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袭击草原

现在的洪武官员至少有一小部分思想还是挺不错的。对于文官来说，朱标心里清楚，他们最大的愿望就是名垂青史了。

“有了这水泥，李侍郎以后有没有想过在黄河、长江上建一座大桥啊？”

“那桥上刻上李侍郎的名字，不就更加名垂青史了吗？这事我早就跟工部尚书说过了，现在李侍郎觉得怎么样？”

一听这话，李镐心里激动得很，哪个文官不想名垂青史，受后世敬仰啊，可以说，根本没人能抵住这种诱惑！

就像后世的法外狂徒张三说的：谁能抵住这种诱惑呢？

李镐小心翼翼地问道：“太子殿下，这真的可以吗？在长江、黄河上修桥，臣想都不敢想啊。”

“人家薛祥，薛尚书可是信心满满，你一个工部侍郎怎么能没点儿信心呢？等着吧，早晚有那么一天，孤会叫你去的。”

“再说这黄河水患治理好了，不也算是名垂青史的大事嘛。”

李镐琢磨了一下，虽然不太明白为啥能在黄河、长江上修桥，但是上头工部尚书都有信心，自己这个侍郎可不能认怂。

“臣一定全力以赴，绝不辜负太子殿下的栽培！”

朱标心里清楚，治理黄河这事还得交给工部的人，专业的人干专业的事嘛。

他给李镐交代了一些具体情况，还让三千人马都剃了短发，连自己也剪了头发。这样万一在战场上头部受伤，也更好处理。而且短发比长发方便，不用天天洗头。

一开始有些士兵有意见，可看到朱标都剃了短发，也都不好再抱怨了。三天后，大军就离开开封，往北进发了。

三千大军自开封向太原进发，再经朔州，穿越乌兰察布，进入北元领地，距捕鱼儿海尚有百余里。

历史上，蓝玉曾在此地大破北元王庭，一战成名。朱标大军此行目的地亦是此处，且他坚信，北元皇帝必在那里。

“启禀殿下，前方发现一个草原部落。”

朱标略作思索，此次三千大军乃奇袭，务须迅速，速度至关重要。

“不必理会，即刻绕道东面行军，若遇可疑之人，格杀勿论！”

朱标拉紧缰绳，率先向东而行，三千将士紧紧相随。

三日之后，大军终于抵达草原。草原一望无垠，人烟众多。

常升策马来到朱标身前，问道：“殿下，前方有一小部落，当如何处置？”

话毕，常升嘿嘿一笑，随即做了一个抹脖子的手势。

朱标点了点头，以示同意。他深知行军消息过早暴露的利害，为保此次行动成功，对这些部落，只能斩草除根，以绝后患。

常升领命，喜形于色，牵缰上马，疾驰而去。身为小将，虽随太子出征，但太子万金之躯，自是不会亲自冲锋陷阵。兄长常茂在太子身旁护其周全，三弟常森率军垫后，自己则当先头部队之先锋。

“众将士，随本将冲杀，一个活口也不许留！”常升高举长刀，兴奋之情溢于言表。多年浴血，终得今朝杀敌机会。

常茂率一千铁骑如潮水般涌向前方部落。此部落仅数百人，一刻钟未到，便已被一千铁骑重重包围。

“首领，是明军，明军杀来了！”

“什么？怎么可能？明军怎会来此？”

此时，帐篷外传来的喊杀声，使这位首领的酒意褪去了几分。他猛地推开怀中女子，起身拿起战刀。

“莫要慌乱，随我一同杀向明军……”

首领步出帐篷，只见外头乱作一团。一部分人在抵抗，一部分人在逃窜，更有甚者呆立原地，显然被这阵势吓傻了。

然而，无论首领如何呼喊，混乱的人群根本听不清他的话语，此时此刻，唯有自身性命最为重要。

常升一马当先，宛如杀神附体，不分男女老幼，遇人便杀。鲜血沾染了他的盔甲，仿佛一个血人。

这场厮杀不到半个时辰，特种兵虽凶残无比，但已有数十人战死。

杀戮结束后，几百人的部落无一人生还，首领的首级也早已不知去向。

“快，清理战场，这些尸体无需理会，将那些金银、牛羊、马匹全部带走。”

常升下达命令，而朱标则带领其余人马，早已先行一步，朝前方而去。

殿下，前方现一部落，人数近千，但战马稀少，想必已被北元王庭征调一空。

朱标微微颔首，此等情形实属正常。大明三路大军出动，北元王庭不可能未获消息。战事之要，一为战马，二为将士，故而为获战马，北元王庭定然会征集草原诸部落之马匹。

闻此，常茂自然明了朱标所想。

殿下无需忧心，末将仅需一个时辰便可办妥。

看着常茂渐行渐远的背影，朱标视若无睹，毕竟有常家三兄弟在。若连战马都没有的小部落都无法拿下，那这两个月特训出的特种兵皆是酒囊饭袋。

朱标凝视地图，大军已在草原疾驰五六日，粮草所余无几。三千人的口粮，数量可观。不过，草原上小部落众多，这些部落，便是粮草的供给处，且无需偿还。

一个时辰后，常茂归来，浑身浴血，刺鼻的血腥味令朱标眉头紧蹙。

这常茂究竟杀了多少人，血腥之气竟如此浓重，他爹是常十万，此子日后恐怕会青出于蓝而胜于蓝吧。

“启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