奈何赵甲一个劲地给王铁柱递眼色,王铁柱根本就无动于衷。
司马云锦心中这个失望啊,她完全不敢想象,若真是这样的人将来成了她的驸马,她真不知道自己该怎么活下去……
她可是云锦公主啊!素有“江南第一美”之称的云锦公主啊!
仙子一般的女子!
司马云锦至少认为,自己未来的驸马就算不是天选之人,至少也应该是相貌堂堂的翩翩公子吧……
可是,面前这位琅琊王世子,她看上一眼都有种想哭的感觉……
宋玉珍尴尬地笑了一声,按照既定计划,开始询问“琅琊王世子”,问道:“世子,敢问,您平日闲暇时间里也写诗吗?”
“写诗?”
王铁柱放下壶,一边捋着胡须,一边偷眼看向赵甲,见赵甲隐晦点头,这才回道:“当然写,俺……本世子最会写诗了,没事的时候一天写个几百首,每一次写完都满身大汗,拳脚酸疼,十分痛快!”
赵甲在一旁听了一脸黑线,心道这货是不是根本不知道什么是诗啊,他说的完全就是他每天练武的过程嘛……
“几百首?”
宋玉珍与司马云锦对视一眼,二人眼中都是震惊,心道:难道,这等传世之作真出自面前这个黑熊怪之手?
司马云锦再度递给宋玉珍一个眼神,宋玉珍会意,将《将进酒》和《清平调》的拓片放在王铁柱面前,又问道:“世子,那能否问一问,您当时写这两首诗的心境是什么样的呢?”
“心,心静?”
王铁柱大字不识一个,他根本这诗中写的什么,不断用眼神瞟向赵甲,赵甲连忙上前,刚要说话,却被宋玉珍训斥得闭了嘴!
“本姑娘在问你的主子,轮得着你来说话吗?”
赵甲连忙闭了嘴,心中也满是无奈,怕是只能靠王铁柱自由发挥了……
王铁柱挠着脑袋,额头上已经渗出了细汗,想了好一阵才开口说道:“心必须得静啊,心静了,做事才能专注!就比如俺们……本世子练武,就必须要心静,只有心静才能看得出别人的招数,才能不被人打倒……”
驴唇不对马嘴……
赵甲尴尬得想要找个地缝钻进去!这货连心境是什么意思都不知道,完全就是在信口胡诌啊……
宋玉珍和司马云锦也都是一脸黑线!二人几乎可以明确了,这琅琊王世子就是一个草包!
彻头彻尾的草包!
说他是纨绔,都侮辱纨绔了!
纨绔至少说明还有些脑子!可这货似乎连脑子都没有……
可偏偏,王铁柱还自我感觉良好,还自以为答的挺好,拍着胸脯,说道:“宋姑娘,你是不知道啊,在我们王府,数我的心最静,只要你们不是拿烧鸡烤鸭的勾引俺,扎马步俺都能扎三个时辰!咋样?是不是很敬佩俺?”
“对了!不是来吃饭吗?饭菜呢,怎么还不上呢?”王铁柱有些放开自我了……
赵甲只想偷偷溜出去,他真是不想待在雅间内,尴尬到连浑身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宋玉珍无奈,只好去吩咐小二上菜。
不多时,酒菜端了上来,王铁柱一看到满桌子的美味酒菜,便更是不管不顾了,狼吞虎咽,大快朵颐起来……
“宋姑娘,你们也吃啊?你们也吃,都别客气!”
王铁柱一手抓着一个烧鸡腿,一手抓着猪蹄,满嘴油乎乎地,对着宋玉珍和司马云锦说道。
宋玉珍和司马云锦真是一刻都不想再看到这个琅琊王世子了……
“世子,我还有些事情,就不在此叨扰了!你尽管吃,账我会结的!”
扔下这一句话,宋玉珍和司马云锦逃命一般离开了……
眼见二女离开,赵甲也是如释重负,看了一眼仍在狼吞虎咽的王铁柱,赵甲也只能叹了口气。
出了风来楼,宋玉珍和司马云锦回返皇宫。
司马云锦一脸严肃,方才看到所谓琅琊王世子的画面,让司马云锦心中坚定一个目标,她司马云锦决不能让这样一个黑熊怪成为自己的驸马爷!
宋玉珍也没想到会是这样的结果,内心也觉得尴尬至极,她偷眼看了一眼司马云锦,出声道:“公主,接下来,你有什么打算啊?”
司马云锦眼神坚定地说道:“我司马云锦,绝对不能嫁给这样的粗鄙之人!对了,玉珍,你说过,此人也会去参加围猎对吧?”
宋玉珍点头。
司马云锦咬着银牙,坚定道:“那就在围猎的时候,我就一定要找他摊牌!最好能说服他,让他去找我父皇退婚!我司马云锦,就算是招个流氓当驸马,也绝不能让他成为驸马!”
说这话的时候,也不知道为什么,司马云锦脑海中忽然浮现出周平那俊朗的面容……
“流氓?哪个流氓?”宋玉珍似笑非笑地问道。
“就是那个……”
司马云锦对上宋玉珍不怀好意的笑容,顿时明白对方是寻自己开心,白了对方一眼,道:“那人虽然无耻了些,但至少还是个有情有义的人,至少看着不让人崩溃啊!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