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和瑟接过档案没有去看,而是立刻窥探档案的因果。
他已经有了一个不好的推测,档案的因果与其本人直接相关,之前无法窥见的因果说不定可以借用档案确认。
一条条细小的因果之线蔓延,而最粗的,最直接的因果联系却已经灰败,直直伸向西南角,毫无生机。
同时还有一条黑红的因果在东南方向,对方似乎一直在一个地方打转,线小幅度的挥动着。
“怎么了?”看秦和瑟拿着档案没动,明霄问出声来。
“他之前是在黑岩厂工作,对吗?”秦和瑟突然出声,问的甘雨一愣。
“是,他之前在黑岩厂做工头的,前两年他的妻子病情加重了,为了方便照顾妻儿选择回璃月港的。”甘雨拿出另一份档案,是之前其所工作的矿队的档案。
明霄看着秦和瑟手里连翻都没有翻开的档案,挑了挑眉,满是疑惑地把档案抢了过去,找到了此人的信息。
“您的意思是,当时他在黑岩厂就已经和其他魔神接触,成为内应了吗?”甘雨翻到了施工队的记录日志,乍一看没有任何异常。
“应该不是。”秦和瑟摇摇头,望着两人探究的眼神,神色认真。
“现在我能感知到的信息是,档案上写的这个人,已经死了。”
“什么??!”
……
中午的码头,随着餐车的到来,饭菜的香味飘进鼻子里,干了一上午活的工人们擦了擦脸上的汗,放下工作去买午饭。
向平安没有去餐车,而是走到门口,迎接自己的女儿和自己的午饭。
可是他左等右等,一直没能见到女儿的身影,不知过了多久,很多工友都已经吃完了饭,女儿还是没有来。
随着时间越来越长,向平安的心沉了下去,手指不安地搓动着,落下一卷卷死皮灰尘。
在他实在忍不住要去找人的时候,他的女儿终于来了。
不只她女儿,还有另一个和女儿年龄相仿的女孩子在挽着她的手臂,一起蹦蹦跳跳地笑闹着往这边走来;而在两人背后,一个身形高大的男子默默护在身后,在向平安看过来时与他坦荡对视。
向阳婉看见等待自己的爸爸,拉着自己新结交的小姐妹一起奔向他,手舞足蹈地介绍着自己的新朋友。
这个孩子似乎也是哑巴,但是会写字的,拽出他的手飞快写下四个字“叔叔你好”。
因为是哑巴,女儿一直是被周围的孩子孤立的,这下有了朋友,向平安很为女儿感到开心。
但看到那个男子的衣着样貌,他知道这件事并不简单。
“秦先生是吗,您您好。”向平安认出了秦和瑟,在衣服上擦了擦手,简单地握手:“是找我吗?不是找我女儿吧?”
“是的,有事想和您商量一下。”秦和瑟点点头:“现在人多手杂,两个孩子乱跑容易出危险,就跟着一起来了。”
“您先吃饭吧,我这边正好带两个孩子回去,一会再聊?”
“好好好。”向平安连连点头,接过女儿的饭盒,看着女儿脸上难得的明媚笑容,自己也忍不住笑了起来。
“回家和妈妈说一下,今天事会有点多,回家晚一点,好吗?”
见女儿懵懂地点点头,他蹲下身轻轻抱住她,温柔地吻了一下头顶的小发旋;他没有再向女儿表达什么,只是轻轻推过她,让她自己去和朋友玩。
两个大人对视一眼,心照不宣地没有再多说一句话,秦和瑟拍了拍两个孩子的肩膀,提醒她们该回家了。
向平安站在大门口,目送着女儿离开;她真的很开心,像一只快乐的小雀儿走路都一蹦一跳的。
手中的饭还散发着热气,他就坐在门前的楼梯上,将饭囫囵吞下肚。
没过多久,秦和瑟便回来了,看见还等在门口的向平安,悄悄松了口气。
他故意带着向阳婉出现,既是威胁也是试探,试探对方是否是向平安本人,或者说,是否还在意他的家人。
这件事关系到海灯节万千家庭的安全,即使手段不算光彩,但却是能快速确认其身份和态度的方式。
好在,向平安还是在意他的亲人的。
两人去了角落,秦和瑟率先说道:“您的孩子只哑不聋的话,我记得学堂是能接收的,怎么没见她去学堂。”
“嗨,家附近的学堂不太好,混小子太多,去不得。”向平安黝黑的脸十分平静,手指揉搓着,原本佝偻的背也挺直了一点。
似乎是接受了命运的嘲弄,紧绷的弦断开,只余下释然和颓败。
“我记得阳婉上学堂第一天,就有一个混蛋把我女儿头发剪了,她没有告诉阿婉和我,只是把短发梳进其他头发里,我们都没有发现。”
“这些混蛋天天说她是乌龟,反应慢不会叫,还在她的书里画满了乌龟,最后甚至把一大堆乌龟和水浇进书包里,水淋了她一身。
“那天我才知道她每天在学堂过的是什么样的日子,我没忍住,把那几个混球揍了一顿。
“这件事闹的挺大的,好在矿队没有为难我,让我继续在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