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路,刚才怎么回事?”
离开了遮阳棚,陆寒就被凤九拦住了,此刻的凤家娇女也没心思和陆寒“算账”,毕竟她看到了国城护卫到达现场。
“没什么,据说是国主请他们几人进国城做客。”陆寒开始打马虎眼。
“国主请他们做客,为什么派护卫来?”凤九一脸疑惑,“难道不应该派内务府的人来么?”
陆寒眼珠一转,故意道:“许九凤同学,你对国城这么熟悉么?什么家庭啊?”
“啊……”凤九一愣,心道差点儿穿帮,勉强一笑,“我不熟悉,我是听说而已。”
“听说?这事儿一般人也听说不了吧?”陆寒穷追猛打,挠着下巴表示怀疑,“你可一直没介绍过自己的家境和来历啊,难道你是什么低调富豪或者是高官的后代?”
凤九轻哼一声:“刚才你羞辱我的账,我还没和你算呢。我是不是二代和你有关系么?”
眼看着凤九要来劲,陆寒立刻道:“有啊,你要真是二代的话,那我就……抱大腿!”
陆寒突然蹲下,做势要去抱凤九的腿。
这一嗓子,把众人的注意力全都吸引过来。
凤九吓了一跳,尖叫着闪开。
陆寒则嘿嘿怪笑,十指箕张,手指还很贱得弯了弯,配合他挑动的眉毛和“阴险”的目光,任何男人都知道“龙爪手”的真实目标。
凤九气疯了:“韩路,你敢!”
“反正你打不过我,我就敢!”陆寒怪叫一声,“龙爪手”向凤九探出。
凤九尖叫一声,快速跑远。
她确实打不过“韩路”,又不愿意被对方当场占便宜,除了跑,还能如何?
但是跑了两步,她没有听到后面的脚步声,知道“韩路”并没有跟上来,莫名其妙得涌起淡淡的失落,和“韩路”相处这几天,对方虽然讨厌,但却让她的情绪出现了很大的起伏。
这种被人轻易挑动情绪的感觉,对凤九而言太新鲜了。
关键是,对方竟然能稳稳压住她.
凤九在恼火的同时,竟然出现了某种“被征服”的冲动。如果陆寒知道她是这样的想法,一定会骂一句——抖M。只是此刻凤九不好意思停下脚步,只能一口气跑远。
“老大,你太牛逼了。”常东朝陆寒竖起大拇指,“连她你都敢调戏。”
“老大是谁?”丁冲哈哈一笑,“在老大的指点下,我赢了高修,嘿哈!”
小胖子丁冲摆了一个千年杀的手势,嘴里念叨着:“捅菊花,就问你们帅不帅?”
谭娇娇垮着脸道:“帅什么?”
她还是不喜欢“韩路”和“许九凤”太靠近。
“韩路,我们走着瞧!”高修捂着挪到众人面前,满脸严肃道,“我们炎夏大学在对抗中一定不会输给你们!”
傻子都能看出来,京城大学学生群体的核心是“韩路”。
丁冲许九凤能赢,多半是“韩路”在幕后搞鬼,高修如何能服气?
“哇,你们好棒啊。”陆寒假模假式得鼓鼓掌,朝高修一笑,“知道了,玩去吧。”
“你!”高修万分恼火,最后被同学们拉了回去。
本该是作为胜利方的京城大学来组织两校共训,但双方闹得不欢而散,两位副校长又被国主请去喝茶。两校在场的最高职务——学生处的处长决定各自作训,然后再对抗,这样岂不是更妙?
毕竟对抗赛还有两天,抓紧时间才是王道。
陆寒再次支起药汤大锅,给众人熬制“伐罪”汤汁。陆寒敢保证,两天之后炎夏大学绝对不是对手。
作为总训练官,陆寒算是兢兢业业。
除了体力耐力等必须的基础之外,他还传授战斗中的技巧,比如翻滚躲避,比如匍匐前进,比如根据痕迹判断对方的行进方向,以及丛林战中常见的战术战法。
陆寒很专业。
对决地点既然已经定下,那么炎夏大学一定也会提前做预案,这注定是一场菜鸡互啄,目的是从一群菜鸡中挑出一些有天赋的学生,重点培养。
训练很辛苦,强度相当大,在炎夏大学的学子们纷纷体力不支的时候,京城大学这边依旧生龙活虎,让对方大为惊愕。
丁冲常东谭娇娇等人都明显感觉到体力的增长。
要知道,刚开始作训的时候,仅仅是队列就让他们头疼,现在加入成套的战术动作和演练,他们竟然感觉不到累,这说明……老大的汤汁起效了。
众人体会到“韩路”的用心良苦,练起来更狠。
训练一直持续到下午四点,陆寒在请示了学生处头儿之后下令晚上停训,自由安排。学生们立刻大喊陆寒“万岁”。
主要是陆寒也想回天龙会馆看看。
至于白梦妍和齐美音,前者已经离开京城,后者去了邻省商演,他算是孤家寡人,身边没有未婚妻陪伴,他只是想回会馆换回本来的脸,放松一番。
安排好一切,陆寒刚要离开,凤九就像阿飘一样飘了过来挡住他的去路。
“好狗不挡道。”陆寒道。
凤九没有计较他的态度,认真道:“韩路,今晚你有时间么?”
“没有。”陆寒斩钉截铁。
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
凤九被他戏耍好几次,能有好事儿才怪。
“没有就算了,哼。”
凤九似乎也能预料到陆寒的反应,冷哼一声要走,恰好丁冲嘻嘻哈哈跑过来搂住陆寒肩膀道:“老大,晚上我家来人看我,在外面订了饭店,一起来吧,我把你的事儿给他们说了,他们都很想见见你。”
“他晚上没空。”凤九冷冷道。
“有空,几点,哪个饭店?”陆寒道。
凤九气得攥起拳头。
丁冲干咳一声:“具体信息一会儿我发你。”
“没问题!”陆寒嘿嘿一笑,“我先回宿舍洗个澡。”
说完,陆寒一溜儿烟跑没影了。
凤九鼻息咻咻,盯着陆寒消失的方向狠狠挥了一下拳头,似乎这样就能打到他。
“那个……”丁冲小心翼翼道,“凤九小姐有什么话要对老大说,我可以帮你带到。”
“不需要!”凤九狠狠瞪了常东一眼,“男人,没一个好东西。”
说完,转身就走。
丁冲愣在原地哭笑不得:“我……我特么的招谁惹谁了?”
……
晚六点十五,丁冲带着常东和陆寒下了出租车,步入王府酒店。
家长想要见孩子的室友,这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
年轻人要朝夕相处,如果品行不端,家人就会毫不犹豫得要求调换宿舍,所以这是一场客套的宴席,同时也是丁家人考察两位舍友的宴席。
尤其是,丁冲将陆寒的种种对家人提及之后,家人对这位来自两界山的孩子更加感兴趣。
经过饭店停车场的时候,丁冲“呦呵”一声,指着停在角落的一辆红色轿车惊呼起来。
“咋了?”陆寒眉头一挑。
“老大,看车牌,五个零。”丁冲挤挤眼睛,“你不认识么?”
“不认识。”陆寒摇头。
“凤家的。”丁冲低声道,“王族凤家的车牌。”
“呵呵……五个零。”陆寒摇头失笑,“真能整事儿啊。”
“嘘……老大,小心说话。”丁冲吓了一跳,“王族可不是我们普通人能惹得起的。”
“你也算普通人?”陆寒调侃道。
丁冲翻了个白眼儿:“我咋不算?我爹只不过是个副省守,根本不够看的。”
“你倒是挺谦虚。”陆寒笑着迈步前行,大堂内一名清瘦中年人向陆寒几人走来。
“爸?”丁冲笑着迎上去,并将两位舍友介绍给父亲。
丁父和两人寒暄完毕,眉头微皱道:“今天也是巧了,有人想让我们把包厢让出来,你猜猜是谁?”
“谁?”
“大齐省的熊海峰。”丁父有些薄怒,“他发现是咱家,就死皮赖脸得和咱家并成一桌了,他姑娘也来了,据说送进了炎夏大学,今晚他肯定要找茬儿,你有个心理准备。”
丁冲愕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