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了,若是他们再来咱们家借钱,或者赊账,爹爹就说资金周转不开,已经在批量兜售铺子了,等资金回笼了,再说,就这么拖着……”她又不放心地嘱咐了一句。
廖母笑了笑,“这你就放心吧,就是我这个妇道人家都知道,下一步绝不能再借,你爹他自然是晓得的!”
“只是,还是那句话,若受了委屈,就回来,家里的大门,永远为你敞开!不论是要钱,还是要人,你说一句话,咱们都能豁得出去!”
“是的!敢欺负我姐姐,剁了他!”廖晨安正巧握着一扇排骨,做了一个手起刀落的姿势,配合他剑眉上扬,还真挺像那么回事!
廖琳琅不禁噗嗤一声,笑出声来,“好弟弟,真的是长大了,都知道要护着姐姐了呢!”
一家人又说了些话,主要是这些年各家各户的变化,还有京城的一些局势,算得上是六年来首次消息大互通。
因着廖琳琅回门,以及永昌伯首次过府用饭,所以这顿回门宴,人数虽然不多,就家里这几个人,但却格外丰富,吃得廖琳琅是肚子都圆了,廖父廖母还一个劲劝:
“多吃点,瞧你都瘦了,天可怜见的,肯定在婆家都没吃一顿饱饭!”
说这话时,好巧不巧地,冯汉英去而复返,这句话听了个正着!
原来,冯汉英一路赶到宫门口,结果递了拜帖才知道,拜帖上说是几个人,就得几个人到,多一个少一个,都不得进!
他以为廖琳琅看到他走后,肯定忙不迭地跟在身后,结果等了又等却不见人来。
他想着,昨夜临时决定得匆忙,他又没来得及亲口告诉她,是不是下人传话有缺,导致廖琳琅压根不知道还要去宫里请安。
所以,他又赶紧往家里赶,结果却得知廖琳琅根本就没回来!
那么,就只有一个可能,那便是廖琳琅还在娘家磨蹭,根本就没离开!
想到这个可能,他连马车都不坐了,一路策马扬鞭,大半个时辰的路程,硬生生被他压缩到一刻钟。
到了廖府,果真听闻廖琳琅还在此处!
他当即怒发冲冠,直接推开通传的下人,大步流星地走了进来,却好巧不巧地正听到这话。
【来自冯汉英的负气币5352、4762、4180……】
廖琳琅:“……”果然,终究是要爆的,即便自己啥也没做。
只是这么回头看去,廖琳琅顿时就愣住了。
今个一早,还是个俊逸公子哥,怎么这才多久没见,就成了……啧……跟个炸毛的叫花鸡似的。
毫不夸张地说,这头发要不是束着,恐怕都得直立起来,毕竟鬓角的些许碎发,已经高高地坚挺着。
冯汉英原本的肤色就有些偏黑,可能是关外晒的,但也是健康的小麦色。
可这会,就变成了红棕色,就跟那实木家具般的红棕色!
特别是,不知是赶路热的,还是气的,这会满头大汗,就跟那家具抛光了似的,油光瓦亮,在阳光的映照下,都闪着光!
至于这衣裳,嗯,这衣裳还行,衣裳还没变,就是多了些褶皱,可能是骑马压的吧,不过问题不大。
最主要的,还是这张脸……
诶,这手怎么还抖着呢?
廖琳琅注意到,冯汉英隐藏在袖子里的手,呈爪状,正微微颤抖。
生气果之威,她这才算是真的领教了!
不仅是可以大幅贡献负气币,只怕是生大气对自身身体也是种极大的负荷!
长此以往,未必不能将他活活气死!
毕竟,自己不就是因为气得濒死,才触发了气死人系统吗?
“夫君刚刚是去了哪里?回门宴回门宴,吃了宴席才算回门,夫君怎可独自离去?”赶在冯汉英发难之前,廖琳琅先发制人。
“你……你竟还好意思问我去了哪里?”我特么满大街找你!我真特么的有病似的,满大街找你啊!
【来自冯汉英的负气币7832、6462、4108……】
爆了爆了,彻底爆了啊!
廖琳琅佯装不解,继续道:“适才夫君急着要走,我便心存疑惑,今日不是特地陪着我回门的嘛?”
她说这话时,甚至还带着一缕委屈,低头拭了拭并不存在的泪。
廖母瞧见了,顿觉悲伤不已,抱着廖琳琅再次开哭,“我可怜的女儿啊,六年不曾归家,好容易回来一趟,连饭都不让吃一口,就赶着回去,这天地下哪有这样的道理哟!”
“姐姐!姐姐不要走,弟弟现如今已经考取了秀才,可以立户养着姐姐了!”廖晨安也应和着。
不过这一次,因着吃羊排,满手的油,倒是没有再去抱廖琳琅。
他的妻子委屈拭泪,又听得丈母娘与小舅子的阴阳抱怨,冯汉英不免有些下不来台,负气质问,“你莫不是忘了,一会我们还要进宫!”
【来自冯汉英的负气币8852、7662、6708……】
爆了爆了,摆烂了,爆就爆吧,怕不是一枚生气果,就能让我赚回今日刚花出去的5万负气币?
廖琳琅继续装傻,反问出声,“进宫作甚?咦?夫君可曾与我提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