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她不认为这是真的消失,之后肯定还会继续出现。
夜里要睡觉时,星烛突然想起一件事,当即下车去拎晴天小兔。
才刚下车,那种觊觎感再度袭来。
果然不对劲。
星烛若有所思,手放在心口,低头露出淡淡微笑。
若不能做到将她一击必杀,最好不要来惹她。
“一会我睡觉的时候你看着点,见我凑过去你立马把我拦下来,实在不行你就把我咬醒。”星烛对晴天小兔小声吩咐。
“那么麻烦干嘛?”晴天不解,“这是多好的机会啊,你不抓紧时间多睡觉养身了,折腾个什么劲?
“有他在,我醒了也还能继续睡,就是想看看,是不是真的非挨着不可。”
星烛摸了摸它的脑袋:“有些事情还是要弄明白的,总不能一直稀里糊涂。”
晴天想了想,点头:“行吧,听你的。”
夜里,睡着着的星烛一如既往地朝苏绒靠近,晴天连吃奶的劲都使出来了,也没能把人推开。
最后它也没能把人喊醒,因为睡梦中的星烛嫌它烦,又把它抓去当枕头了。
于是星烛清晨睁眼时,就发现自己像极了那大只八爪鱼,整个人都挂在苏绒身上。
比起枕大腿,更加亲密。
很想当作什么都没发生,可她这一动,苏绒也睁开了眼睛。
苏绒先是看了看横在自己胸口上的胳膊,又看了看压在自己小腹处的粗腿,之后才扭头去看星烛。
星烛面无表情作思考状,又若无其事地收回手脚。
“抱歉,实在是这车太挤了,我睡相又不太好,就……没把你压坏吧?”
只要她不觉得尴尬,就奈何不了她。
“我很好,你又救了我一次。”苏绒轻声道。
星烛眼神飘忽,拍拍屁股起身,“我去做点吃的,一会还得赶路。”
说完便下车,动作丝毫不显凌乱。
对了,晴天小兔呢?
回头一看,还在那躺着呢,看着有点扁,怪可怜的样子,毫无疑问又给她当枕头使了。
只是这账要不要算?
苏绒收拾好凌乱的被子枕头,也跟着下了车,抢在星烛前面将水桶提起。
“早饭我来做。”
星烛扭头看他,微讶:“你会做?”
苏绒点头:“会一些。”
“哦,那你来吧。”
星烛立马松了手,做了大半个月的大锅饭,她也觉得有点烦了,能坐着等吃何乐不为。
红衣少年在河边坐着,看到苏绒来,立马翻了个白眼。
“不要捉弄她。”苏绒淡淡道。
“关你屁事。”
红衣少年挥手,河水生起一片水幕,朝苏绒席卷而去,却在距离不足半米处落下,无法再靠近分毫。
苏绒无视他,打了水便离开。
“灵力高了不起啊?”红衣少年气鼓鼓。
一条黑色大头鱼冒出水面,小声道:“没错,灵力高就是了不起。”
红衣少年:“滚!”
黑色大头鱼:“好嘞!”
话音刚落,立马沉了下去。
星烛不用做饭,闲来无事把晴天小兔抱了起来,在对面山脚转悠起来。
这里气候明显要比驭兽城暖和,路边连野果都有了,密密麻麻的长了挺不少。
“肉,我要吃肉。”
晴天在讲梦话,嘴巴一个劲地在吧唧,口水都快流出来了。
星烛左右看了看,挑了个最大的野果放嘴里尝了尝。
吸,好酸!
苏绒正要提醒她,就见她把酸果吐出,重新摘了一个塞进晴天嘴里。
正在做梦的晴天立马当肉嚼了。
连咽了好几下后僵住,浑身毛发一点点炸起,脸部慢慢变得狰狞扭曲。
苏绒默默收回视线,认真做饭。
“我的天,你给我吃了什么?牙都要酸掉了。”晴天被活活酸醒,身躯直颤,缓了好一会儿才缓过来。
星烛摊开手,上面还有几个果子。
“酸浆果,还是最酸的那种!”晴天瞪大眼睛。
怪不得它感觉牙都要酸掉。
星烛把酸浆果往它跟前递,“说吧,昨晚是怎么回事?”
晴天只觉得牙酸,连忙道:“昨晚的事还真怪不得我,看着不对的时候我拦了,连吃奶的劲都使了出来,结果不仅没拦住你,还被你抓去当枕头。”
星烛垂下眼眸,拿了一颗酸浆果丢嘴里,面无表情地嚼着。
“不,不酸吗?”晴天神色古怪。
星烛朝它摊开手,它果断拒绝,头摇得跟拨浪鼓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