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琅琊王府马车里的沉闷不同,回返鲁国公府的马车里,司马韵和陈书珍母女俩笑声连连。
“娘,你没看到你摔碎那个破镯子之后,那个老女人的表情,简直好笑死了,一个连两个铜板都不值的破镯子,她竟然还当个宝!贱民就是贱民,根本没见过什么世面!若是让她们看到娘您的那些精美珠宝首饰,还不得惊瞎她们的眼睛!”
陈书珍言语中满是嘲弄。
司马韵一脸高贵,冷哼一声,道:“不过是走了狗屎运的贱民!娘都说过了,一定要把她们踩在脚下摩擦!琅琊王府算什么?比起娘的身份,他们屁都不是!这一次,只是一个开胃菜,下一步,娘还要出手对付琅琊王世子那个小犊子!你二哥肯定是他陷害的!”
“一个乳臭未干的小犊子!我鲁国公府还能让他骑在脖子上拉屎?呸!娘一定要把他踩在脚下!让他们跪地求饶!”
司马韵眼中满是阴狠,仿佛,她就是凌驾于琅琊王府之上的人上人,天生就比别人高贵。
可惜,此时的司马韵和陈书珍终究还不知道,她们胆敢如此招惹王文君和周霜,周平必会让其付出惨痛的代价!
琅琊王府。
刚刚从应天书院回到琅琊王府的周平,本来打算去拜见自己的娘亲,顺便商量一下过几日的仲秋节该怎么过的时候,却发现自己娘亲的脸上有红印!
虽然王文君自称是不小心撞的,但是周平知道,那分明就是未消的掌印!
周平虽然面上依旧笑如春风,心中却已经在思量着,到底是谁敢跟他娘动手!
这是周平的逆鳞!
从王文君的房间里出来,还不待周平去找周霜,周霜便闻讯赶来,兄妹俩似乎极有默契,心照不宣……
周霜把周平拉到房间中密谋,也把之前发生在瑞祥绸缎庄的事情都告诉了周平!
周霜极擅描述,说的唾沫星子横飞,把司马韵和陈书珍的嚣张跋扈说的惟妙惟肖,令周平仿佛身临其境!
然而,周平越听脸色越发阴寒,一股肃杀之气弥漫开来,让周霜都感觉到一种本能的危险。
直到周霜讲完,周平的脸色已经完全冷了下去!
周霜偷偷看了自己哥哥一眼,小声问道:“哥,你打算怎么办?”
周平狠狠咬了咬牙,冷哼一声,道:“怎么办?敢动我周平的至亲之人,也算他们有胆量!你哥我要不把他们鲁国公府连根拔起,我就不姓周!”
“哥,听说,那个鲁国公府的祖母可是公主啊,皇帝的亲妹妹,咱们惹得起吗?”周霜还是有些担忧。
周平眼一横:“惹不起?大觐朝就没有你哥我惹不起的人!我若不打得她们满脸桃花开,她们就不知道花儿为什么那样红!”
“霜儿,这件事交给哥,你和娘受的委屈,哥一定要让她们十倍百倍奉还!今天晚上就先让她们还点利息!”周平眼中满是凶狠。
“哥,你打算做什么?”周霜问。
周平唇角勾起一抹危险的弧度,却没有回答周霜的问题,而是叮嘱道:“霜儿,不管哥如何报复鲁国公府,你一定不能让娘知道!娘太心软仁慈了!”
周霜保证道:“哥,你放心吧!那个陈书珍,哥你一定要替我好好教训教训她!”
周平摸了摸周霜的头,眼神阴寒地道:“你不说,哥也绝对不会让这个贱人好过!”
夜深。
东市。
瑞祥绸缎庄四周的街道上十分寂静。
“天干物燥,小心火烛!天干物燥……”
只有遥远的打更声,从远处模糊不清地传了过来。
黑夜之中,只见十余名黑衣人从巷子里钻了出来,均是蒙着面,他们手里有人拿着草秸和火油,用草秸将祥瑞绸缎庄围了起来,然后浇上火油。
为首的黑衣人用火折子将草秸点着之后,在火油的助攻之下,大火瞬间燃烧起来,火光冲天而起!
随后,十余名蒙面黑衣人便撤回到黑暗的巷子里,巷子中,一名少年正双臂环胸地看着被大火淹没的祥瑞绸缎庄,眼神里满是阴翳。
十余名黑衣蒙面人在周平面前躬身参拜,为首之人正是赵甲。
“公子,祥瑞绸缎庄已经烧起来了,鲁国公府在洛京城较大的产业中,还有两家绸缎庄,两家酒楼。”赵甲禀报道。
周平一脸阴寒,冷声道:“都给老子烧了,一个不留!”
赵甲率领一众黑衣人躬身应下。
这一夜,注定火浪滔天!
鲁国公府的这三家绸缎在和两家酒楼一夜之间,葬送火海,烧了个干净!
后半夜。
鲁国公府。
鲁国公陈茽还在小妾的房中熟睡,便被急促的敲门声吵醒。
“国公,不好了,大事不好了!”
门外响起了王管家焦急的声音。
陈茽被吵醒了,面色铁青地起身穿了件衣服,衣着清凉的小妾有些不依不饶,陈茽轻轻拍一下对方挺翘的臀,轻声安慰了一句,这才走出了卧房。
“什么事这么急,不能明天再说?”陈茽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