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老夫人,听闻琳琅跟着泰安公主走了,非但没有生气,反而喜笑颜开,甚至还嘱咐了一句,“好!玩得开心啊!”
当香梅学说给廖琳琅与泰安公主听时,泰安公主有些不悦地冷哼了一声,“你这婆母,打的算盘,我真是闭着眼睛都知道!”
“我也知道,你别理她就是!”廖琳琅有些无奈。
“只是别理她?”泰安公主追问,“他们家都这么对你了,你还总护着他们!”
“嗯,回头你就参他一本吧,就如你刚才所说!”廖琳琅轻笑道,浑不在意的态度,成功取悦了泰安公主。
“真的?到时候你可别心疼!”
“我跟着你出来,又有太医问诊,永昌伯暴打嫡妻致其重伤,无奈寻求泰安公主帮助,幸得太医院叶太医诊的消息,恐怕就瞒不住了。”廖琳琅余光瞥见马车外,冯汉英与程惜雪正手牵着手走在路上,程惜雪手上似乎提着些糕点,看包装似乎是莲花楼的点心。
“呵!这舆论还是不行啊,怎么能让这两如此悠哉地闲逛?”廖琳琅摇了摇头,“再加一句吧,永昌伯暴打嫡妻后,为省钱拒绝为嫡妻用药,反倒携妾室逛街吃点心!”
泰安公主也注意到马车外的情形,皱了皱眉问道:“此话当真?”
看着对方忧心的神色,廖琳琅赌气的话终是没有说出口,只道:“半真半假吧。”
“啪!”
“永昌伯好大的狗胆!”泰安公主猛地一拍坐垫,愤恨地咒骂着。
廖琳琅眼里闪过一抹诧异,泰安公主出身皇家,礼仪规矩是最出挑的,从未拍桌子摔杯子,更遑论爆粗口了。
很快,泰安公主就恢复平静,只眼眶儿微红,摇着头道:“你早该和离的,在他挪用你嫁妆,抛下你独守洞房花烛夜时……不,你压根就不该嫁他!都怪你那愚蠢的父母,什么都不去调查,就赔上你终身幸福。”
又来了!
廖琳琅揉了揉眉心,所有人都说她不该嫁,父母愧疚,泰安也心疼她。
可是,人总要往前看不是?
“泰安,事已至此,多说无益,过好当下吧!我们,都会好好的!”这既是对自己的承诺,也是对她的。
她不止要改变自己的命运,改变娘家爹娘弟弟的命运,也要改变泰安的命运。
“说说赵檀吧,如今四岁了吧。”
“他呀,就是个皮猴子!整日地上蹿下跳,好在他脑子灵光,像他舅舅,三字经、千字文、百家姓这些启蒙读物,都已经背熟了,字也认得了不少,他舅舅说再巩固巩固,等下半年就送他去上书房读书。”
一句话,她提了两次弟弟,就希望廖琳琅能注意。
结果,廖琳琅关注的并非在此,而是追问道:“八皇子也在上书房吧?”
泰安公主翻了个白眼,得,这是关心她大姑姐的儿子呢!
没好气地道:“是呢,今年八岁,去年刚进的上书房,聪明劲也还行,但比起他三哥,可差远了!他三哥当年,四岁进上书房,能写能读能作诗,才华横溢,刚进了上书房半日,就得少师三次表扬,连父皇都对其赞不绝口!”
“他三哥是……”廖琳琅刚问出口,便反应过来,瞬间闭嘴。
果然,下一秒就听泰安公主得意洋洋地回答:“秦王啊,我弟弟,赵檀他舅舅!你们见过的,就……”
“打住!”她实在不想回忆上一次他们两见面的场景,她真真是又跪又磕,她怕再说下去,影响她与泰安公主的感情!
泰安公主张了张嘴,又抿了抿唇,想说又不知道咋说,就这么愣愣地看着对方。
心底疯狂呐喊:弟弟啊,姐姐真的尽力了!成不成的,你还是靠自己吧!
两府相距不算太远,不过片刻马车便到了。
为了舆情稳稳地传播,泰安公主非常贴心地给廖琳琅戴了兜帽,又将自己的软轿让给对方一半。
所幸软轿宽阔,两个人挤挤还是能坐下的,就是苦了抬轿之人,生生从四人抬变成了六人,半道上又变成了八人。
廖琳琅的脸都黑了,合着自己一个人的分量,抵得上泰安公主加软轿本身的重量?
“泰安,我是不是胖了?”
听到廖琳琅没来由的一句话,泰安一脸茫然地上下打量半响,老老实实地点了点头,“看着是比上次壮实些。”
“壮实?”廖琳琅险些破音,想着这到底是公主府,这才勉强收住。
“咳……用语不当,用语不当,应该是敦实……”
廖琳琅:“……”算了,咱还是老实减肥吧。
大抵是因为最近吃了太多的消气果,虽说主要目的是消气保命,但这果子本身也蕴含了许多的能量,饱腹感极强。
“殿下平日里,都是怎么保持身材的?”廖琳琅仔细打量着对方。
泰安公主比她年长几岁,还生育了一个孩子,按理说应当比她更容易发胖,可这么瞧着,却跟未嫁的少女一般,一分不多,一分不少。
只是,比少女多了一抹成熟的韵味,看着就让觉得很舒服。
“保持身材……唔……就是该吃吃,该喝喝,该睡睡,心情舒畅,自然身材好,身体倍棒!”泰安公主依旧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