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陈孺和一众读书人都被打的不敢再说话了,气运也吸的差不多了,这才喊停。
一众琅琊军散开,露出陈孺和一众读书人的狼狈模样,四周围观之人都不敢再多言。
周平揽着那小美妾纤细的腰肢,缓步走到陈孺和那些读书人面前,居高临下地睥睨着这些人,冷冷说道:“今日,算你们走运,本世子仁慈,就暂且放了你们!”
周平的目光最终落在陈孺的脸上,只见对方一脸仇恨地看着他,周平却是玩味一笑,道:“老匹夫,你看什么看啊?本世子就喜欢玩你的小妾又当如何?你若不服,你骂我啊?你倒是骂一句我听听啊?”
周平贱贱地把耳朵凑过去,竟然要求陈孺骂他……
可惜,陈孺老脸憋得通红,可就是一个字都不敢骂……
陈孺不傻,若是再骂一句,必然还会一顿毒打,这买卖不合适!
见陈孺一个字都不敢骂,只是铁青着脸瞪着周平,用眼睛表达着无声的反抗。
周平感觉大为有趣,唇角勾起一抹玩味,道:“老匹夫,告诉你一个好消息,本世子要考应天书院,说不定,以后,我们还会常打交道呢!你可做好准备哦……”
周平终于将怀中的小娘子推给陈孺,张狂地大笑两声,这才大摇大摆地朝着前方走去,那背影嚣张至极。
“夫君,夫君,你得替奴家报仇啊……”那小娘子在陈孺怀中哭哭啼啼地撒娇。
陈孺冷冷盯着周平离开的背影,眼神里满是阴寒。
“想考应天书院?我陈孺不点头,就算你有三头六臂也休想考进来!”陈孺咬牙切齿地说道。
半个时辰之后,应天书院。
陈孺被打的消息传回应天书院,应天书院的一众高层齐聚于高堂中。
除了身为院长的儒圣向来不喜露面之外,应天书院的三位大儒和十余名夫子齐聚于高堂内。
应天书院的高层分为三个等级,最低级的自然是夫子,基本都是日常讲课的先生。
掌控应天书院实权的,便是三位大儒,分别是陈孺、宋清疆和梁忠,
这三位大儒之中,若论名气,陈孺最大,天下读书人皆知!
而,若论地位,宋清疆最大!
只因,宋清疆乃是当朝内阁首辅宋清福的堂弟,正因为这层关系,应天书院之中,在身为圣儒的院长向来不管事的前提下,一般都是宋清疆说的算!
正因为陈孺名气大,天下读书人多数都想要拜陈孺为先生,所以,陈孺一身傲气!
但是,如此声名之下的陈孺,却因为当朝权臣的原因,无法掌控应天书院,一直心有怨气!
所以,陈孺虽然表面上也听宋清疆的话,但是,他背地里却看不起宋清疆,二人实为敌对竞争关系。
至于第三位大儒,梁忠,则完全是一棵墙头草,顺风倒……
而大儒之上,便是圣儒,圣儒只有一位,便是应天书院的院长,神出鬼没,也几乎不过问应天书院的事,甚至有人怀疑,应天书院到底有没有这位所谓的圣儒,总之,极有有人见过这位传说中的圣儒。
“岂有此理!这个琅琊王世子,竟然如此张狂,敢当街调戏陈孺的妾室,这简直就是在打我们应天书院的脸面!”
宋清疆一脸怒气地说道,其实心里却乐开了花,看着陈孺那一脸的伤,只觉得滑稽至极!
周平干了宋清疆一直想干却不能干的事,包括调戏陈孺那个如花似玉的美妾,这老登都快入土的人了,还能伺候这么一位美娇娘,真是他娘的老当益壮啊!
当然,宋清疆也知道,若是没有洛京城内忽然出现了春宵一梦丹,陈孺必然也力不从心!
这春宵一梦丹可着实是好东西,宋清疆自己也尝试过了,连自己刚娶的那个小妾都说好,那肯定好的不得了!
眼见宋清疆说话,一直一言不发的大儒梁忠缓缓出声道:“这个琅琊王世子如此目无法纪,当真是可恶!敢如此对待陈大儒,当真是在打应天书院的脸!”
梁忠这话基本上等于重复宋清疆的话,说了等于没说。
下方一众夫子们也都是群情激奋,还有几人乃是陈孺的学生,更是怒不可遏、义愤填膺。
“众位肃静!”
主座上的宋清疆压下众人的怒骂声,目光转向陈孺,问道:“陈大儒,你打算怎么对付这个狂妄的琅琊王世子!”
陈孺咬牙切齿地哼了一声,道:“朝中官员,不知有多少都是本儒的学生,我打算让他们同时上奏疏弹劾琅琊王世子,让陛下来处置他!”
“而且,本儒今天还听闻,他还要参加我们应天书院的入院考试!”
陈孺此话一出,堂中所有人都愣了一下,旋即爆发出哄堂大笑!
就连向来不苟言笑的宋清疆也忍不住笑了起来。
“一个山野出身的王世子,连大字都不识几个吧,也妄想考入我应天书院?我应天书院是什么地方?那是天子书院!神圣而不可侵犯,想要凭借权势进入我应天书院,根本不可能!”宋清疆一副义薄云天的自豪模样。
陈孺也赞同道:“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