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玄认为,这山洞中的机缘,乃是天生地养,本就不属于任何人。宋、杨两家不过是在高人指点下率先来到这里而已,并不代表这里就属于他们了,所以自然没考虑过要给他们什么交代。
不过,他见吴镇很为难的样子,不想让他因为不忍心而坏了他的大事,所以说道:“既然如此,事后给他们些补偿即可。”吴镇问道:“怎么补偿?”风玄淡然道:“怎么补偿都行,武功心法、权势富贵皆可。他们守着这山洞,也无非谋生而已,那就给他们更好的生计就行了。”吴镇虽还是有担心,怕宋、杨两家的人不接受,不过他也不好再多说。惹恼了风玄,到时他们什么都别想得到,还可能遭毒手。
第二天晚上,三人再次来到山洞之中。经过吴镇与宋、杨两家之人商量,他得到半月时间的允许。在这半月之内,两家人都不会再有人到此处来。半月时间说多不多,说少也不少,风玄觉得勉强也够用了,若是半月时间未能探查出什么,就得好好思考一下探索的思路了。
风玄看着寒潭说道:“你俩先在上面找一找,看是否能找出什么玄机,我下寒潭看一下。”两人自然不会反对,他俩自知没能力下去寒潭,下去不用多久就会失去行动能力,不说探出什么秘密,反而会成为拖累。他们也知风玄说是让他们在上面探查,但并非真要他俩探出个什么线索,只是让他俩在上方把风,以免宋、杨两家之人未遵守约定,突然进入山洞。
风玄得到他俩回应,看看火炉,然后转身看向寒潭,一步步向寒潭走去,在来到寒潭中央位置时,身体开始缓缓下沉。他身上衣物瞬间被寒水渗透,感觉寒意直刺骨髓,心神仿佛都要被冻结。纵使是修为强悍如他,也忍不住打了个寒颤,皮肉血管收缩,起了一身鸡皮疙瘩。而且他发现,越往下沉,潭水越冷,且变冷的梯度极大,每下沉一丈,寒意几乎就能增长七八成。他心中暗叫厉害,推测若换作别人,哪怕是杜宏吴镇两人,数息之内不上岸可能就再也上不了岸了。
他强制忍耐,克制身体打颤,以免乱了功法的运转,从而乱了内息。他开始加速往潭底沉去,也不再观察潭壁,想要以最短的时间先将寒潭粗略浏览一圈,至少要知道寒潭有多深。还好,寒潭并不算太深,仅仅十丈多一点,不过这里的寒冷,也已远远超过了他的想象。即使以他的忍耐力,也已克制不住身体的颤抖,此时不要说皮肉,就是脊髓脑仁都冷得发痛,血液皮肉像是要被冻结。
他快速查看潭底,想要看出些异常。然而他却失望了,潭底并无异样,甚至在他静下来后悔,潭底也不再有水的流动。他眉头深锁,怎么可能?难道这就一潭死水?那么这水是从何而来,又如何能一直保持寒冷?按理来说,这些水该有一个水源或一个冷源才对。
来不及多想,他感觉若再多呆一会儿,可能就无法上去了。所以,他只得暂时放弃,打算上到岸上后再细细想想各种可能性,也再仔细回思一下是否有忽略处。他开始慢慢上升,在上升途中,他细细观察四方潭壁,想要找出些可疑处。
上到岸上,他还未来得及跟快速迎上来的吴镇和杜宏两人说句话,他体表迅速结下一层冰,将他封得严严实实,且冰层快速增厚。他运功一震,将体表冰层震碎,他正想开口说话,然而冰层一碎,立马又结上一层。没办法,他只得不理两人,再次震碎冰层后闪身一瞬来到火炉旁,然后就那么站着运转功法,想要借助火炉祛除寒意。
如他所料,到了火炉旁后,体表虽然还是覆盖冰层,体内确实也感觉冰冷异常,然而却也感觉到四肢百骸、经脉血肉中生出星星点点暖意,就像是冰天雪地沐浴到暖阳光辉。见此情形,他便想运功催发这暖意,使之逐步浓郁,以驱散体内的寒意。然而情况出乎他的意料,一两息间,体表冰层融化,体内暖意竟快速转变为火热,让他感觉身体里里外外都像是要燃烧起来。见此情形,他连忙从火炉边退开直到来到寒潭边时,他才感觉到清凉。然而情况再次出乎他意料,他来到水潭边上,刚感觉舒服一点,体表竟又开始结冰,体内也再次感觉彻骨的冰寒。
他心中好奇,之前也并非没有到过离火炉那么近的位置,而且吴镇和杜宏两人现在离火炉的距离也并不比他刚才远多少。为何之前就没有刚才那种要燃烧的感觉,而杜宏和吴镇也没什么异样?至于水潭边,他之前踏上水面也没感觉现在这么冷啊。他脑中瞬息间闪过万千念头,再次来到火炉近前,燃烧之意再次降临。不过他这次却不避开,而是听之任之,只是运转功法正本清源,不使体内的各种生命活动出现错乱。
如此,一个多时辰后,他终于感觉身体恢复了正常,没了之前的燥热要燃烧之意,来到水潭近前也不再感觉寒冷。他细细感知体内各处的状况,惊喜发现,身体好像轻松了一些,气血的运行,生命活动的运转都顺畅了许多,像是少了些什么障碍,身体里里外外隐隐有一种焕然一新的感觉。甚至,他发现自己的感知能力都提升了不少,能够感知体内更细微的生命活动。
得知身体的变化,他心中欢喜,觉得这次就算没能找到这洞中奇异的根源,也将大有收获。他转身看向一脸期待他发话的两人,说道:“潭下秘密,我未能得知。想要探查清楚,必然需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