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红不想多说;他知道这是好事,可任何没有结果的感情都会让人感到惋惜;如果还是身边的人,就会再加上一点烦闷。
“真就这么放弃,不打算争取一下?”小红还是不死心,希望秦和瑟不要这么“认命”:“要是有他做锚点的话,说不定你就能活久一点呢?就算不让他做锚点,努努力,试着留下来也可以啊。”
“好死不如赖活,总比在虚无中化成泡沫强。”
“喂……我这是‘谈恋爱’,不是找‘怨种’,别一天到晚想着让他当锚点。”
“而且,留下来就算了。”秦和瑟缓慢但认真地摇了摇头,轻轻点了点太阳穴:“你忘了?之前在救大蛇的时候,我和‘那个人’做了交易。”
“‘那个人’很明确的告诉我,‘我’是不可能在这一方世界久留的。”
“……哦。”
小红顿时失去了劝导他的兴趣,蜷在意识之海里,有些挫败。
他竟然把“祂”忘了。
秦和瑟继续和奥罗巴斯做着“朋友”,在不知不觉间,一起度过了20个日月。
两个月了,挖矿顺利的三人归来,被焕然一新的驻地亮瞎了眼。
“好神奇……”
艾德立坐在摇椅上,望着头顶的横梁,还未从一开始的震惊中回过神来。
无论外面狂风如何呼啸,这一片区域都是岁月静好,只有一点小小的微风拂过,连摇椅都未曾摇摆。
“这是天然优势,我只是找到一个好地方。”
秦和瑟端着刻了一个小鹿的木头杯子,将刻着小狗的杯子给了艾德立;木杯里镶着薄薄一层金属,过于光滑的杯壁反射着艾德立茫然又吃惊的表情,热水清澈见底。
艾德立握住杯子的把手,微微的热从杯壁透过,并不烫;他下意识想抿一口,却被秦和瑟眼疾手快地拦了下来。
“这是刚烧的水,很烫的。”秦和瑟顺势坐在艾德立旁边,摇椅轻轻晃动:“等会再喝,别把嘴烫到了。”
艾德立对着杯子左瞧瞧右看看,摸着凸起的小狗头,用自己匮乏的词语再次感叹道:“好神奇啊……”
“反正闲着也是闲着,不如找点事情做。”秦和瑟向后躺下,看起来并没有为此感到骄傲或意外:“之前准备烧火的木头正好不需要了,就借着这些材料做些东西。”
秦和瑟摇晃自己的杯子,杯中水泛起涟漪,却又分毫未漏:“借此提升一下生活质量,我们又不是苦行僧,没必要苦着自己。”
艾德立还在研究着杯子,突然心跳猛然一停,猛然抬头,望向在木柴旁点数的二人。
此时的木柴已经被清出,留下一大片空间,奥先生和乌先生正在一个一个将矿石搬出,清点数量。
两人都背对着艾德立,看起来没有任何异常,但不知刚才发生了什么,让他为此汗毛倒竖。
“怎么了?”秦和瑟见艾德立脸色瞬间煞白,像是见到怪物一样,顺着他的视线望去,看起来一切正常。
“没……没什么……”艾德立打了一个寒颤,心跳逐渐恢复正常:“应该……是我的错觉吧。”
错觉?
秦和瑟挑起眉头,望向某人看似认真的背影,无形的感知延伸到奥罗巴斯身边。
“你做啥了?把小朋友吓成这样?”秦和瑟暗戳戳地捣了一下奥罗巴斯,将话语传递到他的意识之中。
“我没做什么,只是看了你们一眼而已。”奥罗巴斯似乎对此感到奇怪:“发生了什么?我吓到他了?”
秦和瑟有些摸不着头脑,动用因果确实能知道真相,但这件事没有严重到需要动用因果本体的程度,所以见奥罗巴斯没有说谎,他便不再纠结,将感知收回。
可能是奥罗巴斯的威压吓到他了吧,毕竟是长生种,威慑还是有的。
很快,原本空荡的木材地堆满了水晶与星银矿,堆到比最高的奥罗巴斯还要高上一个头,但背包里的矿物却不见减少。
“……我们有挖这里多吗?”掂着轻飘飘的背包,和背包里还剩一大半的矿物,乌库眼睛发直:“要不……等我们用完在搬?”
“好主意。”奥罗巴斯看了一眼比他还高的矿石,一个转身立刻下班。
不远处的摇椅上,秦和瑟眯着眼,悠哉悠哉地踮着脚,摇椅规律的摇晃,艾德立则新奇地瞧着满地跑的木老鼠,屁股却像是定在摇椅上,只是瞧着老鼠在身旁跑过,没有任何起身的想法。
莫名的酸意从牙根上涌,让他不由得想咬些东西,于是从滚烫的肉粥里找到一片还没煮开的风干肉,扔进嘴里嚼了起来。
“喂!你这是干嘛?”
一只手拍在奥罗巴斯的肩膀,秦和瑟没好气地飞奔过来,一把捏住奥罗巴斯的下巴,把滚烫的肉干捏了出来。
“就算饿了,也得等凉了再吃吧,不怕烫伤啊?”
秦和瑟把奥罗巴斯摁在懒人沙发上,掰着嘴的手始终没有放下,奥罗巴斯只能张着嘴,望着秦和瑟的眼睛泛起一片水光,看起来可怜巴巴的。
“可是……我不会被这些东西烫伤啊。”感知与秦和瑟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