枣红马性格暴烈,即便被顾辞远压在身下,仍然不肯屈服,不断扭动身躯,四蹄乱蹬,想要挣脱束缚。
枣红马乃是血统纯正的汗血宝马,力气极大,身下的草皮被其蹬得四处乱飞,草皮、泥土漫天纷飞。
可惜,无论它如何挣扎,顾辞远的双手如同铁钳一般,将其牢牢按在身下。
不知过了多久,枣红马终于停止挣扎,骏马身侧的草皮被全部踢飞,出现一个突兀的大坑。
枣红马“呼哧呼哧”的喘着粗气,身上布满细密的汗珠。
它瞪着大眼珠子,迷茫的看向顾辞远,十分不理解,眼前这个弱小的人类,为什么会有这么大的力气。
顾辞远感受到枣红马内心的情绪波动,伸出右手,轻抚骏马额头。
这次,枣红马没有反抗,如同乖巧的小猫咪一般,安静的趴在地上,任凭顾辞远抚摸。
顾辞远嘴角微微上扬,知道他已经将这匹烈马驯服。
他站起身,将枣红马从地上扶起,轻轻抚摸骏马柔顺的额头。
唉?
不经意间,他发现右手上,竟然沾染一抹淡淡的红色水渍。
这是枣红马刚刚拼死挣扎的时候,全身血液流速加快,毛孔扩张,深处的汗液中,带有一丝丝血渍。
原来,汗血宝马,真的有‘血’呀!
顾辞远这边,正兴高采烈的研究自己的新发现,不知道外面的林清寒、冯光灿、刘占山等人,早已汗流浃背。
林清寒见识过顾辞远的变态体质,并未表现出太过惊讶之色。
见识过枣红马暴烈性格的冯光灿,被差点吓尿。
就在他为顾辞远的生命安全担忧之际,场上局势瞬间逆转。
两位壮汉勉强控制的烈马,突然变成一只粘人的小猫咪,围在顾辞远身边撒娇。
这是冯光灿这半辈子,见过最匪夷所思的事情。
紧接着,更刺激的场面来了。
顾辞远动作熟练的跃上马背,枣红马欢快的绕着后院马场,奔跑起来。
它放开四蹄,在小小的马场中风驰电掣,如同一道红色闪电一般。
足足跑了好几圈,顾辞远才勒住缰绳,停了下来。
顾辞远将枣红马拴回原来的位置,拍着马头进行安抚。
“火儿真乖,你乖乖在这待着,我过去跟他聊聊!”
枣红马仰起头颅,发出一道高亢的嘶鸣声,表达自己的不舍。
可惜,顾辞远已经走远。
他迈着大步来到众人身前,先装模作样的跟几人客套一番。
随后,将冯光灿拉到一旁,神神秘秘的说道:“光灿啊,我刚刚骑马的时候,发现一件有趣的事情。”
冯光灿还以为顾辞远想要这匹汗血宝马,主动开口。
“顾先生,您可能不知道,这种性格暴烈的马,一旦认可主人以后,会从一而终。”
“如果更换主人,它会不吃不喝,一直饿死。”
“所以,我做主,将这匹汗血宝马送给您了!”
啊?
顾辞远一脸茫然的眨眨眼,他正想跟冯光灿说马镫的事情,没想占有这匹汗血宝马。
他确实很喜欢这枣红马,还临时给它起了小名【火儿】。
火儿很有灵性,体魄也很好,确实是一匹非常优秀的骏马。
只是,顾辞远平时在京城生活,住在四合院里。
他倒是舍得花钱,让马儿好吃好住,可马儿生性活泼好动,把它关在四合院里跟坐牢似的,这不是爱马,而是害马!
要不,在郊区给它买下一座小山,建一个马场?
刚好庞各庄那边,有一块没人要的山地,就在阿房宫博物馆附近。
把火儿养在那边,平时工作时候可以陪它。
想到这点,顾辞远有些意动 。
不过,眼下最重要的事情,不是马儿的归属权问题,而是马镫问题。
咳咳——
他轻咳两声,面色严肃的看向冯光灿,吓得冯光灿以为自己做错事,不自觉的后退半步。
“光灿,马儿的事一会再说,现在有一件更重要的事要聊。”
“什,什么事?”
顾辞远揽住冯光灿肩膀,左右巡视一圈,见没有人关注他们,才凑到冯光灿耳边,低声道:“这匹马身上的马镫,是一件很有历史年份的文物,你知道吗?”
闻言,冯光灿长吐一口气。
他还以为自己做错事,惹到顾辞远,没想到顾辞远最关心的事,竟然是一个破马蹬。
这马镫子,是他跟老爷子前段时间去朦古买马的时候,骑马在草原上乱逛,不小心被一个物件绊倒。
后面将那个东西挖掘出来,是一套被严重腐蚀的马具。
这套马具的缰绳部分已经被严重腐蚀,只剩下马具的护额、马鞍、马镫等部分。
其中,有一大部分马具都十分柔软,乃是黄金制作而成。
顾辞远说的马镫,虽然看起来金灿灿的,实际上是铜鎏金,不值钱。
那些黄金马具,被他老爷子冯韶峰私藏起来,剩下这件不值钱的铜鎏金马镫,直接装在他想要驯服的汗血宝马身上。
听完冯光灿的叙述,顾辞远眉头紧锁。
事情和他猜测的差不多,这些元代物品,果然出自从朦古地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