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国使臣也害怕了,二皇子本就色欲熏心又蠢笨,如此这番更是痴傻了。
要是继续在耀国待些时日,二皇子命没保住,他的脑袋也别想要了。
几月之前大魏战败损伤惨重,又进贡这么多东西过来,国库也不充盈。
再开战是不可能了,到时候大王只怕是只用他来撒气。
魏国使臣脑子还算清醒,让人把魏礼抬上马车就跑路了。
若是从未得到了,那就没有念想,可曾经拥有过,现在却触不可及,只会让人愈发心心念念,难以忘怀。
楼偃躺在床上睁着眼睛,凤目里都有了红血丝,却还是睡不着。
他早些年的经历让他时常神经紧绷,夜不能寐。
难以入眠。
早些年也是靠着特制的香才能安眠,每日点上熏香,才得了那么些休憩的机会。
许是闻久了,那香也无用了。
楼偃把吊在床帘上的香囊扯了下来,放在鼻尖轻嗅。
似乎好了点,但作用也不算太大。
楼偃猛地坐起身,拿了架子上的衣袍套上,出了房门。
云销正在屋顶上睡意昏沉,一听见响动,就从屋顶上跳了下来。
“王爷?”这大晚上的,王爷突然爬起来,莫非是有什么要紧事。
楼偃走两步,见云销还跟在他身后亦步亦趋。
楼偃回头,“别跟着我。”
“是。”云销停下脚步,也不敢多问,王爷武艺高强,他自然也不用担心王爷的安危。
楼偃随即施展轻功,跳上了房顶,一溜烟就不见了人影。
王爷这都不在府里了,自然也不用云销守夜了,他转身去往自已的屋子,补觉,补觉。
夜色已深,皇宫里一片静谧。
巡逻的禁军却听到了一丝异动,“你们听见声没有?”
另一个小队的头目,四处看了看,“哪有什么,别一惊一乍的,肯定是风声。”
问出疑问的禁军却还是觉得不对劲,领着身后的一群人寻着探查。
芙蕖本来睡得正香,可即使在睡梦中也感觉有些不对,睁开美目。
一个高大的身影挡着窗外透进来的微弱光亮,将黑影笼罩在芙蕖身上。
芙蕖心头一跳,从空间里拿出一颗夜明珠。
看清楚床前的人的芙蕖,颇为无语,“安王此番不仅是个登徒子,还想当采花贼?”
哪知道楼偃并未作答,直愣愣倒在了芙蕖床上。
芙蕖闭眼,“嘶……”,楼偃直接砸在她腰上。
年纪轻轻的她,就被男人砸弯了腰杆。
疼死了。
“公主,你怎么了?”迎春在外面担忧道。
她听见了些动静,有些担心。
芙蕖忍着压在她身上的重量,看了一眼窗外,“无事,迎春你也下去歇着吧,已经后半夜了。”
“是,公主。”迎春虽然仍有担心,却还是退了下去。
芙蕖扯着他肩头的衣料助自已起身,又拿着他的手腕帮着探了探脉搏。
又把如今趴在她腿上的人,推着翻了个身,借着夜明珠的光亮再看了看症状。
这显然就是长期缺乏睡眠,肝脏甚至心脏都有一些损伤。
芙蕖蹙眉手抚在他脸上,真是……身体都这副模样了,在外面还装得一副胜券在握的样子。
再不好好休息调养,芙蕖都怕他把自已熬死了。
身体这么高大,竟是外强中干。
芙蕖下床把人抱到旁边一张卧榻让他躺好,还找了床被子帮他盖上。
她这么折腾他,楼偃都没有一点清醒的迹象。
芙蕖轻掐了一下他的脸颊,也不知道天天晚上是不是偷牛去了。
能缺乏睡眠到这种程度也是不容易。
芙蕖又帮他理了理被子才躺回自已的床上睡。
几个时辰过得很快,迎春的声音吵醒了芙蕖。
芙蕖睁眼一看,外面已经天亮了。
完蛋,要是迎春破门而入看见她屋里藏了男人还得了?
而且臭长虫应该要去上早朝吧?
现在这个点,早朝都不知道上了多久了,臭长虫这是完全赶不上了。
“迎春,我再睡一会儿,你们都别吵我……”芙蕖早起,语调还有些含糊。
“是……”迎春领着一众宫女在门口等着。
芙蕖扶额,真是糟糕……
她忙下床去,走到楼偃身边就开始晃他的肩膀。
不行。
芙蕖又晃他脑袋,还是不行。
天呐,是叫不醒了。
芙蕖只能抱着人,把他藏在屏风后面。
她这具身体看着娇弱,抱着这么大一个的楼偃,真是够抽象的。
希望楼偃不要醒得太快,芙蕖看了看屋子和自已的寝衣,保证没什么错处了,才唤着人,“迎春,你们进来吧。”
真是,搞得跟她和臭长虫偷情一样。
宫人有序地都走了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