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半是废墟中心出了什么问题。”
“你看星图，上面标注的界源踪迹，形成了一个大圈。”
“没有任何一块沾染有界源痕迹的巨石，漂荡出这里。”
孟德指着星图上的界源踪迹，向徐阳说出了自己的猜想。
在徐阳休息的这十几天内，孟德一边警惕周遭可能出现的危险，一边推演导致巨石被冻结在这片虚空的原因。
可不论他如何推演，所有线索都指向了一个地方。
那就是废墟的中心。
“去看看不就知道了。”
徐阳驾驭着日月梭，在孟德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直接就冲向了废墟深处。
孟德看着在巨石中穿梭的日月梭，脸色一变。
“徐阳大人？你是被夺舍了吗？”
饶是平常以冷静著称的孟德，这此刻也显得失了分寸。
他甚至都想要上前拦住徐阳。
然而徐阳只用了一句轻飘飘的话，就让他愣在了原地。
“如果有危险的话，我们早就遇见了。”
孟德不赞同这句话，他认为他们之所以没有碰见危险，是因为单纯的运气好而已。
如果再继续往里面深处，谁都不知道会遇见什么。
“你有没有想过，此地为什么会成为废墟？”
徐阳问了一句看似是废话的问题。
“肯定是有人趁着小世界还在孕育中，进去把界源炼化了。”
孟德不假思索的回道。
一方小世界一旦孕育成型，就会在气泡的包裹下，被送出天墟，进入外面的大世界。
在某个隐蔽的空间夹层中，形成一方小天地。
但如果有修士在小世界孕育成型前，把界源给炼化了。
那么这方小世界就会崩塌，重新化作无数星辰沙，回归天墟深处。
等到下一次界源附身后，才能重新演化出一方小天地。
“既然是因为界源被炼化，才导致小世界崩塌的。”
“为何走到现在，都未曾见到一具尸骸，一点残骸？”
徐阳又问。
“可能是运气好，只有一队人马发现了这方小世界。”
“然后赶在其他异族发现之前，把界源炼化完了。”
孟德犹豫了一下，这才开口。
“你看这里。”
徐阳指着投影中的某处，上面明显残留有战斗过的痕迹。
可周围却连一丁点血迹都没有。
更别说尸骸或是兵器碎片了。
“可这也不能说明什么啊......”
孟德忽然一顿，双眼绽放出淡蓝色的微光。
他运转瞳术，没有去看投影中的画面，而是看向窗外。
一条模糊的红色路径，出现在他眼前。
红色路径直通废墟深处，像是在为谁指引方向一样。
“我怎么没有早点想到用瞳术看一眼四周呢？”
孟德一拍脑袋，难怪徐阳会直接走进废墟深处，原来是早就发现了这条红色路径。
“我曾听闻，天墟结束后，并不是所有生灵都能及时顺着通道离开。”
“总会有一些倒霉蛋，因为种种原因，错过了离开天墟的机会。”
“而天墟一旦进入封闭期，里面的环境将会变得极度恶劣。”
“别说是外来生灵了，就算是在天墟内土生土长的虚空生命，都会消亡一大半。”
“被困在天墟内的强大生灵，基本上都会选择在坐化前，留下自己的传承。”
“等到同族后辈找到此地，将它的一身传承带回本族。”
徐阳缓缓开口道。
他当初也没有想这么多，之所以把日月梭停靠在这里的原因也很简单。
就是这边没有虚空长河，也没有危险的地方，是可以逗留的安全地。
后面都要走了的时候，却被孟德提醒了一句，这才察觉到周遭的不对。
不仔细看都不知道，这里还隐藏了一条红色路径。
在孟德眼中的模糊路径，在徐阳眼中显得清晰无比。
他甚至能看见红色路径上遗留的血气，显然是一个重伤垂死的生灵，在陨落前留下的。
而且从路径形成的神通术法残留痕迹来看，留下这条路径的生灵，并非是人族前辈。
要知道异族在坐化前留下的传承，限制极高。
非同族，不可染指。
传承得不到，但异族身上留下的财富，可就不一定了。
“凝聚出这条红色路径的手法，看起来不像是人族的神通啊。”
“如果是异族的传承，那我们过去，是不是会碰见危险？”
孟德的担忧并不是没有道理的。
很多异族留下的传承，都非常排斥其他种族的生灵。
严重到非本族人，踏足必死的程度。
就像徐阳曾经在小寒域碰见的古族传承。
人族修士进去一个死一个，但是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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