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安在外面驾车,见已经到了孙大夫的住处,就停下马车,“侯爷,已经到了。”
白寒声看向他腿上还未醒过来的芙蕖,吩咐道:“齐安,你们先去把后面车厢的东西卸下来。”
“是,侯爷。”齐安跳下马车。
白寒声低头凑近了,唤着:“芙蕖,芙蕖,我们已经到了外祖家了。”
马车上本就很难睡沉,白寒声一唤她就醒了。
白寒声为她顺了顺微微有些蹭乱的发丝,“好了,下车吧。”
“好。”芙蕖应着。
今日是三朝回门的日子,孙世钊知道外孙女要回来,都没去仁安堂坐诊,两个老人一直在堂屋里等着。
孙老太太已经在椅子上端坐已久,问:“老头子,你说侯爷和芙蕖怎么还没到?”
孙世钊倒是沉得住气,“侯府离我们这还是有些距离,你别着急,该是快到了。”
孙世钊的院子不大,他们正说着,芙蕖和白寒声就过来了。
两人一进门就给两位老人行礼请安,孙世钊夫妻立马扶起白寒声,忙道:“侯爷,您怎么能给我们行礼。”
白寒声诚恳道:“外祖、外祖母,我和芙蕖夫妻一体,在你们面前我不是宣平侯,只是你们的外孙女婿。”
两位老人很是感动,如此看来外孙女婿也是真心疼爱芙蕖。
两位老人满意道:“好、好。”
孙世钊吩咐人给他们倒茶,又说了不少关切叮嘱的话语。
等说得差不多了,孙世钊就把芙蕖拉去了药房。
“芙蕖,你发现的这个青霉素果真是神药,对感染与炎症确有奇效。”
“芙蕖,我再试试药,若是这种药对人没有其他不好的后果,外祖就对外面说这是你发现的。”
芙蕖看着她外祖欣喜又一本正经的模样,有些无奈。
“外祖,不必如此,病人知道这药出自您之手才更让人信服。”
“若这药真有奇效,我希望外祖得闲能教给更多的医者,让整个大燕朝的所有贫苦百姓都能用得上这种药,少些病痛,芙蕖就知足了。”
这个世界背景,让她亲身去推广青霉素太不方便。
而她的外祖,确实是医者仁心。他收了许多医徒,有其他大夫向他求教,他也不吝指点。
孙世钊不禁有些老泪纵横,“好,外祖必会尽力。”芸儿的女儿和她一样让他骄傲。
芙蕖扯着孙世钊的袖子,撒娇道:“外祖,虽说这是正事,可您也别把自己累着了,不然我得心疼了。”
孙世钊开怀道:“好,外祖知道,外祖的身体硬朗得很,而且我那么多徒弟,哪能累着我,外祖还等着你快点带几个重孙陪我和老婆子呢。”
“外祖~”
……
芙蕖与白寒声留在这边吃过午饭才回的侯府。
天气愈发热了,老夫人受不得热,白寒声便说趁着他假期尚未结束,一家人去山上别庄避暑。
山上凉爽,别庄里还有温泉,芙蕖喜欢得不得了。
芙蕖每日都想去泡上一泡。
至于白寒声,他就更喜欢了,温泉可比床更有意思。
甚至于芙蕖都怕了他了,躲他都躲到老夫人院子里去了。
老夫人看两人的甜蜜劲儿,笑得嘴都合不拢了。
新婚燕尔啊,如此这般才好。
她已经能想象自己的大胖孙子有多可爱伶俐了。
白寒声拉着芙蕖胡闹了好几日,圣上批的婚假也结束了。
老夫人说她要待在这直到七月份结束,白寒声本来以为芙蕖会想与他一同下山的。
可芙蕖残忍地拒绝了他。
他只好带着齐平齐安惨兮兮下了山,每日下朝之后对着空荡荡的侯府感叹。
娘子不要他了,他母亲也不要他了。
太子燕怀远见自己的好兄弟新婚却得独守空房,幸灾乐祸的同时又可怜他,隔三差五让让他去望云楼喝茶。
山里凉爽,还有温泉,还没有白寒声,芙蕖别提多开心了,哪能跟着白寒声下山,受热又受累。
芙蕖虽玩得开心,也没忘了正事,别庄里地势开阔,又人烟稀少,正是个搞研究的好地方。
她前些日子就让人送了些材料上山。
芙蕖不断尝试着炸药的各种配比,别庄里“砰、砰、砰”连续响了好几天。
老夫人还特地来询问芙蕖在干什么。
芙蕖只说别庄里无聊她自己瞎捣鼓东西玩儿。
老夫人知道芙蕖老是找些新鲜玩意,也没过多担心。只以为是白寒声下了山,芙蕖觉得在山上无趣了。
老夫人自作主张写了封信,让白寒声休沐的时候早些上山,芙蕖思念成疾,已经开始炸地坑玩了。
白寒声前一天收到信,第二天上朝都不似以前冷脸了。
下了朝,太子与白寒声一同走在宫墙夹道。
太子见白寒声今日似乎有些开心,问:“寒声今日是有喜事?”
“明日之后便能休沐,寒声就可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