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
果然,陈孺寿宴的请柬如期而至!
来送请柬的人,正是文远伯之子江元。
“世子,陈大儒非常希望世子您能够参加他的寿宴,这是请柬!”
江元身上的伤已然完全恢复,心中还在盘算着怎么赢光周平的银子。
周义云接过请柬,呈给周平。
周平看都不看一眼,直接让周义云扔在了桌子上。
周平打了个哈欠,一副慵懒的模样,说道:“寿宴,本世子会去的,你可以走了……”
周平言语中满是冷漠,让江元感觉对方似乎有些变了,不再是那个曾经视他为兄弟的愚钝世子了!
江元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周平瞥了他一眼,不耐烦地道:“怎么?你还有事?”
江元忙谄笑道:“世子,之前我身体一直没有恢复,没能兑现带世子玩几把的诺言!如今,我身体已经恢复如初,寿宴之后,想请世子前去玩几把,助助兴!”
“到时候,世子可以把在洛城城的一些房契和地契带着,还有,听闻世子您前段时间还赢了二百万两银子,就存在聚丰钱庄,世子何不把银票也带着,让大家都瞻仰瞻仰世子您的雄厚财力!”
周平闻言心中冷笑,什么瞻仰雄厚财力,分明就是想一次把本世子的身家都赢光……
周平再度打了个哈欠,摆了摆手,道:“没问题,不就是赌嘛,本世子一定会大杀四方!本世子困了,你退下吧……”
一听周平应下,江元心中冷笑了一声,这才退了下去。
江元离开之后,周平去睡个回笼觉!
然而,过了午时,周平收到应天书院大儒寿宴请柬的消息,通过两名婢女的口便传到了周义兰和周义竹的耳中,进而传入了王文君耳中。
睡到午后的周平,却被王文君叫了过去。
一进书房,周平便看到王文君在书房里看着书。
如今的王文君看上去极为年轻,自从服用固本培元丹之后,俨然比之前年轻了十余岁的样子。
周义兰和周义竹恭敬地站在王文君两边,一看二女这仿佛左膀右臂的架势,周平便知道,似乎有些兴师问罪的样子。
“娘,您找我?”周平斜坐在椅子上,一脸懒散地询问道。
王文君缓缓放下手中的书,对着周平说道:“娘听义竹和义兰说,你想考应天书院,方才,我又听闻有人来给你送应天书院大儒的寿宴请柬,这件事,你是怎么想的?”
周平瞥了一眼周义竹和周义兰,心中便已然猜出,定然是这二女又跟自己的娘亲说了什么……
周平随口道:“不就是个道貌岸然的伪君子嘛,我可不想巴结他们这种人……”
王文君却是瞪了周平一眼,苦口婆心地说道:“平儿,娘从小就希望你能成为一个能够知书明理的人,你爹从北方也来信了,说是要让你好好与应天书院的大儒攀好关系,如此,才能进入应天书院,将来,就算你武不成,至少也能是半个文人,总好过游手好闲、一事无成吧……”
听到游手好闲、一事无成的时候,周义竹和周义云眼中都有些幸灾乐祸。
周平面色尴尬,如果是周义竹和周义兰与他这般说话,周平一定毫不客气地给对方两个嘴巴子!
可是,说话之人是自己的母亲,周平只能敷衍道:“娘,我知道了,这种事您就不要操心了吧……”
王文君白了周平一眼,叹息道:“平儿,娘怎么能不操心!你在牛头村的时候,本性顽劣,娘从不管你,只是因为娘知道,在那般艰难的世道里,不奸不滑,便会等着饿死!”
“可是,现在不同了!你衣食无忧,总不能还是顽劣不堪、一事无成啊!如此,娘也对不起你爹啊……”
周平看着王文君那般颓然的模样,他想要告诉王文君,他周平不可能一事无成,只不过,他所做的事情,没有人知道而已!
将来的琅琊王族能否存活于世,周平才是真正的关键!
“我明白了,娘,至于陈大儒寿宴的事情,我自有想法!总之,娘您放心,应天书院,我一定能进去的!”
周平故意没说“考”字,因为他确实不打算考进去,而是要靠皇帝的后门进应天书院。
他,打算在考试那天,交白卷……
次日,陈孺寿宴。
陈府,一片张灯结彩。
陈大儒作为洛京文圈儿内举足轻重的人物,有不少世族子弟和朝中官员们前来为陈孺贺寿。
当然,更多的乃是鲁国公府一脉的人,毕竟谁都知道,陈孺乃是鲁国公陈茽的堂弟,关系甚密。
寿宴之前,陈孺、陈书业便召集徐董、宋渊和江元,再次强调今日寿宴要折辱周平的目的!
毕竟,周平乃是他们共同的敌人!
周平曾经公然在大街上调戏陈孺的美妾,还当街扇了陈孺的嘴巴子,这对“德高望重”的陈孺来说,乃是奇耻大辱!
而陈书业更是要报复周平。周平不仅当街调戏陈书业的女人,德安侯一事,更是无异于断了鲁国公府一臂,这等大仇,鲁国公府绝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