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键是跟她站在一块的男人,竟然非但没有帮着她的意思,反而还时不时补充一句,“都是为了你好!”
就这样,好容易熬到那两婆娘闭了嘴,夫君也入宫上朝去了,她这才拖着疲累的身体回来。
原本,她是没打算进红缨阁的,但经过院门口,鬼使神差地探头看了一眼,却见这主仆二人,竟站在门口说悄悄话。
她这颗心顿时提了起来,本能地觉得对方一定是在讨论怎么勾引汉英,就跟昨日以及今早那般!
想到汉英对自己态度的变化,想到自己因此而付出的代价,她这气就不打一处来,恨不能冲进来撕了这女人的脸。
于是,她便不管不顾地冲了进来,可进来后又冷静了几分。
这里都是廖琳琅的人,若是双方撕打起来,吃亏的肯定是自己!
所以,瞧着方嬷嬷护着廖琳琅,她就气得呕血!
自打程惜雪进来后,系统便再度开工,哪怕自己还什么都没做,这播报声便一声高过一声,一个数比一个数大。
廖琳琅勾了勾唇角,拍了拍方嬷嬷的胳膊,“没事,大伙都在这呢,嬷嬷且去忙吧!”
酿酒就讲究个新品新风味,她可得抓紧些,趁着程惜雪的酒坊还没开,先一步将新品推出去!
至于她的安危,呵,在自家院子里,她就不带怕的!
别说香梅香兰两姐妹已经一左一右地靠过来了,就是那些负责扫洒的丫鬟婆子,一个个也都抄着家伙虎视眈眈地盯着程惜雪。
只要这人是个聪明的,都不可能在这动手!
是的,程惜雪没有动手,只死死地瞪着对方,质问道:“说,是不是你搞的鬼?”
“呵!”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这般质问,只会让她觉得,这女人大抵真是气昏了头。
“廖琳琅!”她尖声囔着廖琳琅的名字,尖锐的指甲都快戳到对方的鼻尖,恶狠狠地道:“这世上怎会有你这般不要脸的小三?汉英与我情投意合,我们在关外共同抗敌,浴血奋战,还生育了一双儿女,你怎么好意思插足我们之间?”
“程夫人,还请慎言!按规矩,你该恭恭敬敬唤我家少夫人一声主母,亦或者随奴婢一道称呼一声少夫人!”香梅不悦开口,眼里是浓浓的嫌弃。
她想不明白,她家少爷是眼瞎了吗?怎么会看上这么个泼妇!
“贱人!主子说话,有你个贱婢什么事!”说着,她举起右手,作势要打。
第一次吃了亏,哪能吃第二次亏?
廖琳琅抬手去拦,不料这女人脾气爆,手劲还真挺大。
廖琳琅到底只是深宅后院的寻常女子,哪里比得过上了战场的程惜雪?
这一巴掌拦是拦下来了,可廖琳琅觉得自己整个手臂都发颤,肘关节以下部分甚至都麻了!
“嘶……”疼得她倒抽了一口凉气,脚下一软直接坐了下来。
幸亏香梅随时注意着,见此连忙将少夫人扶住,“少夫人!少夫人你这是怎么了?”
“快来人啊,少夫人被程夫人一巴掌扇晕过去了!”
香兰眨了眨眼,飞快地蹿了出去,边跑边喊,“方医女呢?方医女在哪?大事不好啦,我家少夫人被程夫人一巴掌扇晕过去了!”
“香兰姐姐,可是找方医女?”出了漪澜院院门,遇见一相熟的小丫鬟,听到香兰一把鼻涕一把泪地哭喊,连忙驻足询问。
“今日是给老夫人请平安脉的日子,方医女这会应该就在慈安堂。”
“谢啦!待我家少夫人醒来,一定会感谢你的!”香兰留下话,飞快地朝慈安堂跑去,一边跑一边继续囔囔着。
一时间,外室程惜雪,早晨刚被老夫人与夫人训了半天规矩,回去便闯入少夫人的红缨阁,还不顾尊卑、以下犯上,将少夫人给打晕了的光辉事迹,直接传遍了整个伯爵府。
当消息传到慈安堂,老夫人直接气得身形一晃,拍着床板子大骂出口:“造孽啊!造孽啊!我们家怎么摊上这么个不知礼数的泼妇!”
瞧着香兰哭得又丑又凶,嫌弃地挥手赶人,“别杵在这了,赶紧去伺候你家主子吧!”这身子骨也太差了,冷风一吹就晕,被扇一巴掌也晕,这么病病歪歪地,怎么给她添乖乖重孙子?
老夫人原本也想跟去,可刚一下地,便觉得一阵眩晕,幸亏方医女又给扶了一把,这才稳住,躺回床上。
老夫人没去,但程惜雪扇晕少夫人,又气倒老夫人的光辉事迹,已经传遍了整个伯爵府。
冯夫人坐不住,连忙赶了过来。
且说廖琳琅,她可不是真晕啊,只是因为手上挨了一下,疼得有些发麻,加上失去平衡,这才摔倒的。
可既然香梅喊都喊了,她自然得配合一下。
当即脑袋一歪,说晕就晕,纵使程惜雪气得跳脚,破口大骂也绝对不带睁眼的!
程惜雪还想上手将人拉起来,可红缨阁内的丫鬟婆子是吃干饭的?
瞧着你扬起巴掌打香梅,想着是主子打奴婢,咱不好插手,可你都往少夫人身上扒拉了,咱能瞪眼干看着?
这一刻,所有人呼啦一下全涌了过来,七手八脚地将程惜雪从廖琳琅身边拖走。
冯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