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连冯汉英都一脸愕然,“惜雪,你明明不是这样的人,你怎会……”
剩下的半句话,他没说,却比说了还让程惜雪难受。
“汉英,你不相信我了吗?我真的没有打廖琳琅,真的没有!我当时是……”
眼瞅着要讲到关键处,廖琳琅幽幽叹息一声,“我知你在夫君心里的地位,本也没有责罚你的意思,你不用再狡辩……只是翠莲受了这般大的委屈,若不补偿,我心难安!”
狡辩?谁狡辩了,我说的才是事实!
【来自程惜雪的负气币2302、1657、1254……】
“罢了,抬翠莲为良妾!”冯汉英发话。
翠莲眼里闪过一抹欣喜,可待她看到主君的眼神,竟带着一抹嫌弃与被逼无奈,她火热的心顿时凉了半截。
“不,不是良妾,是贵妾!”瞧着冯汉英欲开口反驳,廖琳琅连忙安抚,“夫君稍安勿躁,且听妾身一言!”
“程氏之所以殴打翠莲,就是仗着她身份比之高,若是程氏为贵妾,而翠莲为良妾,则根本没有改变这一现状,悲剧迟早还会发生,届时夫君可能及时发现翠莲身上的伤?”
听到这话,翠莲随廖琳琅一起,再次看向主君。
她对主君,谈不上多深的情谊,她只是被当作一个物件,被送给主君学习揣摩,仅此而已。
但她这辈子却也因此而拴住,除了嫁给主君,她不知道,她还能有什么其他的出路。
可是,再一次,她只在主君的眼里,看到了浓浓的嫌弃,仿若看她一眼,就会让主君眼睛疼,亦或者反胃恶心。
她不明白,明明当年很多事,还是她耐心指导的。
冯汉英唇角微动,最终还是没能说出违心的话。
他不仅不可能发现翠莲身上的伤,甚至他眼里都没有她这个人!
作为通房丫鬟,她的确尽职尽责,可也太过尽职,尽职到他一面对她,便会想起当年一无所知的自己,想起当年自己闹出的诸多笑话。
什么女人都可以,唯独她,不行!
翠莲的心,碎了!
多年等待,空了!
一时间,她茫然地看向廖琳琅,仿若一个破碎的布娃娃。
在她的眼神里,廖琳琅恍惚间竟看到了前世的自己!
当时,一次次被嫌弃,被斥责之后,自己也是这般无措、茫然、心碎,到最后,彻底地放下,甚至反过来厌恶!
要不是为了要个孩子,好在伯爵府立足,自己甚至不会伏低做小,再次委身于他。
可谁知最后……
呵!自己还不如翠莲呢,至少她现在就已经看穿了冯汉英虚伪的一面。
“夫人,多谢夫人抬举,翠莲感激不尽……”她摇了摇头,不愿夫人继续为自己争。
“不论是贱妾、良妾亦或者是贵妾,翠莲此生只想服侍好夫人……和主君,位份什么的,并不在意。”
“哎!你呀!”现在不争,日后可再没这么好的机会了!
倒是冯汉英与程惜雪纷纷松了一口气,总算是将这人的位份给定了下来,也总算是保住程氏的地位。
除正头夫人外,最高的位份!
接下来,廖琳琅再没多说什么,依次喝了程惜雪和翠莲的茶,又各赏了一支发簪,作为见面礼。
期间,也没有嫌弃程惜雪的茶凉了,凑合着随便喝了。
程惜雪对比着两人手里的发簪,同样做工精致,同样的用料不菲,但她就是觉得,这两发簪档次相同,价格相当。
想她堂堂贵妾,并没有比良妾多得一份,她心里就格外不平衡。
【来自程惜雪的负气币712、452、158……】
廖琳琅:“……”收礼也生气?
至于冯汉英,也瞧着那两支发簪,越瞧越觉得两巴掌啪啪打在脸上。
他昨日刚送了她一支簪子,她今天转手就送了两支出来,而且都比他那支瞧着华丽,价格也更为高昂!
他昨天仔细逛过珍奇坊,这个档次的簪子,这么一支就得200两,而他昨天送出去的簪子,也就10两!
巨大的差价下,他甚至怀疑廖琳琅是故意的!
【来自冯汉英的负气币642、412、190……】
廖琳琅:“???”你又生哪门子的气?莫不是气自己没给你送礼物?
可是,并非自己吝啬,而是这送礼总得有由头吧!
廖琳琅想了想,低声附在冯汉英耳边道:“下月三日,便是夫君生辰,妾身特意给夫君备了礼物,还请夫君莫要嫌弃!”
闻言,冯汉英心中先是升起一抹狂喜,自己的妻终究是惦记着自己的,这感觉真好!
可转念又一想,这是嫌在两个妾室身上显摆得还不够,所以在自个面前嘚瑟?
果真是商贾之女,一股子铜臭味!
【来自冯汉英的负气币1252、802、490……】
廖琳琅:“???”不是,这人有病吧!
给你女人送礼,你生气;承诺给你送礼,你也生气!
要不是大业未报,太夫人、大夫人、大姑姐、小姑子、小叔子,甚至是程氏,这么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