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晨吃得少,就是为了留着肚子吃果子!
真论起来,她昨夜就该吃了,可谁让那会睡着了呢?
至于这疗伤果,原本上次就要吃掉的,结果就担心那死狗男人要检查她的伤势,硬生生撑着没吃。
而她除了前两天有些疼之外,后来就没啥感觉了,总觉得再用疗伤果就有些浪费,所以这果子就被留了下来。
吃完这些果子,她顿觉神清气爽、精力充沛、浑身有劲,比起落水生病前,还要精神得多。
甚至,她觉得她全力一推,说不准也能让那死狗男人受伤!
呵呵……飘了飘了,她才不会上赶着跟死狗男人比武力……
虽然人已清空,可她取果子,还是习惯性通过衣袖。
这会起身,也下意识地靠手臂借力撑起,再晃晃悠悠地走到那五个大筐子旁。
不怕一万,就怕万一,万一程惜雪留了人,暗中偷窥呢?
于是,在某个乌云遮日的清晨,某个得知某女受伤昏迷而特地赶来探视的男子,正于隔壁阁楼上深深地注视着下方,许久,才幽幽出声:
“永昌伯,本王觉得,你还是滚得离京城越远越好!”
对于这一切,廖琳琅自是不知,此刻,她正趴在筐子边,清点她的生气果呢!
一共185个果子,平均分在五个筐里,每筐三十七个,她是这样放的啊,为啥有的能放,有的就是塞不下呢?
对此,她很是迷茫,来来回回地数了三遍,却怎么也放不下。
最后,隔着扇门,方嬷嬷的声音终于传来:“夫人,请问奴婢们可以出来了吗?”
“哦哦!可以可以!快,帮我瞅瞅,我拿出来检查了一遍,怎么就是再也放不进去了呢?”廖琳琅指着五筐果子。
香梅眼里闪过一抹诧异,筐子是她准备的,她分明记得这里头没有果子!
当然,这不是重点。
重点是,经过香梅简单地整理后,这五筐果子成功装好。
于是乎,廖琳琅被四名嬷嬷在前头抬着,身后还跟着十位嬷嬷,每两人抬着一个筐。
而香梅香兰两人,则一个陪着廖琳琅,一个盯着这五筐果子。
“都警醒着点,这可是咱们夫人送给老爷的生辰礼物,磕坏了你们可赔不起!”
比果子走得更快的是消息,一时间夫人亲自为老爷准备生辰礼物,并亲自一路护送着来到慈安堂,要当众赠予老爷的美谈,顿时传遍了整个伯爵府。
冯汉英脸上洋溢着幸福的笑容,就连太夫人与老夫人,也罕见地没有计较廖琳琅误时之过,甚至还露出一丝调侃笑意。
“看到你们夫妻和睦,母亲就放心啦!该抓点紧,争取早日让母亲抱上嫡孙啊!”
冯皖烈一脸不解,“祖母,什么是嫡孙呀?皖烈不是您的孙儿吗?”
老夫人的笑意顿时僵在脸上,讪笑着看向冯汉英,“这个,还是你来解释吧。”
冯汉英将皖烈拉到怀里坐下,认认真真地讲了一遍何为嫡出,何为庶出,简而言之,嫡出便是伯爵府的继承人,而庶出便只是伯爵府下一任主人的左右手。
皖烈懵懵懂懂,似乎并没有听懂,可程惜雪心痛如刀绞,这一刻她觉得,或许让皖烈记在廖琳琅名下,也可以,至少那便是名正言顺的嫡长子。
她想到这,便朝着冯汉英看去,两人同床多年,只一个眼神,冯汉英自然秒懂。
说实话,让他疼在手心里五年的长子沦为庶子,他也于心不忍,对于这个孩子,他一直都是寄予厚望的。
“你放心,等时机成熟,我会跟琳琅提的!”他压低声音说道。
待廖琳琅来的时候,瞧见的就是这对恩爱夫妾眉来眼去的一幕,与此同时系统还在不断播报着程惜雪对她的贡献,不用去听,她也知道,这厮怕是恨极了她,至于缘由,她并不关心,也不在意。
“琳琅来了!身子骨可好些?”老夫人率先开口,打破了僵局,同时朝着儿子疯狂打眼色。
你的妻子被你所伤,还惦念着你的生辰,你怎可还与妾室眉来眼去,反倒将你正妻落在一旁!
“咳咳……咳咳咳……托母亲的福……咳咳……好多了呢!”一句话,廖琳琅咳得上气不接下气,可脸色却依旧苍白如纸,不见丝毫血色。
“哎!快躺下!快躺下!怎么不见好呢?可喝了药?”老夫人问着,目光却看向程惜雪,“这雪姨娘管家,连药钱都抠抠搜搜,这不用好药这病怎能好呢?”
廖琳琅嘴角扯出一抹嘲讽,这是想借自己的手惩治程惜雪啊,老夫人依旧如此地喜欢借刀杀人。
仿若并未察觉般,廖琳琅顺着对方的话道:“咳咳……雪姨娘也不容易!”
一击落空,老夫人立马换了说辞,“还是琳琅管家那阵子好呀,总不至于连自个生病,药都用不起!”
这是在劝自己夺回掌家权!
看样子,老夫人已经受够了程惜雪掌家啊。
廖琳琅心中闪过一抹嘲讽,面上却不显,“无碍,我已劳烦方医女重新为我开药,用的是我的私房体己,不从公账支出。”
老夫人张了张嘴,终究还是闭上了,只一副恨铁不成钢地瞪了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