芙蕖把手里没吃完的糖葫芦递给了白寒声。
白寒声接了过去。
芙蕖探着自己的脉搏,还真是……
这次的崽崽可真是太乖了,连芙蕖自己都没发现。
白寒声看着芙蕖面无表情地给自己把脉,他知道芙蕖跟着外祖学过一些医术,难道芙蕖身体出了问题?
“芙蕖,怎么了?身体不舒服吗?我让人马上叫个大夫过来。”
芙蕖看着白寒声那焦急的模样,道:“没什么事儿,不用找大夫,明日你下了朝陪我去看看外祖吧。”
“好。”白寒声虽有些心慌意乱,却也只能答应。
芙蕖自己懂医术,而且外祖的医术在邺城也是数一数二,芙蕖这样说一定有她的道理。
他也怕自己真的小题大做了,到时候搞得人心惶惶。
虽说是这样,他还是补充道:“芙蕖,你要是哪儿不舒服,一定要和我说,我们叫大夫先看看,不影响明日去看外祖的……”
芙蕖起身拉着白寒声的胳膊,“好了,好了,夫君,我自己的身体我还不了解吗,我们先回正房吧,我饿了……”
芙蕖一撒娇白寒声就没辙了,只能随着芙蕖一起回了正房。
第二日。
马车太慢,白寒声今日骑的马,一下朝就急匆匆往府里赶。
他一回府就让齐安套上马车,自己回了正房去找芙蕖。
芙蕖第一次坐跑得这么快的马车,幸好邺城的街道道路还算平整,倒也没有太难受。
两人到了孙世钊的院子,院子里除了几个下人就只有孙老太太。
孙老太太正在院子里缝衣服,听见响动就看见芙蕖与白寒声。
笑眯眯道:“芙蕖和侯爷回来了。”
白寒声扶着芙蕖,两人叫道:“外婆。”
白寒声四处扫了几眼,没看见孙世钊,“外祖母,外祖可是在仁安堂?”
“对啊,老头子在仁安堂坐诊呢,我让人去叫老头子回来?”孙老太太把手里的衣服放在石桌上。
孙老太太正准备招呼人去叫人。
白寒声却等不及了,“芙蕖,你先在这陪着外祖母,我去仁安堂找外祖。”
齐安在外面卸马车里的礼品,白寒声就想自己去。
芙蕖也很无奈,白寒声真是紧张过度了,可她又想给他一个惊喜,就由着他了。
“好,你去吧。”
孙世钊刚看完一个病人,正在写药方。
院子离仁安堂近,白寒声没一会儿就过来了。
孙世钊刚好把药方写完,白寒声走到他身边,焦急道:“外祖,芙蕖可能身体有些不适。”
“芙蕖生病了?”孙世钊下意识问。又叫过来一个医徒,把药方子给他,“小李,把药抓了给这位病人。”
仁安堂有其他大夫,不怕病人没人医治。
孙世钊拿过自己的药箱,拉着白寒声往外走,边走边问,“侯爷,芙蕖在侯府还是我的院子里?”
“外祖,芙蕖就在您府上。”白寒声回。
孙世钊继续问:“芙蕖是哪儿不舒服?”
“我也不知,芙蕖昨日自己把了脉,却什么都不与我说,只是说今日来看看您。”
……
两人急匆匆赶回了院子,却看见芙蕖与她外婆正笑闹着呢。
孙世钊走了过去,“芙蕖,你感觉哪儿不舒服?”
他拿出脉枕放在石桌上,芙蕖乖乖把手伸出去让她外祖帮她把脉。
孙世钊号了芙蕖右手的脉,又让芙蕖换左手。
孙老太太和白寒声看着孙世钊久久不语,吓得心惊胆战。
终于,孙世钊忍不住笑出声来,“小丫头逗我们玩呢?外祖可不信你诊不出自己的脉。”
白寒声见孙世钊这反应更疑惑了,“外祖,芙蕖到底怎么了?”
孙世钊笑得满脸都是褶子,道:“侯爷,芙蕖怀孕一月有余了。”
孙老太太听见也乐不可支,拉着芙蕖的手,“外婆的小芙蕖怀孕了,外婆快有曾外孙了。”
白寒声反应了许久,芙蕖怀孕了,芙蕖要当娘了,他要当爹了。
白寒声不知道怎么表述他现在的感受,有震惊、有喜悦、有激动、有害怕……
他想过去抱一抱芙蕖,可芙蕖坐在石桌旁,外祖和外祖母围着她,他不能近身。
孙世钊终于想起来,“芙蕖啊,你和侯爷留在这吃了午饭再回侯府,外祖去仁安堂帮你抓几服安胎药。”
说罢,老当益壮的孙世钊一溜烟就跑回了仁安堂。
孙老太太稍细心些,刚刚顾着自己高兴,发现侯爷还在一边站着呢,把空间留给小夫妻。
“芙蕖、侯爷,我去厨房让他们中午做些好的。”
孙老太太也慢吞吞走了。
芙蕖笑着起身去拉着白寒声回了她出嫁之前在这边住的屋子。
白寒声小心翼翼扶着她。
进了屋,关上门白寒声就轻轻搂着了芙蕖。
白寒声蹭了蹭芙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