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咧,一间上房。”
少主的口味儿真重。
身后跟着的一众护卫跃跃欲试,通通被沈星辰手势拦下,生出与掌柜一般的荒谬想法。
少主口味真重。
星烛没想到沈星辰会如此配合,不由得多看他几眼,进门时‘咣’一脚将门踹上。
声音之大,吓沈星辰一颤。
星烛点头,原来也没有表面那么淡定。
晴天:老子也被吓一跳!
一群护卫吓得直奔楼,个个扒着门缝往里头看,犹豫着要不要冲进去救人。
“大人,咱要不要踹门?”
“不行咱还是踹门吧,不然有危险咋办?”
“这门虽然很结实,但镜初大人出脚的话,一定能成功。”
“小的愿意助大人一脚之力。”
“……”
镜初面无表情,一群瘪犊子想拉他垫背,门都没有。
使劲扒门缝往里看,却什么都看不到,镜初犹豫了下,朝里头低低喊了声:
“少主,您还好吗?”
沈星辰耳力好,虽未听清说的是什么,但想也知道是什么,便应了一句。
“无碍,都退下吧。”
使劲撅着屁股,把耳朵贴门上的镜初听了,立马放下心来,直起身来怒目圆瞪,低声呵斥:
“看什么看,都给我滚下去,别妨碍少主的好事。”
自打少主伤了腿,别说是女人了,但凡是只母的都别想靠近,这还是百年来少主头一次这般接近一个女的,尽管长得有那么点奇葩,但也不妨是件好事。
此时众护卫万万没想到的是,这奇葩女一点都不温柔,粗鲁拎起他们少主的后领子,就把人丢到床上。
砰!
力气还不小。
沈星辰皱了皱眉,却不吭声。
不知道为什么,他心头十分笃定,眼前姑娘不会害他。
“你想做什么?”虽然心头笃定,但未免还是有点慌,下意识拽紧胸前衣领。
星烛拿了个板凳坐床边,支着下巴打量沈星辰。
不细看的话,真看不出来像。
毕竟沈星辰的眼瞳是暗金色,眸光十分平和,而她的是暗黑色,眸光幽深,气质截然不同。
晴天钻进空间,没多会又钻了出来,手捧着一大篮花。
“大哥,初次见面,这是送你的,还请不要嫌弃。”晴天一脸笑眯眯,烛烛的亲哥就是它亲哥,就算不讨好也得交好。
沈星辰下意识伸手去接,就发现花是玉骨花,穿插的枝叶是剑骨草,就连篮子也是龙骨草所编,惊得手一抖,差点将花篮丢出去。
星烛看了眼,掏出来一块木头丢花篮里,道:“保鲜用的。”
沈星辰看着那块木头,久久不语。
谁家好人会把生命灵宝用作保鲜的?
一个穿得灰不溜丢,还带着一只脏兮兮的契兽的姑娘,谁能想到会出手如此阔绰。
“喜欢?”星烛见他盯着木头连眼睛都不眨一眼,干脆又掏出来一颗珠子,朝他丢了过去,“再送你一块好了,这个勉强能戴身上,那个太寒碜了不合适。”
珠子刚到手,沈星辰就有种熟悉感,还莫名想哭。
“这是……”沈星辰颤抖着声音,刚想要问点什么,突然眼前一黑人晕了过去。
星烛收回手,十成肯定了,是她亲哥没错。
晴天疑惑:“你打晕咱哥干啥?”
星烛道:“暂时不宜相认,先给他治腿。”
晴天很是不解,总觉得星烛藏了好多秘密,但星烛不说它也不会去问。
星烛掀开沈星辰的衣摆,将他裤腿拉起,露出两条比锅底还黑的腿。寻常人看了,大概以为是中毒了,看在星烛的眼中,那是有条好大的蛆在可劲吸着。
晴天揉了揉眼睛,总觉得黑得有点不对劲,但眼睛像被蒙了一层纱,看不里面真相。
直到星烛双手并用,从沈星辰肚脐上抽出来一条一丈多长,粗细不均,正在疯狂扭动的青黑色细虫时,晴天才真正看清那是什么东西。
yue好恶心。
“这是什么虫子,竟然能寄生!”晴天连连后退。
“一种见光死的魔虫,魔渊出产,被有心人带出来炼成蛊。”星烛说着,示意晴天去打开窗。
窗口打开,一缕阳光照射进来,星烛将魔虫移到阳光下。
刚还在疯狂扭动着的魔虫顿时僵住,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化成一滩液体,落到地上不断冒着泡,直至消失不见。
晴天差点眼珠子瞪出,咂舌不已。
“好像很好对付的样子。”
“它在人体里,长得跟血管一样,一般人很难分辨出真假。”就算能分辨出了扯不出,这种虫子浑身长满吸盘,还能断肢重生。
除非它死,又或者舍得一身剐,否则不能解决。
当然星烛除外,她这一身的煞气能把魔虫‘灌醉’,处于癫狂发疯……唔,是放松状态,然后轻松拔出。
蛊虫抽出后,沈星辰的腿还是黑的,毕竟只是袪了蛊,毒素还在。
晴天摸着沈星辰的黑脚丫面露深思,很快眼睛一亮:“这毒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