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是身上多了武功,还真的跑掉了,万花楼的人没追上她。
可她除了身上的一串珍珠,一个镯子,和什么耳环簪子,便再无什么银钱了。
她不知道自已能干点什么,她除了弹琴唱歌,哄男人,什么都不会。
她也万万不可能再去找一个人嫁了。
就在外面躲着。
她还是太单纯了,后来又被人骗来了这艘画舫。
她再也不能忍受被逼着去做什么她不喜的事情了。
她凭着这一身武功,又找了些药,把那些人都药解决了。
画舫上只剩了几个和她命运相似的姑娘。
她没什么谋生手段,她让这艘画舫随着河流走了很远。
哄骗了一个又一个贪花好色的男人的银钱。
画舫上的姑娘也敬重她,她给钱大方,也不强迫她们做不喜的事。
在她的手段下,这些男人用不了多久就会或主动或被动吐出银子。
这两年来,从未失手。
今日本来以为捞到大鱼了,却未曾想被一个穷得叮当响的穷鬼骗了!
紫樱气愤,吩咐着她的几个姐妹,“你们看看这几个人身上有没有银子。”
要是都没有,今天白出来一趟,她不会让这些男人好过的。
那几个姑娘也开始搜罗那些个昏倒的男人的银钱。
“紫樱姐,这儿有三两银子。”
“紫樱姐,这个男人身上有十两。”
“三吊钱。”
……
听完所有的姑娘回报,紫樱越发气愤了。
合着她以为自已钓了一个大鱼,却是个几乎身无分文。
紫樱又是一脚踹在地上的柳绍身上,“球钱没有,穿什么好衣裳装大款?!”
气死她了,今天应付这么久就得到一堆石头。
浪费她的心血。
“靠岸!把这些人丢下去。”紫樱吩咐道。
紫樱一年前因缘巧合之下得到了一本功法,现在武功是愈发厉害了,这艘船上的人对她唯首是瞻。
“是、是。”
紫樱继续拳打脚踢泄愤。
今儿个这穷鬼就别想全须全尾下船!
芙蕖看着都疼。
天呐,啧啧。
这美人可真是厉害呢。
白榆也垂眸看着。
等柳绍和那几个男人被丢下画舫了,芙蕖和白榆才跟着下了岸。
又是一个新城镇,芙蕖可没来过,可以留两天。
芙蕖从昆仑镜那里补全了柳绍的故事。
柳绍说着是进京赶考,途中却遇见几个志同道合的同窗。
半路就拐弯了,越玩越起劲,根本忘了他们几个是要进京赶考的了
柳绍虽然有时想了起来,于心难安,可他时常被恶鬼折磨,就这么一点消遣了。
还是等身上的鬼气散了再说,如今这情况,怕是也考不上,发挥不了他真实的实力。
但几个至交好友都比自已有富裕,柳绍也怕露怯了,时常装大款。
装到后面着实穷了,虽则如今不主动给银子,却还是穿上自已最昂贵的衣裳,把自已的钱袋装得满满当当的。
就怕好友看出他囊中羞涩。
今儿又约着上了这河边最漂亮的画舫吟诗作赋陪陪美人。
之前明明美人在怀喝酒,如今却是和桥洞下的乞丐睡在一起。
还浑身疼痛不已。
几个友人摸着身上分文没有,再看看柳绍的惨况,便都慌忙跑了。
留下柳绍一个人在乞丐窝里。
如此狼狈的柳绍,他身上又疼、又饥肠辘辘。
后面他更是对人家乞丐好不容易讨来的馒头和一口肉动了心思。
那乞丐本就不满他占了自已的位置,发了狠,给他打个半死。
再后来,柳绍被扔在河边,别人都以为他要死了。
他那几个狐朋狗友,一人扣出几分钱买了条破木舟,把柳绍扔了上去。
或许是缘分,那木舟还真飘回了赤水镇,被碰巧去河边买鱼的白大志看见了。
柳绍回了柳家,柳母泪眼婆娑地求着大夫医治。
可也只保住了命而已,腿瘸了。
家里大半的银子本就被柳绍带走做盘缠了,日子就更难过了些。
如今柳绍腿瘸了,考学自然无望,他本就是个书生,五谷不分,肢体不勤,更别说做其他活计了。
柳母天天在家以泪洗面。
本来看不上白梦兰的柳母,却突然想明白了。
“儿啊,梦兰不是一心只有你吗?你快去说道说道,早日把梦兰娶进门才好啊。”柳母苦口婆心。
她以前一点都不喜欢白梦兰,白梦兰被宠坏了,娇生惯养。
她以前想的是,她的儿媳妇儿要么得勤劳贤惠,要么得对儿子的仕途有所助力。
可仕途现在没戏了,儿子又变成了瘸子,日子是越来越难过。
可白家却有个米铺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