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殿下,公主殿下,女婢没有勾引将军,奴婢没有勾引将军……”地上的女子一面磕头、一面带着哭腔求饶。
耳边的哭求声不止,斜靠在美人榻上的贵人却依旧面无表情。
似乎下边跪着的哭得梨花带雨的美人半点惹不得她的怜惜。
榻上的芙蕖眼神终于聚焦了一点,垂眼扫向
芙蕖没有动作,只用意念和昆仑镜说着话。
”小镜子,先给我剧情和记忆吧。”
【来了。】昆仑镜把剧情和记忆塞到芙蕖的脑子里。
芙蕖现在是耀国最尊贵的公主,是当今皇帝的同胞妹妹。
名为段芙蕖,封号永安公主。
从小受尽恩宠,很是娇纵。
她皇兄段霈泽少年时便当了天子,如今也不过二十多。
但他上位时握权不得,臣子也对他这个少年天子虎视眈眈。
恨不得从他身上撕下几块肉。
即使时至今日他对朝堂仍旧未有完全把握。
朝堂众人却对摄政王楼偃马首是瞻。
楼偃文武双全又野心勃勃,前些年打了胜仗又开始把握朝政,如今在朝堂上可谓是一手遮天。
段霈泽以柔弱之势抵抗着楼偃。
貌似平静的耀国背后却风起云涌。
至于原主,原主喜欢一个叫苏御的将军。
苏御是淮阳侯的长子,淮阳侯的爵位可世袭,在苏御未当将军之前,众人都称他世子。
三月之前,苏御带领军队在与魏国一战中大获全胜,也成了京城人人称道的少年将军,一时风头无两。
原主从小便喜欢苏御,原主性子娇纵,她心悦苏御闹得人尽皆知。
若苏御与其他女子但凡靠近一些,她便会让别人知道她喜欢的人别人沾染不得分毫。
这拂到了苏御脸上。
原主觉得苏御是天下最好的人,没有女人不会喜欢他,这人肯定是想勾引苏御,这不,就把人召了过来。
人姑娘吓得梨花带雨。
只因为原主不是第一次做这种事情了。
芙蕖大致接收了剧情和记忆,看着
女子身段修长而柔韧,却趴伏在地上瑟瑟发抖。
额头也磕得差点渗血。
显然是害怕极了。
女子不敢抬头正视公主,未等到公主反应,更是畏惧了,身体抖得愈发厉害了,就像是个筛子。
“别磕了。”芙蕖垂眸发声。
女子身子瞬间定住,一动也不敢动。
“把你昨天在苏御面前跳的舞跳给我看看。”芙蕖命令道。
无故为难人不是芙蕖做事的准则,但是她也不想让自已从一个传言嚣张跋扈的人立马变成一个温柔的小公主。
“是……”女子颤抖着声音。
芙蕖身边的宫女很是识趣,移动了旁边碍事的椅子,往旁边站了站,留出了跳舞发挥的空间。
女子心惊胆战地摆出舞蹈的姿势,即使心里再畏惧也开始翩翩起舞。
芙蕖的手背撑着自已的脸颊,注视着那颇为漂亮的舞蹈。
别说,不愧是皇宫里的舞者,这跳得就是好看。
她以前在昆仑山的时候,有时候也会去看那些仙女跳舞,可好看了。
她去看了几次,然后臭长虫就老是在她面前舞剑。
舞得那叫一个好看。
当时她可不服气了,然后勤学苦练剑术,才有了和他一较高下的能力。
回归现实,芙蕖继续看面前的舞蹈,舞蹈都快结束了,她却感觉自没等到精彩的部分。
“你不甩水袖?”不甩水袖怎么能打到苏御呢?
她也来体会体会被美人甩袖拂脸的滋味。
女子好不容易淡定一点,被芙蕖一吓,没站稳跌在了地板上。
“啊!”痛呼声响起
女子的脚踝痛得钻心,努力想绷住脸上的表情却还是没绷住。
她不仅没完成表演,还在公主面前如此失礼。
她立马又跪趴在地上,“请公主恕罪。奴婢,奴……”
“下去吧……”芙蕖似乎失去了兴致。
女子惊愕不已,以为出现了幻听,微微抬头看了一眼。
她立马又如梦初醒,继续磕头,“多谢公主,多谢公主。”
女子谢完恩不敢多做停留,一步一瘸离开。
刚一走出宫殿,她捏着自已的袖子有劫后余生之感。
天知道她真以为自已今天即使不死也要掉层皮了。
没想到只是扭伤了脚,这已经是最小的惩罚了。
看面前又来了贵人,她立马停住,靠边站着行礼。
楼偃余光瞥到了身侧的舞女……
昨日他也在宴席之上,对这个舞女还有点印象。
一水袖甩在苏御脸上。
离此处最近的莫过于永安公主的宫殿。
这舞女一瘸一拐,额头上一个几乎渗血的大包……
楼偃即使不理会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