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珑守在旁边,看芙蕖给易寻雁头上扎针。
原来芙蕖前段时间练那么久就是为了给人治病吧。
芙蕖真好。
白珑拿着银针包,方便芙蕖操作。
没一会儿,易寻雁头上就扎了许多银针。
芙蕖又写了一张药方子,“让他们按着药单子抓好药去熬。”
“好。”白珑接过芙蕖手上地药单子。
他就是这么一个好的副手,他和芙蕖果然是心有灵犀一点通!
配合得如此默契!
“弄影,拿下去熬药吧。”白珑吩咐道。
弄影:……
功劳都是你的,辛苦都是她的。
两天之后。
浑杂的记忆在脑海里流转。
十八年前。
一晚。
屋外刀剑相接的声音响起。
百里昭把易寻雁推醒。
“寻雁,快,你带着女儿躲起来,我去应敌。”
“阿昭,不,我要留在这里陪你。”易寻雁不愿意。
他们早已经说好要同生共死的。
他们要相依白首。
即使阿昭武功很高,可,可她还是想陪着他才安心。
“寻雁,你带着芙蕖先走,我稍后就去找你们。”百里昭扯出自己的剑,准备出门应敌。
“阿昭,你说过我们会永远在一起的!我等你。”易寻雁抱住怀里的小婴儿。
小婴儿咿咿呀呀的,刚睡醒,还在抓易寻雁的头发。
屋外的火光越来越亮,响动也越来越大。
百里昭推开床板,“寻雁,你快走,我一会儿就来寻你和女儿。”
即使再不舍,可易寻雁也知道轻重缓急,她眼含热泪,握着一把匕首,抱着小婴儿就进了床板之下的密道。
易寻雁武功稀疏平常,保护自己都成问题。
可现在已经管不了那么多了。
易寻雁抱着一个小婴儿跑得气喘吁吁。
可后面竟然有人追她。
这可怎么办,她这点功夫护住女儿都很难。
她可以死,可女儿不能死……
她借着烛光香火,看见路边有一个土地庙。
她看了看怀里的女儿,又看了看那土庙。
被抓住了,必死无疑。
把女儿放在里面,或许还有一线生机。
易寻雁止不住掉泪,用手指按住小婴儿的嘴边,“芙蕖,你千万不要哭。”
“若是娘亲没死,娘来找你……”
易寻雁把香烛都掏出来,小孩闻不得太多这些东西。
她小心翼翼把手里的襁褓放进去,又在襁褓之中塞了一枚留音铃。
襁褓之中的小宝宝还眨巴着圆溜溜的大眼睛,以为娘亲在和她玩,还咧着一口没长两颗小牙齿的嘴笑眯眯的。
易寻雁刚把婴儿藏进去,退开两步,果然,人就追上来了。
一个黑衣男子拿着弑天剑,“小娘子,你相公已经死在我的剑下了!”
“不如你跟着我走吧,我待你不会比百里昭差的。”
说罢,黑衣蒙面男子还大笑几声,“哈哈哈……”
易寻雁的眼泪又止不住地掉,“我死都不会跟你走的!”
阿昭……阿昭……
你说好要来找我和女儿的呢?
你怎么可以先走一步?
易寻雁一边伤心,一边往和土地庙截然相反的方向跑。
芙蕖……或许娘不能再陪着你了,你一定要好好活着。
那黑衣人的武功似乎非同一般,易寻雁没跑几步就被抓住。
“小娘子跟我回去做我夫人吧。”黑衣人使劲搂着挣扎的易寻雁,说得好不猥琐。
“死都不可能!”
易寻雁含着泪的眼睛却异常坚定。
她拔出袖口里的匕首就往黑衣人脖子上扎。
她动作很快,黑人人也没想到她会反抗。
脖子都被划出血痕。
黑衣人眉头一皱,一把推开怀里的易寻雁。
可旁边是一个山坡,易寻雁直接滚了下去。
黑衣人一心惊,也施展轻功往山坡下面走。
她可不能出事!
这可是百里昭从他手里抢走的女人!
如今终于有机会了,他怎么可能让她死呢!
她就是死,也别想给百里昭殉情!
易寻雁再一次醒过来,前尘往事都已经模糊不清。
眼前的人说他叫林剑,是自闲庄的庄主,也是她的夫君。
可易寻雁总对他有一种抗拒之感。
抗拒,厌恶,有时候甚至会感觉恶心!
而且这个人不让她出门,说她身体不好,她需要在屋子里静养。
易寻雁觉得自己根本就没病,她很好。
这个人这么拘着她,她只会更厌恶,正常人被这么关着也会得病!
她不让林剑碰她。
可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