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这是做什么?”感受到红包里塑料卡片的硬度, 秦和瑟赶忙推脱:“你和杰哥现在正是需要的时候,什么时候还都不着急。”
“这个不是还的。”琅子乐知道秦和瑟的心思, 只是按着手, 眼中的笑温柔却又带上了一丝了然。
“你说你,带朋友来就带朋友来, 藏着掖着做什么?”琅子乐的眼神微微一飘,满脸都在暗示着什么:“交朋友总是需要花钱的, 作为你嫂子,肯定要表示一下。”
“正好也借着红包给你沾沾喜气,可别矫情啊。”
“什么?”
有什么东西超出了秦和瑟的控制。
顺着琅子乐的视线,他转过头, 看到了等在门外, 不该出现的身影。
一身西装的奥罗巴斯对这种紧身衣物感到非常不适应, 修长又丰满的线条将西装撑起, 完美诠释了什么叫“穿衣显瘦, 脱衣有肉”。
此时的他正在捣鼓着脖子上的领结, 感知到秦和瑟的视线,只是对视一眼, 略显严肃的眼眸便染上笑意。
这场“美梦”的控制权早就被秦和瑟接手,照理来说, 不管是奥罗巴斯,还是面前奥罗巴斯的幻象,都不应该出现在这里。
这场“美梦”是秦和瑟接管了“米粒”后,借用一些手段形成的“真实的梦境”。
这场梦是他的过往,严谨一点,是“秦和瑟”的过往。
看来还是被影响了……
不过秦和瑟对此并不在意,这本就是他为自己“顺势而为”制造的梦,多一点幻象无伤大雅。
而且……
嘴角忍不住扬起,秦和瑟憋着笑,示意奥罗巴斯帮他把门关一下。
奥罗巴斯举起手,做出一个“OK”的手势,贴心地将房门关紧,却没有离开,而是像门神一样守在门口,一片真空区渐渐划出。
琅子乐将一切都看在眼里,等见不到奥罗巴斯的身影后,她笑地更加明媚:“怎么?不想装了?”
“哪有?只是还没来得及介绍而已。”看在满是探究与欣慰的琅子乐,秦和瑟后知后觉地感到些许羞涩:“就……刚认识的学弟,还没到那地步……”
秦和瑟迅速编出了名为“奥小龙”在这个世界的全部过往,并在琅子乐的“盘问”下,都告诉了她。
时间快到了,已经有在外面呼唤新娘就位,琅子乐依依不舍地在闺蜜的围绕下走出化妆间,临走前,还对着秦和瑟飞了一眼。
婚礼结束再聊,别跑!
奥罗巴斯等在门外,已经看秦和瑟出来,给他递上一杯糖水。
秦和瑟望着奥罗巴斯依旧没有正过来的领结,没有接过水,而是非常自然地将领结散开,又规规整整地系上。
整个过程没有人说话,却又像道遍千言万语;直到最后,秦和瑟还是未发一言,而是默默牵起奥罗巴斯的手,带着他去到婚礼现场。
此时的礼堂已经就位,武鹦看到他,挥了挥手,将他们引到最前排。
看见奥罗巴斯的一瞬间,武鹦的眼就直了,借着还未正式开始的空隙,不可置信地拉过秦和瑟,开始了和琅子乐一样的“盘问”。
“秦哥你这是什么情况?这男的是谁?发展到那一步了?快如实交代!”武鹦嘴巴像机关枪一样一阵猛烈的输出,感觉他下一秒就要断气:“你从哪里找到这么一个型男来?之前一点风声都没有,太见外了吧!”
“没……还没到那个地步。”秦和瑟拿出相同的措辞:“现在还没走到那一步,还是朋友。”
“朋友?我不信。”武鹦无语地翻了一个白眼,握着秦和瑟的肩膀拼命地摇:“你两那眼神都快拉丝了,还朋友?谁信啊?”
“秦哥!我不是你最爱的小甜甜了吗~还要对我藏着掖着,你不信任我了吗~”
对于武鹦的“撒娇”,秦和瑟是一点办法都没有,只能先糊弄过去,疲惫地坐回奥罗巴斯身边。
清新的柠檬香出现在鼻尖,奥罗巴斯像是惯例一样拿出剥好的糖果送到秦和瑟嘴边,用动作示意。
现在婚礼已经开始,周围安静下来,秦和瑟似是不满地白了奥罗巴斯一眼,张开将糖含进嘴里,同时轻轻咬了一口奥罗巴斯的指尖,表达自己对口味的不满。
我没有酸,你不要瞎说。
温和的阳光洒下,花童提着满是花瓣的小篮子,让月季的香气再次弥漫,庄严美好的乐曲想起,在礼堂外,熊杰整理好自己的衣冠,红着脸走上了红毯。
之后的一切都是如此熟悉,如同观看无数遍的电影,悸动与情感随着一遍一遍的“播放”与时间一同流逝,逐渐索然无味。
但这次略有不同。
粉白的花瓣落到了奥罗巴斯的肩膀上,秦和瑟顺手将花瓣挥走,但香味却留在了原位。
秦和瑟也不委屈自己,将头靠在了留着花香的肩膀上,默默注视着台上二人的誓言。
奥罗巴斯微微一顿,身体瞬间僵硬,又很快放松下来,往秦和瑟身边靠了靠。
熟悉的事物总是过的很快,秦和瑟还在发呆的时候,就到了要扔手捧花的时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