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标快步走进宁寿宫。
一进门就看到老爹老娘在那里争吵,自家二弟躲在灶台的角落里,把那树枝掰成一块一块的,悄无声息的往炉灶里填。
朱标忽然间感觉眼前这一幕有点熟悉,笑呵呵的开口说道,“爹娘,你们怎么了?老二你怎么还躲起来?”
看到朱标来了,老两口才停止翻小肠,刚才朱标听的可是清清楚楚,自家老娘已经开始把问题提升到北寻路上娶小老婆的高度上了……
估计自己再晚来一会儿,这可就不仅仅是争吵那么简单的事情了,朱标也有些纳闷,好好的马上要过年了,各地的藩王都回京了,这老爹老娘怎么还能吵起来?
看了一眼朱老二,有些无奈的摇了摇头,“老二啊,不是大哥说你,你怎么又气爹娘,这差事办的不错,回家怎么还不懂事儿了呢……”
朱樉欲哭无泪,站起身来慌忙摆了摆手,“我没有,大哥,我真没有,我回来就和爹说了几句话,爹娘在那里自己就吵起来了……”
朱标意味深长的点了点头,朱樉却忽然感觉到两道阴寒的目光看向了他。
这目光吓得他一哆嗦,连忙蹲回原处,一根一根的烧柴。
朱元璋叹了一口气,一把抓住了自家大儿子的手臂,“来来来,你来听听这事应该怎么办……”
马皇后也是叹了口气,“你们爷俩说吧,我去帮着老二煮羊去,你看你们那个羊杀的,有那么多嫩的羊不吃,非得杀那头大公羊,这回可倒好,种羊没了,这肉还又硬又膻……”
朱元璋无奈的摇了摇,“行了行了,别说了,我和标儿说点正事,这羊肉要是不膻还是吃的有啥意思,再说了,你多放点香料不就不膻了……”
马皇后横了朱元璋一眼,快步来到了朱樉身旁,可能是因为刚才的气儿还没消,刚来到那儿,就开始喋喋不休的唠叨。
“老二啊,你这火烧的太慢了,那柴怎么能一小块一小块的烧,这么半天这羊肉的皮儿都没煮熟,一会儿你们爷仨还能吃上肉了吗,再说了,能放这么点香料吗,你当是只煮小嫩羊呢?”
朱樉求救似的看向自家大哥,而朱标却把头扭了过去,笑呵呵的看向自家老爹,“爹,这是怎么了,这大过年的……”
朱元璋无奈的摇了摇头,“这不是老二嘛,今年差事办的不错,来拜见咱,突然说咱们大明的藩王制度有问题,虽然他们这几个大的没拿到什么钱,但是下边的那些小的可都是实打实的在朝廷补钱……”
朱标一听就明白了,朱元璋抬头看了一眼他,又继续开口说道,“这老二就说,得让这些小藩王们自食其力,省得以后变成米虫……”
“你娘也说,咱们这是第一代第二代,万一这十代八代以后,这大明天下就基本上遍地都是藩王,唉……”
但是这说来也奇怪,朱标听完这话以后却毫不在意的摇了摇头。
“这能怎么,不就是些许银钱吗?朝廷现在又不缺钱,每年我们朝廷大军纵横四海,把这四海之内的财富都集中到到了大明,这么多的财富,还养不活几个藩王吗?”
朱标笑了笑,伸手从旁边拿起了一盏茶,咕咚咕咚的喝了下去。
朱元璋的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暖意,但还是有些无奈的开口道。
“咱知道你向着你的那些弟弟,咱也知道,你舍不得他们受苦,但是这事儿你不能这么想,你得往以后想一想,你不是总跟咱说要在咱们这两代把制度都完善了吗……”
“咱们这两代,想怎么干就怎么干,等到雄英那里,可就没这么好干了,你定下来的东西,咱定下来的东西,在大孙子那里都是祖宗家法,碰不得,动不得的……”
朱标哈哈一笑,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轻蔑之意。
“爹,其实哪里有什么祖宗家法不可改动?无非就是改动原本的制度,会伤及一些人的利益,这些人拿着祖宗家法做名头,给自己争取利益罢了!”
“只要皇帝足够强,就没有什么可改不了的,法律这个东西也必须要与时俱进,否则的话,这天下就会变成一潭死水,虽然平静,但是却已经臭了!”
朱标这句话可谓是一针见血,朱元璋则是满脸欣慰的点了点头。
“还是你小子聪明,这一句话就说到点子上了,比老二强多了,吞吞吐吐说了,半天都没说出一句有用的来……”
朱标笑呵呵的摇了摇头。
“老二这几年干的不错,南沙群岛在他的治理下蒸蒸日上,光去年一年,就往大明本土输送劳工近三百万,咱们大明内陆火车通行,水泥道越来越多,这可都是老二的功劳。”
朱元璋回头看了一眼朱樉,也是满意的开口说道。
“这兔崽子确实比之前懂事多了,之前他都干过什么糊涂事儿你也知道,如今都知道和士卒同甘共苦了,受了一身的伤,唉……”
“受伤了?”
朱标眼神一凝,瞬间站起身来。
“可是南洋那里出现了反叛,怎么不和大哥说,大哥直接把所有海军都派到你那里,就不信了,那些土人躲在树林里不出来,咱们就把树林炸平!烧光!就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