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有爵位,才是重中之重!
至于官阶高低,他相信,以他的才干,迟早是能升上去的!
这几日,冯汉英几乎日日泡在刑部,看案卷、学经验、侃大山、交朋友,总之是没空管府里的事了,每每回来都已至深夜。
廖琳琅也从没给他留灯,每日不到戊时就熄灯睡下了。
因着冯汉英继承爵位,后院又连纳两房妾室,是以太夫人做主,免了小辈们的昏请安,只每日晨起请安即可。
对此,廖琳琅自然是拍手称快,正好遵照方医女的医嘱,早早歇息,调养内息。
这几日,程惜雪许是吃的亏多了,倒是学聪明了不少,没再踏进红缨阁半步,就算是有事也只命丫鬟传话。
可即便如此,系统还是时不时进行播报,可见她人未至,气却不小。
莲姨娘,也就是原先的翠莲,仅在第一日夜里住在沁园阁,可第二日一早便又去了程惜雪那报到。
说什么,与雪姨娘,也就是程惜雪情谊深厚,情愿留在她身边继续伺候。
程惜雪不疑有他,只当是想蹭她东风,借此多见见汉英,也好有个爬床的机会。
她也存了心地想要报复,便狞笑着将人留了下来,并道:“这可是你上赶着来的,我也没有强迫你,回头犯错挨打,你就给我老实受着!”
莲姨娘颤抖着应了声是,便手脚麻利地为其梳妆。
莲姨娘的手艺是一等一地好,而程惜雪于古代梳妆打扮上一窍不通,身边还真需要这么个能人。
至于爬床,也得见得着汉英才行,可她压根就不会给这样的机会。
每天天色刚暗下来,程惜雪便打发莲姨娘去洗衣服、烧水、劈柴,总之就是不能进屋,一直持续到第二日冯汉英离府。
而莲姨娘也老实应了,哪怕偶尔恰巧撞见,也飞快地背过身去,绝不与之对视。
程惜雪觉得这女人识趣,倒还真将其留了下来。
廖琳琅听说时,只幽幽叹了口气,“倒是个实诚人,只是苦了她自个!”
“对了,莲姨娘的爹娘可还在世?”
“回夫人,她老子很早就去世了,老娘前年走的,走的时候夫人还给了她一笔治丧银子呢,夫人莫不是忘了?”香兰答道。
廖琳琅眨了眨眼,她是真忘了,在香兰看来,也就两年时间,可于她而言却是十几年的光景,何况是这样的小事。
“她家里可还有什么亲人?”
香兰皱眉想了想,“听说还有个弟弟,叫青果,今年才十五岁,在前院当个跑腿的小厮,听说人还算机灵。”
“行,回头唤来见见!”于翠莲她有心想要补偿,但她是她,她弟弟是她弟弟。
她可以给她弟弟一个机会,但也要看看这人的品性如何。
那日,酿酒的方子已经给了陆伯,陆伯觉得方子很不错,应该能酿造出不同风味的酒品。
当然,廖琳琅也表示,这方子可信但不能全信,可结合咱们现有的方子加以改进,先小范围地实验一二,再少量投入市场,观察市场反馈,若确定反馈良好后,再进行大规模的酿造。
陆伯一一应了,只提出一个问题,“如今才四月,葡萄还未大量成熟,不仅小,还又酸又涩,是否可以换其他水果?”
廖琳琅想了想,才道:“可以,我们新品试验阶段,不仅选用葡萄,还要尽可能地包含市面上现有的所有果子。”
“不仅是京城的,还要包含我们老家江南的,只要是能找到的水果品类,不论水果本身的口感如何,都可以小量投产尝试。”
“至于后期定价,一方面要参考水果本身的市场价,另一方面也要参考市场反馈……”
后面廖琳琅又补充了一些细节,陆伯也提出了自己的想法,经过一番交流后,彼此都觉得这事很有搞头。
保险起见,陆伯甚至提议,将新方子进行拆解,不同工种负责不同步骤,如此就不怕同行窃取他们的方子。
廖琳琅讪笑着表示同意,心里却只觉得好笑,她这方子都是偷来的,倒是先考虑起如何防盗了。
回头程惜雪的铺子开起来,她家陆伯会不会倒打一耙,打上门去?
而至于程惜雪,她生怕丢了平妻后,又把掌家权也丢了。
所以一刻不敢停地,管起家里的大小账务来。
并制定了一系列的新制度,包括请示汇报制度、财务管理制度、项目审批报备制度等等。
影响最深的,就是强制要求事无巨细,事前请示,事后汇报,且每日查账,做到日清日结……
于是,经常能听到临水阁内,为了一块豆腐到底是五文钱还是四文钱,程惜雪与负责采买豆制品的王婆子争得面红耳赤。
又为了今日比昨日在采购瓜果上,多支付了五十文,而怀疑曹管事中饱私囊。
……
总之,一顿操作猛如虎,硬生生整得阖府上下怨声载道。
不少人纷纷冲到红缨阁,求着夫人重掌中馈。
对此,廖琳琅为难表示,“中馈交给雪姨娘,这是大家定的,并非我能左右。更何况,新官上任三把火,是谁都得烧上一把,当初我掌家时,你们不也挺嫌弃的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