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一众文武大臣以及朝廷奉养的一众高手,便根据各自平日里的交情以及武力,三五成群分成数十组。见状,吴镇满意点头,与杜宏对视一眼,相互点了点头。
一切妥当后,吴镇对新帝说道:“陛下,事不宜迟,既然一切妥当,那就不要再耽搁时间了,我们越晚行动,就越难成功。”新帝点头,说道:“既然如此,各位立即行动,速速吩咐手下人,煽动百姓出逃,然后也不必复命了,待全城乱起来后就各自逃命吧。至于东山再起之事,大家见机行事,尽力而为,希望我等可早日再在此聚首,重掌天下。”众人齐声应诺,随后在新帝挥手示意下,各自离去,最终殿中只剩下杜宏、吴镇和新帝三人及三十多位侍卫。
见此场景,新帝难免伤感与失落,像是一下子失去了精气神,苍老了几十岁。自己辛辛苦苦数十年,付出惨重代价才建立的王朝,就这样一朝崩散。自己现在已年近七旬了,也不知今生能否再次回来。他忍不住摇头叹息,说道:“朕能否再次回来,就仰仗两位了。”吴镇从容一笑,说道:“叛军终究是乌合之众,我保证,三年之内,他们必生内乱,分崩离析。”新帝也不知该说什么,只能希冀道:“但愿如此吧。”
杜宏自信道:“陛下放心,我俩的判断定然不会有错。”新帝点点头,也不在此事上与两人辩论。其实,他作为一位能够结束旧朝,开创新朝的超凡人物,自然有其超凡的智慧。甚至可以说,他对天下形势的分析判断能力,比之吴镇和杜宏两人还犹有过之,自然也能看出一众叛军的弱点,推算出其走向,甚至可推算出各重要节点的大致时间。所以在听了吴镇的判断后,他自然将两人当作了日后助他复辟的柱石。
三人在大殿之中静静等待,不多久,皇宫之内就大乱。一众宫女、太监及侍卫开始哄抢宫中值钱东西,自认无力争抢之人则如鸟兽散般向宫外逃去,只有三人所在的大殿尚算清净。又过了一会儿,新帝对两人说道:“两位卿家,如今皇宫已乱,想必整座皇城也该乱了,我看我们也该启程了。”
两人一脸淡然转头看向他,丝毫没有要动身的意思,杜宏别有深意笑道:“陛下是想启程去哪里?”新帝虽觉气氛有异,不过却装作没察觉,从容说道:“我曾在我之前的封地苦心经营,留下不少后手,而且在那里的民众的心中也有些威望,我打算回那里。回到那里,虽不见得可从当地人那里得到多少帮助,但是也不必像在其他地方那般如履薄冰,时时担心被人发现和举报。”
杜宏淡然一笑,说道:“陛下好像未明白我的意思,我是说陛下还想去哪里?不如留下,与你篡夺来的王朝同生共死。”新帝终于不能镇定,面露惊骇之色,不可思议道:“爱卿这是何意?”杜宏笑道:“陛下看不出我是何意么?你的子嗣,除了一个病死的,其他的都被你逼死了,如今你已是孤家寡人,就算皇朝仍在,就算你日后再建新朝,你能传给谁人?”
听闻此言,还留在大殿,准备与杜宏和吴镇一起护送新帝逃亡的三十多位侍卫连忙护在新帝身前。对此,吴镇和杜宏两人不屑一顾,吴镇笑道:“你们还想誓死效忠?想当名传千古的忠臣义士么?可惜,他只是一个凭外戚身份上位,阴谋叛变的叛臣逆贼,你们就算为他死了,也不会成为后人传颂的豪杰,只会成为被唾弃的走狗。”
一众高手乃是新帝精心培养起来的死士。新帝将他们从普通人家中挑选出来,给他们及他们家人优厚的待遇,所以他们对新帝感恩戴德,唯他之命是从,自然不会被两人的言语所动摇,皆坚定不移的护在新帝前面。见状,杜宏和吴镇两人也不再多说,只是一步步向新帝逼近。他俩坚信,以他俩现在的实力,就算是邓钰那种超一流高手,他俩也可一巴掌一个干掉。
一众死士见状也不客气,主动向两人围杀过来。这些死士,皆是新帝从全天下精挑细选而来,每一个都是练武的奇才。再加上新帝给他们提供最好的修行资源,请天导上师亲自授武,然后又让他们去承光听风玄传法。所以他们所有人现在至少都达到了一流层次,甚至有好几人已突破了桎梏,只怕比之现在的邓钰等人也不会逊色。而且,新帝还专门请天导上师亲自为他们打造了一个精妙战阵,所以他们配合起来的整体实力,他们自信除了天导上师和风玄外应该无人能敌。
一交上手,双方都是震撼不已。杜宏和吴镇两人,明显感觉对方三十多人如同一人,不仅招式上配合得如同一体,连力量都有叠加。相互碰撞时,他们感觉对方的力量如海浪般一波一波接踵而至。而且对方的攻击从四面八方而来,密密麻麻如暴雨,无孔不入如疾风,让人防不胜防,只能挡开或避开其中的小部分。而三十多位死士也是惊诧,他们自身的实力,战阵的威力,他们自然是清清楚楚。本以为就算是对上风玄也有一战之力,却没想到,这两人不仅招式精妙,反应敏捷,速度奇快,力量更是大得不敢想象,竟超过了他们三十多人靠战阵所得的叠加。他们一旦与两人产生碰撞,都会被直接轰出战阵,无力再继续出手。他们只能庆幸两人虽强,但终究双拳难敌四手,不能挡下或躲过他们所有的攻击。而他们的兵器,也都是新帝搜寻天下奇材让齐丰城技艺高超的宗匠精心铸造而成,所以他们的兵器一旦击在两人身上,或轻或重都可给两人造成些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