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行云没管一边哀嚎的孟不凡,盯着碗里的血。
孟不凡蹭了蹭还在流血的手指,将军肯定疯了……
他的手疼死了,他这是受了什么无妄之灾。
在战场上被人砍两刀他都不会吭声,可现在平白无故被割了一刀,简直是要了他的命一样疼。
孟不凡心疼地掏出身上的伤药,听说这伤药是将军的夫人配的。
比军里的大夫配的伤药效果更好,之前随着冬衣一起送到了军营。
将军自己倒是多,他们想得一罐子除非是受了重伤或者在战场上立了大功才能分得一瓶。
这还是最后那一仗,他出了不少了力才得来这一小瓶。
孟不凡刚小心翼翼给自己的手指上好药,一打眼就看见碗里的那两滴血融在了一起。
???!!!
他什么时候有这么大一个儿子了?
宴行云挑眉一笑,“姑娘,你这儿子怎么又变成孟副将的儿子了?”
唐桑结刚才一见那滴进碗里的血不是宴行云的就知道无力回天了,心慌意乱间想着补救的办法。
孟不凡大吼,“将军,那小孩不是我儿子。我都没见过这个女人,我怎么可能……我还没娶媳妇儿呢。”
怎么可能,这滴血认亲肯定是假的。要是他娘知道了,非得打死他。
他娘可是千叮咛万嘱咐,让他不许干一些有辱家门的事情。
他都还是一个童男,肯定是这个女人想栽赃将军,被他顶罪了!
孟不凡聪明的大脑终于想清楚了。
一大群围观的士兵和将领更惊讶了,这孩子原来不是将军的,是孟副将的!
这次他们跟着将军,果然是来对了啊!
“这小娃娃真不是我的儿子。”孟不凡再次澄清。
他又指着愣着的唐桑结,“你可不许污蔑我,我可不会认你的儿子,我可还是一个黄花大闺男!”
徐来闭上眼睛叹了口气,一巴掌打在孟不凡后脑勺上,“闭嘴。”真是丢死人了。
孟不凡这下也缩着脖子不敢说话了。
唐桑结脸色立马变得不可置信,“将军,这水肯定有问题,这是假的,子显真的是你的孩子啊。”她执着道。
宴行云当然知道这水有问题。
“先生,我们启程。”他瞥了唐桑结一眼就跨上了马。
“看在你曾经救过我一命的份上这次就算了,栽赃大魏的将军也不是姑娘你能承受得起的,你好自为之。”宴行云先行一步。
徐来使了一个眼色,两个士兵就过来把唐桑结母子俩拖到了路边。
一行人继续前行。
唐桑结坐在泥土地上看着渐行渐远的军队发愣。
不知道过了多久,方野背着一个包裹杵在了唐桑结的身边。
一家三口暗自跟上了那回京的军队。
“小莲花,可还满意?”昆仑镜问着。
“不错,算臭长虫聪明一回。”芙蕖傲娇道。
芙蕖现在蹲在家里养胎,无聊到发霉了。
今儿昆仑镜突然蹦出来说有好戏看,芙蕖自然愉快地接受了昆仑镜的直播共享邀请。
就是没想到是这剧情,这进展可比原剧情里早了几个月呢。
几月前的某一日。
芙蕖正在给宴行云赶制那件冬衣,不小心扎破了手指,她突然就想到件事。
等宴行云那天从军营回来之后。
芙蕖突然神秘兮兮地拉着宴行云到了桌子边。
“将军,今日我发现一个很新奇的东西,将军想不想试试?”芙蕖用她亮晶晶的眼神看着宴行云。
宴行云忍俊不禁,“娘子今日又发现了什么好玩的?”
芙蕖放开宴行云的手,就用绣花针扎破了自己的指尖,滴了一滴血在碗里。
宴行云看得眉头紧锁,一把抢过芙蕖的手,“芙蕖,这是在干什么?这可不好玩。”
宴行云心疼得不得了,娘子这是没有玩的了,放血玩?
他轻轻擦了芙蕖还微微渗血的指尖,吹了吹,从身上摸出一小罐药,准备给芙蕖抹上。
芙蕖扯回自己的手,一个针眼,宴行云再不给她擦药都要愈合了,用不着大惊小怪。
“将军,没事的,一点都不疼。”芙蕖说着,扯过宴行云的手,也给他扎了一针。
他的血滴在碗里,和芙蕖的血相融了。
宴行云看见相融的血也有些稀奇。
“将军,……”芙蕖给宴行云科普了一大度。
向他说明血融了也不代表有亲缘关系,还有许多手段都能造成不同的结果。
芙蕖可没忘了原剧情里糟心的那一茬,这样权当给宴行云提个醒,要是这样臭长虫还被骗了……
她就真的觉得臭长虫需要补补脑子了。
宴行云一回京城就先去觐见了魏帝,魏帝龙颜大悦,又封了宴行云为镇国大将军,封孟不凡为威远将军。
孟不凡又被赐了府邸,他这下算是光宗耀祖了,准备让他爹娘都搬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