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说了,寻常这种旺铺,人家还真不一定愿意卖。
就算是好说歹说愿意卖了,瞧着咱们如此急切,也极有可能坐地起价!
虽说这铺子是廖琳琅的嫁妆,但冯汉英大婚之夜就去了关外,自然也不清楚她的铺子有哪些。
至于这店里的,别说小二了,就是掌柜的,也只知道自家东家是谁。
倒也知道东家嫁入永昌伯爵府,但也不知道永昌伯长什么样。
双方从未见面,自然两看两茫然。
看到这两进屋,本打算走的秦王忽地就不走了。
正推着秦王的肖尚林感受到阻力,这才低头看去,却见秦王双手死死地握着木轮,竟不让转动分毫。
“啊?”我的殿下啊,你不想走,你倒是说啊,跟咱扳手腕呢?
瞧着对方并不搭理自己,这才顺着对方目光看去,果然看到了一对恩爱夫妾。
自那日曹公公从永昌伯爵府回宫后,“恩爱夫妾”这个词,在他们贵圈就传开了。
从宫里的娘娘、皇子、公主,到他这种一流勋贵、皇子伴读,全都知道怎么回事。
当然了,大伙也都悠着,没有太过于放肆,所以市井坊间,倒还没被污染。
这时,那醉得香掌柜已经来了,正眨巴着眼睛看着来人,不知该如何称呼。
称呼客官吧,这两不是来喝酒的。
称呼散家吧,他们铺子现如今还在开发新品,显然没有卖掉的意思。
“掌柜的贵姓?”冯汉英拦住程惜雪,嘴角噙着一抹温和儒雅的笑意,问道。
“草民免贵姓王,您可以唤我为王掌柜。”
“王掌柜好,可否带我们入内看看后院还有地窖?”冯汉英继续笑道。
“呃……这……恐怕不行!”后院地窖,乃一间铺子命脉所在,怎可轻易视人?
冯汉英笑意一收,掏出怀里的令牌,“在下刑部主事!”
“刑部也管酒水贩卖?”王掌柜很疑惑,临街商铺都归户部主管,他们家是大户,从跟着老东家起,这其中的关卡环节,就都打点好了,怎么今日冒出来个刑部主事。
冯汉英一噎,他是想直接亮明永昌伯的身份,可刑部主事多如牛毛,而永昌伯独一无二,他本无公干,只是想要恐吓对方,若说得太清楚,回头查过来,可就不好了。
京城里,那帮惹不起的铺子在哪,他基本都知道。
而他不知道的,背后定没什么后台!
“少说废话,赶紧带本官进去!”这些刁民,只要略作威胁,就会乖乖就范,根本就不费什么气力。
这一路走来,他都是如此,先好言好语地说,若对方上道,自然就好,若是不上道,再略微威胁一二,这些人根本顶不住!
正如惜雪所言,这间铺子表面上看,完美符合他们所有构想,他也不想错过。
若是平时,王掌柜带就带了,可今日不行!
为方便东家查验,现如今酿酒的设备、新品酒水全都摆在后院,这还没来得及收呢
若这人是对家派来的,岂不是将他们家的新品方子都给看了去?
那他们还怎么赚钱!
却见,王掌柜跟焊死在地上般,下半身一动未动,只微微摇了摇头,“不好意思,本店不允许客官进入后院地窖!”
“你这人,好生不识抬举!咱们之所以要看后院地窖,乃是为了买这间铺子,这找上门的生意,你竟往外推?”程惜雪气不过,直接囔囔起来,声音又尖又亮,整个大堂都听得到。
不少人早就注意到这边的动静,还以为是王掌柜的朋友,或者是要品尝新品酒水之类的。
结果闹半天,是想买铺子啊!
一些人顿时就问了起来:
“老王啊,你家铺子要卖?”
“诶!你家铺子若是卖了,这新品还上吗?”
“是啊是啊,我刚刚尝了,清香醇厚,还带着一丝丝甜意,馋虫都被你们勾起来了,要是最后不上了,咱可饶不了你!”
“就是就是!这铺子不能卖啊!”
王掌柜正准备开口安抚,程惜雪的声音却更加洪亮,“诸位放心,这是永昌伯,我是他夫人,这铺子咱们买下来,该上新的定会如期上新,不仅如此,本夫人郑重承诺,将推出一款王炸酒水,绝对是你们从未尝过的口感!”
“王炸!小娘子好大的口气!”
“诶!等等,她说他是永昌伯?乖乖,这不是大水冲了龙王庙嘛!难道永昌伯不知道,这是他家夫人的嫁妆铺子?”
“诶!等等,这小娘子刚说什么来着,她说她是永昌伯夫人,若她是永昌伯夫人,刚刚走的那位又是谁?这永昌伯两位夫人的吗?”
“嗨,这你就不知道了,上个月,这永昌伯带着外室归家,一开始还打算立平妻呢,后来经不住圣上压力,降为贵妾!”
“什么妾,这对外还自称夫人呢,可见明面上给了圣上朝廷一个交代,实际上还不是宠妾灭妻!”
“可不,带着妾室出门逛街,还想强买他夫人的嫁妆铺子,他怎么这么能呢?”
“要我说,他还是不够能,真强硬起来,就该直接霸占他夫人嫁妆,什么你的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