芙蕖就在楼梯上看着楼下的一幕。
莫名诡异又和谐。
白晏礼似乎对这些都不感兴趣,他只是站在芙蕖身后,凝视着她。
等喂得差不多了,何雪柔又把插着吸管的杯子凑在那女人嘴边。
那女人也是顺从得喝着。
等女人不想吃了,何雪柔才把杯子拿开,用餐巾纸帮她擦了擦嘴。
仿佛这种事情她已经做了无数遍。
喂完女人,何雪柔也拿了些食物开始用。
那小女孩看了看她的盘子,又低头看了看自已的餐盘,发现她们盘子里的食物都一样。
可小女孩从来都不是一个话多的小姑娘,即便有些奇怪,也只是低头继续吃自已盘子里的食物。
见何雪柔也在用早餐了,芙蕖也没出息地有点饿了。
手无意识地放在自已的小腹上。
好饿哦。
就昨天在订婚宴上吃了几个小蛋糕,又睡了一晚,现在肚子里早已经在唱空城计了。
白晏礼的心思都挂在芙蕖身上,自然是发现了她的异样,去牵芙蕖垂着的另一只手。
芙蕖疑惑回头,他却只扬起笑容,让她跟着他走。
芙蕖无奈只能轻手轻脚被他牵着走。
白晏礼带着芙蕖走向了另外一边,不曾想这边还有一条狭窄的楼梯。
“你怎么知道这儿还有楼梯?”芙蕖疑惑小声问道。
“我偷偷探清楚了这里的地形,厨房在哪儿也知道。”白晏礼仿佛什么都知道。
“这么厉害吗?”芙蕖着实佩服。
白晏礼只笑不语。
两人下了楼,没走两步还真的到了厨房。
虽然厨房里没有什么多余现成的食物了,但是食材还是有的。
白晏礼压了几片吐司,煎了蛋,切了一点蔬果。
简简单单也是一餐。
芙蕖在一旁倒牛奶之类的。
这个世界的家庭煮夫型的臭长虫芙蕖也很满意。
……
另一边。
何雪柔带着小女孩把那个女人送回来卧室。
女人躺上床后,她把女人手上的带子解了,重新用绷带包扎了一遍。
她起身欲走,却被女人一把抓住她的手腕。
“何问、何问、何……”女人一边淌着泪,一边喃喃道。
何雪柔顺势坐回了床沿,柔声细语,“妈,我不是何问。”
女人捏着她手腕的手依旧没放开,却是愣愣地把何雪柔看着。
一直像个小尾巴一样跟着何雪柔的小女孩也瞪圆了眼睛,她走了过去,用自已肉乎乎的小手想去拉何雪柔的衣袖。
“姐姐,你也是妈妈的宝宝吗?”她用自已奶呼呼却带着些哭腔的语调问着。
何雪柔把手放在小女孩的头顶,“我也是何雪柔。”
小女孩又愣住了。
她也叫何雪柔,姐姐也叫何雪柔,世界上可以有两个何雪柔吗?
可是妈妈和爸爸曾经说过,她是他们唯一的宝贝。
那她这样还算是唯一吗?
可……可是爸爸去了很远很远的地方。
只留下一个布娃娃永远陪着她。
妈妈生病了,经常记不得她是谁,还经常躲着她。
以前也经常像今天这样,她、不知道该怎么办。
只有今天,只有今天有一个姐姐来救她。
这个姐姐很好,若是……若是……也可以。
“你是雪柔啊,你怎么长这么大了?”女人看着眼前的人,听见她的话语,似乎又清醒了一点。
她瞬间又瘪着嘴开始哭,“雪柔,你怎么不长得像我一点?你和你爸长这么像干什么?”
“她已经死了,她不要我们我们了……”
女人一说完,小女孩也开始哭。
何雪柔把小女孩的脸压在自已身上。
她又伸手扯开床头柜,拿了一条手帕,帮女人擦着眼泪。
“妈,爸爸他没有不要我们,他一直守护着我们,只是我们看不见而已。”何雪柔安慰道。
“真的吗?”女人语调里有希冀。
“真的。”何雪柔温柔而坚定道。
“妈,你会一直陪着我长大的,是吗?”何雪柔祈求着保证。
“雪柔是我最爱的女儿,我要永远陪着她,看着……”女人一直说着,不知道是她的原因还是在催眠她自已。
“妈妈,你累了就先睡吧。”何雪柔伸出手,手心掉出来一条项链。
项链坠子缓慢晃动着。
女人本来不算清醒的眸光,随着坠子越来越困顿。
直至女人又睡去。
小女孩眼睛都不眨一下看着何雪柔的一系列操作。
何雪柔牵着小女孩的手把她拉回她自已的房间。
何雪柔把小女孩抱着放在床上坐着。
“姐姐……”
“你不用叫我姐姐,我就是你。”何雪柔认真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