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元璋伸出去的手在半空中僵住了。
看着落下码头的朱高炽,痛心疾首的摇了摇头,“你呀你呀,你这又是何必呢!爷爷没想要你的命啊……”
一瞬间,朱元璋好像苍老了好几岁,挺拔的身躯都变得有些佝偻了起来。
而此时王氏也反应了过来,站起身来嚎哭一声,跌跌撞撞的往水边跑。
“儿啊……”
但是朱高煦和朱高燧却死死的拽住自家老娘,“娘,您可不能这样,你要是去了,我们兄弟俩可怎么办……”
而秦王朱樉则是跑到了水边,肥胖的身躯灵巧的像猴子一样从码头的水泥墙上爬了下去,轻轻的摸了摸朱高炽的口鼻。
“爹,这孩子还没断气……”
朱元璋则是一拍大腿,“那赶紧让人救啊……”
朱高燧连忙去喊人,朱高煦则是看着王氏,这不到盏茶的功夫,一群军医就来到了这码头边,看着太上皇阴沉的脸色,又看了看燕王殿下脑袋上的缺口,一个个都是战战兢兢。
就这种伤势放在常人的身上早都死了,燕王殿下能挺到现在也属实是饶天之幸。
一群人也没有在这码头上多停留,匆匆忙忙的上了马车,回到了行宫之中,这行宫就是沙俄之前的王宫,如今已经完完全全的收拾了出来,这种地方任何人都不配住的,只能是作为皇家巡视的行宫。
行宫之中,老爷子有些不自在的坐在宝座上,时不时还扭扭屁股,慢悠悠的喝了一盏茶,无奈的开口说道。
“这宝座是金的还是铜的?如果是金的就融了吧,坐着太不舒服了……”
“那孩子救治的如何?能不能保住条命?”
这西方的宝座和中原神州的宝座自然是有些不一样,中原的宝座主要讲究一个宽阔大气,皇帝端坐中间四面不靠。
但是这西方的宝座确实有些局促,唯一大气的就是那个高高的椅子背,其他的地方则是犹如一个普通椅子一样,刚刚好好能容纳下一个人。
而且这椅子背上还镶着各种宝石美玉,后背往上一靠就有些硌。
朱老二站在老爹身旁,小心翼翼的开口说道,“爹,大哥不让拆,说以后要在应天建一个大大的博物馆,把全天下所有土王草头王的宝座都拉过去,可以让大明百姓去看……”
朱元璋瞪了朱老二一眼,“娘的,你个兔崽子,现在你大哥说话比你爹还好使对吧?”
朱老二讪笑一声,这老爹明明就是没生气,这眼神之中都含着笑容,但是为了不挨揍,他还是赶紧开口说道。
“爹,这个地界所有的名医都叫来了,都在给那孩子看病呢,那孩子跳下去正好就摔到了后脑勺上,现在能有口气已经是很不易了,郎中们正在尽力……”
朱元璋叹了口气,拿起旁边的小茶点扔给老二一块,又自己吃了一块,这才慢慢悠悠的开口说道,“这孩子跟老四一模一样!太倔!属他娘的茅坑里的石头……又臭又硬的……那两个小兔崽子怎么样啊?”
这朱老二知道自家老爹问的是谁,无非就是朱高煦和朱高燧,这种事情十分敏感,如果朱老二说这俩小子不老实,那就有在自家老爹面前落井下石之嫌。
但如果说这两个小子老实,那万一以后这俩小子又造反作乱怎么办?老爹和大哥这笔账岂不是要算在自己的头上?
所以这朱老二站在那里讪笑着不说话,朱元璋自然也能看得出来他的小心思,一脚踹在了他的屁股上,“娘的!让你说你就说!跟你老子还藏着掖着,你小子就是当年听劝,你小子当年要是不听劝啊,现在还不如那几个兔崽子呢……”
这想当初朱老二也是生过其他的心思,但是这听人劝吃饱饭啊,自从被自家大哥好生教训一顿以后,朱老二是老老实实的做自己的藩王,也不攒兵,也不攒银钱,有好东西就往朝廷送……
“爹,你看你,那都是陈芝麻烂谷子的事了,您还提他干什么……”
朱元璋横了他一眼,大腿用力好像一个拉满的大弓……
“哐……”
朱老二捂着屁股龇牙咧嘴,“爹,您别踢了,我说还不行,那两个小子现在看起来是挺老实的,高燧一直在安慰老四家的,高煦则是守在高炽身旁……”
朱元璋听罢点了点头。
“高煦这孩子就实诚,明知道他大哥现在容易连累别人,他还能往身边凑合,这孩子重视血缘亲情,是个好孩子,高燧那孩子就不行了,他太喜欢耍小聪明,遇大事没有勇气,遇小事儿还想的太多……”
朱老二对自家老爹比划了一个大拇指,“爹分析的可当真是头头是道,那两个孩子可不就是这样子吗……”
朱元璋摇了摇头,没有接他的话,而是语重心长的开口说道。
“这次事儿办完了以后,你就抓紧回你的南沙群岛,你的地盘太大太零碎,你要多养一些兵,咱和你大哥这里不会听别人说那些有的没的,看好咱们自家的地界那才是真的!”
“西方快要不老实了,你大哥压榨的太狠,就那些个破房子卖到那么贵,很快就能榨空西方的最后一滴骨血,到那个时候,西方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