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就当是你完美完成‘任务’的额外奖励,不要浪费哦~”
……
第二天一早,秦和瑟晕晕乎乎地从破碎的梦中醒来,感受着大脑的混沌,越来越觉得不对劲。
有人似乎在窥探他的过往。
因果显现,看着一片鲜红的海洋,他能窥探到的因果都没有问题。
真要命,不会是哪个高位存在闲的没事干跑来“观摩”他的悲剧吧?被城主知道不怕被一脚踩成二维生物吗?
当然,要是对方是比城主还要高位的存在,那就当他没说。
但存在位都这么高了,也不至于会对一个小“凡人”感兴趣吧?
太阳穴突突的疼痛让秦和瑟愈发烦躁,随手将被子一卷,把自己裹成一个粽子。
到底是谁啊?!好烦啊!不想起床啊啊啊!
门外突然有了动静,巫女轻手轻脚地在门口放下饭食和醒酒汤,又悄悄离开,没有试图叫醒自己。
对了,昨天自己和大蛇喝酒来着,难道这一场酒局,是大蛇想窥探自己的记忆?
偷偷打开一道门缝,秦和瑟见外面没什么人,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将餐盘顺回房间。
餐盘上是简单的三菜一汤,还带着刚从锅中带出的热气,汤是特制的醒酒汤,酸甜开胃,让秦和瑟的烦躁被稍稍安抚下来。
应该不是,毕竟大蛇虽然被称为“神”,但和城主相比也和普通人没什么两样,以城主那种什么热闹都要看上一眼的性格,对此事不可能置之不理。
那这就有点诡异了;什么力量可以在窥探他记忆的时候,不仅能了解到城主的信息,还能绕过城主的感知?
秦和瑟一口一口地嚼着醒酒汤里已经炖烂的日落果,头又开始突突的疼。
烦死了!
“对了。”秦和瑟唤出小红,问道:“我喝醉之后有什么值得注意的事情吗?”
小红想了想,在它正准备编织“记忆”时,秦和瑟提了一嘴:“如果是关于我撒酒疯,说胡话的事情,就不用告诉我了。”
小红又想了想,停下它准备编织的红线;一人一鱼四目相对,秦和瑟忍不住拍了把额头。
都知道自己喝不来酒,就不能管管自己的嘴吗?
“就当我喝断片了,什么都没有记住,你也把它忘了吧。”
“不许偷偷藏备份!”
……
在等待物资的时间里,秦和瑟明目张胆地摸起鱼来。
除了给鹿目政昭讲课和跟进荧草育种的进度,偶尔嘴馋吃个饭,秦和瑟大门不出二门不迈,选择在柔软舒适的床上呼呼睡大觉。
其实他也不想的,但每当他想推演窥探他记忆的“人”时,意识之海就开始剧烈沸腾,极快地消耗着他刚刚增多不少的“信息”。
如果是放在他刚刚来这里没多久的时候,自己只能“战略性撤退”,要不是他现在储备丰厚,根本不带碰的。
现在的自己有机会穿越回那时刚“窥探”历史的时间上,虽然大概率还是会败下阵来,但至少不会在那条臭蛇面前这么狼狈。
说起奥罗巴斯,秦和瑟感到一丝无奈,还有九丝不明就里的疑惑。
从那天喝完酒后,大蛇看起来还是那副死样子,但却不知是不是他的错觉,相比以前,他对自己有了些许的……上心?
虽然他很想把这当做错觉,但动不动就出现在家门口,问这问那的关心自己的身体问题,还跟个尾行痴汉一样自己走到哪里跟到哪里,还总是“贴心”的帮他准备材料和水,这任谁都觉得不对劲吧?
“喂!奥罗巴斯!”
在不知第几次在赖床时感知到门外那个过于“亮眼”的存在,秦和瑟忍无可忍,一脚踹开大门,怒吼道:“你给我过来!”
藏在不远处的草丛微微一动,一条银色的小蛇从树丛中钻出,如红宝石般的眼珠委委屈屈的看着他,拍了拍自己的尾巴尖。
“奥罗巴斯,你人在哪?”乱糟糟的长发随便一甩,披上一件外袍便满是火气地往大日御舆方向奔去,还顺手抓起“罪证”,不仅可以领路,还可以用来当面对质。
“带路。”
果不其然,秦和瑟又在书房里找到了大蛇,他面前的书已经堆成好几个山丘;他在没有碰到任何一本书的情况下,利索地溜到大蛇面前,把小蛇一把拍在桌子上。
“说吧?”秦和瑟居高临下地望着他,整张脸都写着“我看你怎么狡辩?”
大蛇看着面前被摔晕的分身,和对方手臂上还未消下去的睡痕,问道:“因为我向政昭保证过,会一直跟着你。”
“啊?”秦和瑟虽然活蹦乱跳地冲了过来,但消耗过多的大脑还未真正开机,只是一脸疑惑地看着大蛇:“这小子怎么突然要这种保证?”
“因为你之前并不想让他叫你‘爸爸’,再加上你醉酒时说过的话,让他有了不好的想法。”
“我说了什么?”刚刚睡醒的大脑试图开机运转,一股不详的预感在脑海中出现,怎么压都压不下。
“当时政昭看到我们,你问他为什么一开始叫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