得多。
嫁入上京豪门多年,她深刻体会到,越是在贵族阶层,等级的差距越是明显。
只要是上京程家出来的,即便没出息的旁支,在沪市这样的地界,都可以对那些顶级豪门颐指气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