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奇怪,离开后的柳兰默默回忆着,只纠结了一秒便将这些抛之脑后。
他们还会在璃月港里逗留一段时间,有问题总会露出马脚的。
门关上,柳兰的脚步渐行渐远,秦和瑟一屁股坐在床上,拍了拍还在装死的奥罗巴斯。
为了正大光明的“混”进璃月港,两人决定扮演漂泊在海上的难民直接进港,再让一个人假装虚弱昏迷,更加有说服力。
就让谁扮昏迷这件事上,两人使用了一种叫做石头剪刀布的游戏,规则简单,一教就会。
对于拥有因果的秦和瑟而言,提议玩这个游戏明显是“居心叵测”,但奥罗巴斯像是非常信任秦和瑟的良心,即使被三连输提前结束战斗,也没有任何异议的任由秦和瑟“催眠”自己,直接进入梦乡。
但当秦和瑟把大蛇扛起的时候,沉重的呼吸萦绕在颈侧,低垂的头搭在肩膀,掩盖了对方的表情,热意穿过衣物传递到皮肤上,整个脖子不由自主地红了起来。
感觉被算计了。
秦和瑟早已解除了催眠,见奥罗巴斯还在床上挺尸没有反应,挑了挑眉:“醒醒,人已经走了,可以吃饭了。”
大蛇还是没有反应,似乎是还在睡觉,仔细一听还能听到细微的鼾声闷在枕头里,整个人直挺挺地趴着,莫名滑稽。
看着某人一马平川的后背和如小丘一般紧致的尻,秦和瑟一时手痒,对着掌心哈一口气,随后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啪的一声巨响,拍在了大蛇背后的软肉上。
“起床了!太阳晒屁股了!”
这句话刚喊完,手臂突然传来一股力道,顿时眼前天旋地转,一回神,自己已经被一人搂进了怀里,身上还带着棉被晒过的味道。
“早安。”奥罗巴斯带着沙哑的嗓音,像是做了一场美梦,打着哈欠,在秦和瑟额间落下一吻。
秦和瑟身体一僵,声音还算冷静,脸却红了起来:“这都快一个月了,您的‘后遗症’还没有好吗?”
“哦,抱歉。”嘴上说着道歉,语气里满是理直气壮,身体则非常诚实将秦和瑟搂地更紧了一点,蹭了蹭散落在肩上的白发。
现在两人的状态很微妙,言语上不轻不重的提醒警告,秦和瑟几乎放纵着奥罗巴斯所有的靠近和亲昵,但却不允许奥罗巴斯说出那个字,也不可以提起有关“留下”,“伴侣”之类的话题,只要提起,秦和瑟就会瞬间戒备,似乎只要奥罗巴斯一张口,他随时都能逃跑一般。
几次试探后奥罗巴斯暂时学乖了,心安理得地占着便宜,对于心中汹涌的爱意绝口不提。
他不知道这是为什么,但他会等秦和瑟告诉他。
在奥罗巴斯打算得寸进尺时,秦和瑟瞅准机会,一把挣脱出来,把新衣裳一把甩到大蛇脸上,等衣服被扒拉开,秦和瑟已经整理好情绪,恍惚刚才的一切都只是梦。
“赶紧吃饭了,再不吃就凉了。”秦和瑟语气正常,把其中一份放在大蛇面前:“先把衣服换了,上面搓的都是盐,穿着不舒服。”
奥罗巴斯见此情景,非常“不要脸”地在秦和瑟侧脸迅速亲了一下,留下一句“马上”便溜进隔间,窸窸窣窣地准备换衣服。
啊啊啊啊!
脸颊刚刚降下的温度再次升起,秦和瑟捏着饭盒,咬牙切齿地说道:“能不能要点脸?你到底是蛇是狗,抓着我就咬?”
“所以……”奥罗巴斯突然探出头,上衣已经脱下,露出其匀称而富有爆发力的身材:“所以你的意思是,我还可以咬你吗?”
话语刚落,门立刻关紧,一个枕头化身暗器,准确地砸在刚才大蛇脑袋的位置上,发出一声闷响。
……
第二天一早,早市刚刚开市,秦和瑟顺着窗户往下望,不远处的小摊已经围上了人。
两人换上了柳兰准备的新衣服,都是朴素的白为主色,点缀藏青松鹤绣纹,很有璃月风味,只是对于奥罗巴斯来说有些小了,虽然改了些针脚让他能穿进去,但不合身终究是穿着不舒服。
还是要买新的。
秦和瑟看向“人模狗样”的奥罗巴斯,与他约法三章:不要暴露自己非人的身份,不要过度干涉任何一件事物,还有最重要的一条,不许在外人面前有亲昵举动。
奥罗巴斯连连点头,但从他的表情秦和瑟就知道,这条臭蛇又在打什么主意。
算了,别太过就行。
秦和瑟摆烂的想着,小红在意识之海里痛批了他得过且过的态度,然后继续在海底当鹌鹑。
为了不暴露身份,只能委屈小红一下了。
太阳微微露头,为高山披上一层霞光,秦和瑟看着面前陌生的建筑,有些恍惚。
严格意义上来说,这是他在提瓦特游历的第四个国家了,放在以前,他早就该演算清楚世界运行规则,准备走下一个世界了。
不过自己现在也不需要演算了,玩儿吗,这么着急做什么。
大蛇见他在发呆,没有催促,只是站在他身边,默默地注视着他。
秦和瑟被这道毫不掩饰的视线看的十分不自在,轻咳一声,走去小摊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