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男人是切西尔最忠实的拥护者。
外面是假仁假义的掌权者,内里是与切西尔以职务之便,迫害女性的罪犯。
切西尔身上是熊熊烈焰,他挣扎的躯体被火焰裹挟着砸在那男人身上。
“啊!啊!……”那男人痛苦得嚎叫着,企图寻求他人的拯救。
可其他人只是害怕自已也被火焰沾染上了,或许也是因为切西尔与这男人平日里也不是良善讨喜的人。
其他人只是退后几步唏嘘。
烈焰也终于行使了一次外界赋予它的职责。
它燃尽了邪恶与罪孽,只留下了两堆枯碳,和空气里诡异得到气味。
……
芙蕖四处寻着好地方,终于,她在一个山脚下的城镇旁,用女巫魔法变出了一座黑紫色的城堡。
芙蕖换了她身上那一套洁白圣洁的衣袍,换上一身带着兜帽的紫黑色袍子。
兜帽戴在头上,脸挡去了大半。
宽大的袍子
可憋死她了。
比起大翅膀,芙蕖还是更喜欢让她的角和尾巴出来透透风。
可惜情况所迫,只能委屈委屈自已角和她尾巴了。
这样别人应该发现不了了,她挡得如此严实,臭长虫又不在她身边,应该也没这么容易发现。
夜晚,城堡外面的枯树上停着几只夜莺。
鸣唱出一曲美妙的小夜曲。
不过对芙蕖而言,有些吵闹了。
芙蕖推开她屋子的窗户,手里的小棍子在那几只夜莺身上点了点。
“可爱的小夜莺们,就麻烦你们去工作了。”
几只夜莺扑腾几下都飞走了。
芙蕖心满意足地关了窗户躺回床上。
德西普有些看不明白,小信徒到底在做些什么?
而且……
第二天一早。
几个女人就跟着几只夜莺到了芙蕖的城堡。
她们皆是面带惊恐,看着这紫黑色的城堡都害怕得很。
除了一个女人例外。
崔西,一个脸上有着黑色胎记的女人,也是芙蕖曾经在刑架上救下来的那个女人。
芙蕖走过来都没有什么脚步声,兜帽把她的大半张脸都遮挡了去。
外人只能看见她小巧的下巴,饱满的红唇,与挺拔秀气的鼻尖,其他地方皆被布料与阴影遮挡个干净。
芙蕖知道这些女人的疑惑,用着不平常的腔调道。
“可怜的姑娘们,你们都是被女巫之名迫害的可怜人。”
“外面那些教廷的蒙蔽者,无情地屠戮所谓的女巫,你们就想毫无抵抗之力地死去吗?”芙蕖又打着鸡血。
一众姑娘纷纷摇着头。
“若是不反抗就就是死,何不成为真正的女巫呢?”
“你们想成为真正的女巫吗?此后你们可以拯救更多如你们一般的无辜女性,也能惩罚那些满身罪恶的人。”芙蕖勾着嘴角,如今真像一个恶魔,勾着人犯罪一般。
崔西最早明白芙蕖的意思,她上前来,“我愿意成为真正的女巫。”
她一生下来脸上就有一块胎记,只是年幼时比较小,没现在可怖。
可她一生下来就被说是恶魔的孩子,她父亲是一个伯爵,怎么容忍自已的女儿是这样一个丑陋的女娃,给她关在阁楼里。
她母亲抱着她据理力争,眼泪都哭干了,可还是无济于事。
只能陪着她一起去了阁楼。
几年后为她编织美梦的母亲也死了,死在了她生活的阁楼里。
后来就只有她一个人了。
每天有仆人为她送饭。
母亲教过她认字,她将母亲以前搬进阁楼里的那几架书看了很多遍。
书本里的知识充盈着她的思想,脸上的胎记也越来越大。
书里的世界美妙绝伦,可她只能从窗户看见那一方的小世界。
等她身体长好了,她经常偷偷爬下阁楼。
后来她知道了她的伯爵父亲早已经娶了后妈,她也有了几个继妹、继弟。
在阁楼里的她,不辨美丑,出了阁楼,每个人都说她是丑八怪,是恶魔。
她的继妹是一个人见人夸的漂亮小姑娘,指着她说她是恶魔,是罪恶的女巫。
她的伯爵父亲,还真就把她送去了那些人手里。
她只觉得世界愚昧如此,等待着接受她的死亡。
反正从母亲死后,她就再也没有感受到过任何温情。
这世间也没有任何东西值得她去留恋。
却没想到她被绑在那刑架之上等待死亡的时候,那位神使大人却凭借三言两语就让人将她放了。
她的家,她是回不去了,连她住了十几年的阁楼,也已经回不去了。
她找到了一个庄园,她想用劳作让自已活着。
她没有留恋,也不想如此离开。
可即便是这张脸,也有恶心的老男人对她有龌龊的心思。
她言辞拒绝,又一次被诬陷是女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