芙蕖刚到殿前,被李公公拦住,“公主,皇上正在商议政事,请公主稍等。”
“谁在里面?”往日这个点可不是皇兄应该商议政事的时候。
李公公压低声音,“安王殿下……”
安王?不就是楼偃吗?
芙蕖倒也觉得有趣,臭长虫这个世界又是安王。
芙蕖站在外面等着。
里面的声音似乎不大,她在外面是一点声音都没听见。
等芙蕖将对面那宫殿屋顶上的瓦都要数清楚的时候,楼偃终于出来了。
楼偃走出殿门一眼便瞥见了门口的人,他嗓音里不带着情绪,“公主……”
楼偃虽然权倾朝野,对皇室之人却保持着基本的体面。
芙蕖盯着他打量。
这个世界臭长虫也不知道是吃什么长大的,外表倒是风流高大。
就是面色威严又冷淡。
她这个世界又是个养尊处优的小公主,个子比上个世界还小只一点,可能是小公主运动量太少了。
唔,又是一个体型差比较明显的世界。
楼偃漂亮的凤眼里眸光却是锐利,似乎看你一眼就能压得你原形毕露。
楼偃打了招呼也没等着对面的人回应他,抬步欲走。
芙蕖见他这冷淡的模样也没准备给他好脸色。
本来原主就很讨厌楼偃。
自家皇兄被楼偃在朝堂上压制,即使原主整日围着一个男人转,也知道和皇兄同仇敌忾。
往日里对楼偃也是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的。
反正她任性惯了,也不足为奇。
楼偃也没发作,应该说他完全不放在眼里。
一个不谙世事,昂张跋扈的公主,楼偃怎么可能在意。
应该也可以说能让他放在眼里的事情本来就少之又少。
芙蕖看某人还真看都不看她一眼,生气了,扯了一个腰间的香囊就丢在楼偃身上。
楼偃停住脚步,那一个绣工精湛的香囊落在他肩头,又顺着衣袍滑落下去……
他侧头看着芙蕖,“公主可是有何事想说?”
芙蕖突然又觉得自已莫名其妙地幼稚,果然是到了十几岁的身体,心智也退了,她这是在干些什么幼稚的事啊?
莫名其妙。
芙蕖瞪了他一眼,“才没有什么想和你说的?”
她说完头都没回进了殿内。
楼偃再看了一会儿,收回目光。
他又看向地上的香囊。
刚刚香囊砸在他身上时,溢散出一股莫名让他舒心的味道。
楼偃弯腰捡了地上香囊再抬步离开。
殿门前又只剩下两个守门的小公公和李公公。
李公公瞅着安王的背影。
永安公主年纪小,一直都是这个性子。
往常找安王的茬也是一两次了。
每次发发脾气,安王也不计较,毕竟朝堂的事更为重要。
安王估计就把公主的奇怪行事当个乐子看了。
不过这安王……竟然捡了公主的香囊走,实在是太诡异了。
芙蕖进了殿内,唤着人,“皇兄……”
段霈泽却坐在案前冷着脸,气压低得很。
芙蕖亲手接过迎春手里的食盒,打开盒子,拿出糕点放在案上。
段霈泽这才回过神,“芙蕖,你来了?”
“皇兄,又是楼偃让你不悦了?”芙蕖问道。
“对朝事意见不合罢了。”段霈泽捻了一块牛乳糕品尝。
芙蕖也没言语,她一时也不知道说什么。
原剧情里只要段霈泽和楼偃政见不合,都是听楼偃的。
楼偃势力强盛,段霈泽有心无力。
可段霈泽不是无能之人,他暗地里养精蓄锐,培养自已的势力。
一心只想搞死楼偃。
帝王之榻岂容他人安睡,段霈泽耗时良久,终于还是赢了,楼偃身受重伤,失去了踪影。
芙蕖有些头疼,皇兄要搞死臭长虫,这岂不是很难办吗?
到时候她当寡妇吗?
这可不行。
也不知道臭长虫是不是真的对这帝王之位感兴趣。
唯一的办法就是让皇兄和臭长虫和平相处,皇兄能完全信任他。
到时候两个人真要争个你死我活可咋整?
段霈泽离开他的座椅,起身将一块牛乳糕放在芙蕖手里。
“芙蕖,你不用为这些事而忧心,这是皇兄的该操心的事。”
他和芙蕖的母后身子弱,比父皇去得还早。
所幸父皇得女儿少,对芙蕖这个闺女倒是宠爱。
其实父皇并不属意他当太子,之前的太子另有他人。
但是父皇突然离世,他被认为是个好拿捏的皇子,被推着登上了大位。
事实也确实如那些人所料,他是个怯懦的皇帝。
谁都可以在朝堂上指手画脚……
直到楼偃力压群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