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偃,朕永远都不可能芙蕖嫁给你,你就死了这条心吧。”段霈泽实在是忍不了了。
永远都不可能!
“陛下,我只是知会你这件事,你同意自然是好,不同意无甚作用。”
“臣无论如何也会让芙蕖成为臣的安王妃,不在乎于陛下的意愿。”即便是像一个强盗一般强取豪夺。
段霈泽一掌拍在桌面上,“楼偃!你将朕置于何地?”
段霈泽泄完火又见
“陛下是公主的皇兄。”芙蕖可是千叮咛、万嘱咐,让他别伤了皇帝呢。
段霈泽冷笑出声,“是,朕是永安的皇兄,更是大耀的皇上!”
楼偃果然从来没将他放在眼里。
他终究会和楼偃一决胜负,他不能将芙蕖置于险地。无论是他赢还是楼偃赢,对芙蕖而言都不会再是幸事。
别说什么让芙蕖去当间谍,谋害楼偃的这种话。
他不想利用芙蕖去干这种事儿。
若是失手了,只会将芙蕖置于更危险的境地。
“是,陛下是这大耀之主,若我与芙蕖成亲,陛下就会安坐在这龙椅之上”
“若是阻挠……臣……”楼偃话里有未尽之意。
段霈泽直接拿了一个茶杯砸在楼偃脚边,恶狠狠道:“楼偃,你想谋逆?!”
往日里楼偃狼子野心就算了,今日都还挑到明面上来说了!
“你想诛连九族?!”
“我楼家如今只有我一人。”楼偃好笑道。
段霈泽气梗在心口,他迟早被楼偃气死。
呸!他洪福齐天,要死也是楼偃死。
“陛下……即便我楼家只有臣一人,你也灭不了臣,何必大动肝火?”
“陛下拟纸赐婚吧,陛下可是答应过臣,无论臣喜欢何种美人,陛下都会成全。”
“臣只喜欢公主这样的。”
“下月初八宜嫁娶,臣会十里红妆迎娶公主……”楼偃下着最终的定论。
“呵!”段霈泽忍不住嗤笑出声,他真的受够了楼偃这副自作主张的样子。
楼偃可不管段霈泽怎么想,反正怎么样段霈泽都不会答应。
他不答应,那就只能自已答应和安排了。
楼偃起身行了一个礼,“陛下,臣就先告退了,臣回府为迎娶公主做准备。”
殿里就留下段霈泽一个人生气,李公公都不敢进去开导,怕被误伤了。
芙蕖估摸着时间,让御膳房做了各式各样的甜点带去了御书房。
段霈泽挫败不已,都怪他没用,羽翼未丰,现在还搞不过楼偃。
不然,他非得弄死楼偃不可!
“芙蕖,是皇兄对不起你……”段霈泽很是痛苦。
芙蕖拿了一碗甜汤放他面前,“皇兄从未有对不起我的。”
这是良心话,段霈泽对她已经好到一种程度了。
“芙蕖,楼偃对你有了不该的心思,你怎么不早些和皇兄说?”
“不如皇兄派人秘密把你送出宫去,你躲一段时日。”他又想着法子。
“皇兄,躲得了一时,躲不了一世。”
“不如我去帮皇兄在楼偃那儿探探虚实?”芙蕖狡黠道。
段霈泽呵斥道:“又胡闹,楼偃不是那么好糊弄的,到时害了你可如何是好?”
就芙蕖这小丫头,哪里是楼偃那只老狐狸的对手?
“皇兄,我有分寸……”芙蕖继续道。
段霈泽也没听,似乎在想其他事儿。
芙蕖无可奈何。
啧……她就说这个世界难搞吧。
夜晚。
淮阳侯府。
被杖责几十大板的苏御被人送了回去。
本应得到治疗的他却跪在祠堂,受着鞭刑法。
淮阳侯一鞭又一鞭子抽上去,伴着他的咒骂声,“逆子!逆子!”
“尚公主是多大的荣耀?”
“你还不知好歹?!”
“还敢不敢了?”
“你有爵位继承,又有军功,尚公主又不会让你入不了朝堂!”
“逆子!蠢货!”淮阳侯恨铁不成钢。
……
苏御背上的衣服都被抽烂了,血迹随着破口渗透开来。
他面色苍白,冷汗直流,浑身无意识发抖。
白日被杖责,如今又受鞭笞,若不是他行军打仗,身体硬朗,怕是早就倒下了。
“认不认错?”淮阳侯不听到自已满意的答案显然不会停止。
苏御被打得跪都跪不住了,也不认错。
他越是这种模样,淮阳侯就越是生气,又是重重几鞭子抽过去。
重伤的人,再也撑不住了,倒在了地上。
淮阳侯也是一惊,鞭子垂在了地上。
“来人,叫大夫。”他唤着人。
……
近期段霈泽火气很大,在朝堂上也是不顾楼偃权势滔天,不爽就呛嘴。
楼偃最近倒是脾气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