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金光一共有五个儿子,老三、老四、老五都已被阉割,现在还在养伤,孔金光便把自己的大儿子和二儿子绑着,来向周平负荆请罪。
吃过早饭,周平在院中晒着太阳,孔家的三个儿媳在周平身边伺候着。
“世子,孔金光和娄啸绑着孔家两位公子,似乎是来向世子您请罪的,现在就跪在门外!”赵甲躬身道。
周平眼皮微微抬了一下,这是他意料之中的事,很显然,娄啸和孔金光都已经慌了……
“让他们进来吧……”周平翻了个身,懒洋洋地说道。
赵甲应下,便将孔金光和娄啸引了进来。
一见到周平,娄啸便立即朝着周平叩拜道:“世子,下官特来向世子请罪,是下官有眼不识泰山,轻信孔家之言,做下此等错事,下官有罪,下官有罪!”
娄啸一把鼻涕一把泪地哭着,不知道的,还以为死了亲爹呢……
孔金光也同样跪拜道:“世子,我孔家罪该万死,都是我的儿子们不懂事,不识世子威严,我今日就要当着世子的面,将这两个畜生打死!”
周平耷拉个眼皮,打了个哈欠,懒洋洋地道:“好,本世子就看着你教训这两个畜生……”
说话间,孔金光便抡起鞭子抽打他的两个儿子。
孔金光抽的极狠,一副誓要当众把儿子抽死的模样!
孔天朝和孔天阳兄弟俩被抽的浑身伤痕却也不敢发出声音。
然而,抽了半晌,连孔金光都抽的有些于心不忍了,周平却还没叫停……
孔金光心想,这世子不会真打算让自己把亲生儿子当众抽死吧……
而此时,一阵呼噜声极其不合时宜地响了起来,孔金光和娄啸看向周平,却发现周平竟然睡着了……
周平昨天晚上实在是太累了,兴奋了混沌钟,却累苦了他的身子……
这会儿,听着孔金光抽打自己儿子的鞭子声,全当催眠曲了……
这就尴尬了……
孔金光却犯了难,他本来想在周平面前演演苦肉戏,没想到,这位世子竟然睡着了……
看戏的人都睡着了,他孔金光自然不能再打下去,若继续打,就真把自己的这两个儿子给打死了……
无奈之下,孔金光只得继续和娄啸一起跪在地上,等待着睡醒过来……
娄啸和孔金光这样的人,以前在荆州城都是土皇帝一般的人物。
如今,却也不得不在周平面前像两只听话的小绵羊般,乖乖地跪在地上,就算是腿跪酸了,身子跪僵了,也不敢发出任何声音,生怕惊醒了周平,招致杀身之祸……
周平这一觉一睡就睡到了午时,孔金光和娄啸感觉腿都快跪断了,却仍不敢起身。
午时,周平终于醒了过来……
抬起惺忪的眼皮,半晌,周平才扫了一眼孔金光和娄啸,打了个哈欠,故意装作很无辜的样子,道:“你们两个怎么还像狗一样跪在这啊……”
孔金光一听,还以为周平放过他们父子俩了,连忙叩拜道:“既然如此,小的这就告辞,这就告辞!”
孔金光刚要起身,却忽然被周平叫住。
“等等!”
孔金光身子僵住了,感觉一下提到了嗓子眼儿,却还要挤出一丝笑容,道:“世子,您还有什么吩咐?”
周平玩味地扫了一眼孔金光身后跪着的孔金朝和孔金阳,冷笑道:“孔家主啊,本世子睡觉前,不是听你说要打死你这两个儿子吗?怎么本世子睡了这么久,还没有打死啊……”
这一句话险些让孔金光喷出一口老血,连忙叩拜道:“世子,犬子身娇体弱,小的已经狠狠惩罚他们了,他们也都知道错了……”
“身娇体弱?”
周平脸上冷哼一声,“怎么,就你们孔家的儿子身娇体弱,那些被你们欺负的百姓们就皮糙肉厚?就活该被欺负?就你们孔家是人,荆州城的贫民百姓就都是畜生?”
“这……”
孔金光一时语塞,尽管周平说的一点不假,他孔家人心中也都是这么认为的,可是此时,孔金光却不敢这么说。
“世子,小的不敢,小的一定悔改!”孔金光斩钉截铁地说道。
周平冷笑一声,道:“好,本世子就告诉你怎么改!听说,荆州城外,但凡是良田尽都归孔家所有,都是你们官商勾结,淹田贱买,骗到手的,这些田本就是荆州百姓的,本世子限你三日之内将所有良田归还百姓,不准收百姓一文钱!”
孔金光只得咬牙应下,道:“是!请世子放心,小的一定照办!”
阳光洒在脸上,周平显得更加慵懒,他瞥了一眼孔金光和娄啸,冷笑道:“第二件事,与娄知府也有相关!限你二人三日内,将所有家财尽数散尽,不准你们留一两银子在身边,所有家财尽数分给流民百姓!三日后,本世子会亲自登门检查!若让本世子发现你们还留有哪怕一两银子,本世子要灭你们全家!”
孔金光和娄啸一听,虽然都感觉肉疼,可是如今,银子哪有命重要啊,这小祖宗若想杀他们,比杀两头猪都容易。
“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