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
晴儿扑倒在朱标的脚边,哭的梨花带雨。
而旁边一个戴着面纱的女子,却淡定的行礼。
“民女苏清妙,参见太子殿下。”
这个就是所谓的白莲教圣女,也就是刘仓的养女,朱标看在晴儿的份上,没有把它锁在石碑上,已经算是法外开恩了。
朱标面无表情,盯着二女说道。
“你们两个自己说说,孤该怎么处置你们?”
情儿失声痛哭,颤抖的玉手从怀里掏出白绫。
“晴儿自知罪孽深重,辜负殿下的信任,别无他求,只求速死。”
其实朱标对晴儿和贞贤,还真是没亏待过,自从得到宠幸之后,这东宫上上下下,谁不把她们两个当成半个主子?大小节气赏赐不断,月例银子都比之前高了很多。
而苏清妙却拦住了自家姐姐,转头对朱标说道。
“千错万错都是民女一个人的错,和姐姐无关,民女愿意终身侍奉殿下,以求弥补过错……”
苏清妙说罢还摘下了面纱,露出一张绝美的俏脸。
“呵呵!”朱标都气笑了。
“你当孤是刘仓那个老匹夫吗?还终身侍奉?你也配!要不是看在你姐姐晴儿的面子上,孤早都把你锁在石碑上,任由百姓出气了!”
“孤不想杀你!绝不是因为你那几分姿色!再说,你在孤的眼中也算不得美!”
“这样吧!”朱标背过身去。
“你们二人就在应天的鸡鸣寺落发修行吧!孤给你们准备了庵堂!”
朱标说完这话头也不回的走了。
一出门就看到了苟宝,这家伙带着几个身材高大的太监,正在听窗户跟,看到朱标出来,顿时惶恐的跪倒在地,不知所措。
“殿下………奴婢是怕……”
“算了!不用说了!”朱标摆摆手。
他自然知道苟宝是担心自己的安全,毕竟已经背叛过的人就不再可信了。
“你倒是忠心,那些金饼子就赏给你了!”
“奴婢谢殿下的赏。”
苟宝喜笑颜开,弓着腰跟在朱标身后。
“对了,殿下,刚才茂将军回来了,好像受了点小伤,正在大厅候着,您看……”
常茂受伤了?朱标也有点意外。
“那还不赶紧去看看!”
朱标不由的加快了脚步。
刚到大厅就看到常茂脸色漆黑,左手还包着厚厚的纱布。
“妻弟你这是怎么了?区区一千余倭寇,还能伤到你?是不是还有其他人参战,还是受了埋伏?”
听到朱标问话,常茂本来就漆黑的脸,变得更加阴沉了,支支吾吾半天,才说出实情。
“炮战的时候,末将失手按在大炮上了,手掌上被烫掉一块皮肉,那个……那个不算伤,殿下不必担心。”
“那也不行!”朱标忽然怒火冲天。
“小小倭寇!竟然敢伤孤的心腹爱将!简直是自寻死路!”
“来呀!”
“奴婢在!”苟宝从门后窜了出来。
“把孤的太子教令,明发沿海,以及倭寇!勒令他们五天之内交出伤了茂将军的凶手!还有这次攻击互市在逃的凶犯!否则!孤就带着大舰巨炮,去他们倭寇的沿海转上几圈!”
“奴婢遵令!”苟宝前脚出去,常升,常森,陈瑄,三位将军也急急忙忙的赶来。
人还没到,常升的大嗓门就已经到了。
“大哥!听说你被倭寇剁了手,弟弟我这就帮你报仇啊!”
常茂本来就很憋屈,朱标没有把他放在互市仓库的主战场上,他就已经委屈的要哭了,好在打主攻的是自己的两个弟弟,虽然不是自己,但好歹也是常家人!
再看其他人都是毫发未伤,就杀的倭寇哭爹喊娘的,常茂自己却手欠摸大炮,他可是郑国公,打一千小矮子竟然受了伤,挂了彩?
他已经想到了舅舅蓝玉嫌弃的眼神儿,和那些老一辈公侯集体嘲讽……
特别是景川侯曹震那个家伙,肯定是大嘴一撇。
“哎哟哟,这不是常大将军的嫡长子吗?怎么了?挂彩了?听说您是驾着太子爷的巨舰打蚊子去了?怎么?手让娘们儿咬了?哈哈哈………”
常茂怒从心头起,恶向胆边生,心里暗自下定决心,一会儿先解决了家庭问题,马上出去胖揍那曹炳一顿。
常茂起身恭声说道。
“殿下,臣有点家事,想和升弟说几句,您看……”
朱标哪里看不出他的意思,当下也忍不住笑说道。
“没事儿,你先去谈,孤也没啥大事,一会儿就喝庆功酒了,别打脸………”
“臣有分寸,殿下放心。”
常茂斜着眼睛往后看了一眼,正好看到常升刚刚进门儿。
快一步上前搂住了常升的肩膀。
“一会儿再拜见殿下,当大哥的有点事儿和你说,你跟大哥来这边儿……”
常升则是嬉皮笑脸。
“听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