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宫内,中秋宴。
圆月当空,各色名贵菊花装点着富丽堂皇的宫廷。
首位上坐着当今圣上与皇后。
芙蕖和白寒声同席,桌面上摆着酒水、月饼、瓜果和一些菜肴。
芙蕖寻着柳紫怡的身影,今日柳紫怡的装扮甚是精致华美,她旁边坐的应该就是六皇子燕凌云了,风流而邪肆,燕凌云斜坐着,像是不知规矩为何物。
有点意思,芙蕖再一抬眼她就和柳紫怡来了个四目相接,芙蕖对着她微微点了点头笑得温婉。
柳紫怡却给了她一个似怜悯似不屑的微笑。
芙蕖忍住,什么鬼表情?看来柳紫怡是知道燕凌云的计划了。
原剧情里白寒声不仅对柳紫怡有救命之恩,且因着对她也有些好感,待她也是不同的。
有几个女人不喜欢一个男人对着别人都是冷冷淡淡对自己却有些特殊呢。
虽说柳紫怡在原剧情里喜欢的是燕凌云,却也不妨碍她享受其他男人对她的好。
毕竟她何曾撩拨过这些男人,都是这些男人一厢情愿罢了。
她以朋友自居,原剧情里燕凌云知道柳紫怡与白寒声关系还算不错,就瞒着自己想陷害白寒声的事。
后柳紫怡知道白寒声被燕凌云所害,内心难以接受,也是一大虐点。
至于现在嘛,白寒声是个二十四孝好丈夫,没和柳紫怡有什么牵扯,燕凌云自然愿意把自己的计划告诉柳紫怡。
更何况柳紫怡曾在燕凌云面前夸过白寒声,说她喜欢白寒声这种专一的人,最厌恶的莫过于燕凌云这种风流成性的。
实属双标了。
既然柳紫怡这样说,燕凌云就想让她看看今天之后的白寒声会有多狼狈不堪。
身着龙袍年约五十的皇帝正在讲每年都会说一遍的陈词滥调。
皇帝讲完,端庄明艳的皇后开口道:“陛下,往常都是欣赏舞姬乐师的歌舞,不如今年我们来点有新意的?”
皇帝笑道:“年年都差不多的节目确实乏味,皇后就明说吧。”
“陛下,臣妾知道各位大人家的小姐都是多才多艺,不若让各位小姐展示一下才艺,臣妾愿将那把珍藏已久的凤首箜篌做个彩头。”
皇后这样说自有她的道理,太子是她的儿子,这些年只得一个正妃,子嗣不丰,需得为她儿纳侧妃才是。
皇帝和皇后多年夫妻,虽说他对皇后不算宠爱,但也是相敬如宾,自然知道皇后怎么想的,答应道:“那就按皇后说的来。”
太子与太子妃同坐,两人都无甚表情,好似早已经知道会有这一天。
在场的没几个不是人精,若能成为太子侧妃,以后太子殿下登基为帝,那将是何等荣宠。
一个又一个的美人挨个上台表演,芙蕖看得好不开心。
这弹琴的弹琴、画画的画画、跳舞的跳舞……
到了户部尚书家的二小姐,也就是柳紫怡的嫡亲妹妹柳如萱,柳如萱长得与柳紫怡有些相似,只是多了分娇俏。
柳如萱坐在台上弹着箜篌,她的表演可称得上迄今为止最好的一个,竟能从她的琴音里听出四季变换。
似春风拂面百花争艳,似烈日炎炎蛙惊蝉鸣,似秋高气爽菊桂飘香,似北风刺骨红梅凌寒独自开……果真琴艺了得。
皇后满意极了,“尚书家的小姐琴艺出众,本宫那张凤首箜篌怕是不会再闲置了。”
柳如萱行礼谢恩,“皇后娘娘过奖了。”
见时辰尚早,皇后继续道:“可还有哪家小姐想上台试试?”
皇后已经说把凤首箜篌给柳如萱,即使台下还有人想表演也不敢上去了,怕比之柳如萱差太多只是自取其辱。
柳如萱神色有些莫名,道:“皇后娘娘,六皇子妃的才艺才是人人称道,民女在姐姐面前只是不过尔尔。”
柳紫怡一愣,古代果然人心险恶,她真是躺着也中枪,她又哪儿惹了她这个妹妹了?
柳如萱在心里暗恨,本来她姐姐未出阁之前他俩感情还是很好的,可自从几个月前她姐就跟疯了一样,行事特立独行,惹得她也被其他人指责嘲笑。
她姐姐明明是个温柔端庄的女子,怎么会变成这样,她这只是想试探一下,她姐姐到底是脑筋出了问题还是被鬼怪上了身……
见柳如萱这般说,皇后也来了兴趣,她可也听了一点趣事,“不知六皇子妃可否为大家助助兴?”
柳紫怡落落大方起身,“多谢皇后娘娘抬爱,儿臣自然愿意。各家小姐的歌舞绘画都很精彩,儿臣就以中秋佳节为题做词一首吧。”
“明月几时有,……
……,……”
芙蕖低头憋笑,东坡先生怕是没想到自己思念弟弟写的《水调歌头》用这儿来了吧,《水调歌头》果然是穿越人士的打脸必备。
白寒声发现芙蕖肩膀都在轻颤,轻声询问:“芙蕖,怎么了?可是身体不适?”
芙蕖侧过头看向白寒声抿唇笑着,她好着呢。
白寒声见她这样知道她没什么事,不知道小姑娘又发现了什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