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老和贾老还是那副老样子,一局过半的棋局摆在中央,不过两个老顽童的心思好像都没在下棋上。
见到鼎羽终于回来了,连忙招手让鼎羽过去。
李老上下打量了鼎羽一番,评头论足道:“还行,闯了一趟云南的原始人里,还能囫囵个回来,不错!”
“在原始森林里折腾了这么些日子都没动静,我还以为你小子交代在里面了呢。”
“现在回来了是不是有什么进展啊?”
“赶紧汇报一下。”
鼎羽拉过一把凳子坐下,没有直接回答李老的问题,而是问贾老:
“邵成文最近怎样?还在您的医院里住着呢?”
贾老的白眉毛一挑道:“能有什么问题?我们两个老家伙坐镇还能让他跑了?老李跟我说了,你认为所有的事情都是那小家伙惹出来的?”
“丁瑞铭的情况不着急,还有好些日子呢!先说说那姓邵的小家伙是怎么回事。”
鼎羽省略了为了进入隧道溶洞遇到蛇群,还有胖子差点淹死在里面那段危险的过程。
直接把自己在丁瑞铭他们“考古修复”的地点周围的发现简单阐述了一遍。还将自己在陷坑里发现的白永年留下的布条取了出来。
李老摸着胡子说道:“按照你得到的这些线索来分析,这个叫邵成文的小家伙心机很深啊!”
“你接下来打算怎么处理他?报警走官方渠道?还是自己动手?”
鼎羽挠挠头,不好意思的表示:“暂时还真没想好,最近脑子都用在怎么拯救丁瑞铭上了。”
“我的意思是暂时先稳住他,等他再泄露信息的时候,看看能不能抓住他的把柄,把他后面的大鱼钓出来。”
“您二位怎么看?”
贾老捻起一颗棋子,“啪”的一声,重重的下在棋盘上。
“前天我还去看过他,我愣是没看出来这么个面相老实的小家伙,怎么会有这么深的城府?”
为了不把两个老家伙牵扯进来,鼎羽只好简单的解释为自己身边可能有别的势力在觊觎。丁瑞铭这次纯粹是城门失火殃及池鱼。
“邵成文这种人,能在天朝国内搞出这么大的动静,到现在还没有被抓进去,背景肯定不简单。”
“要么是受过专业培训的特殊人员,要么就是有其他更专业的人配合。”
“我甚至怀疑,也许到现在有关方面都没怀疑到他头上,不然也不会扔个"鲍工"在工地上蹲了这么久都没见有什么行动。”
“一会儿有空我跟沈薇去看看那小子,顺带试探试探他。”
李老这时候也拿起一颗棋子,动作轻柔的放在了棋盘上。
“你们进山调查了这么久,肯定是有什么收获了才会回来的吧?!搞清楚小丁的状况了?”
鼎羽从贾老面前的漆盒里抓出一颗棋子,放在棋盘上。
“哎,你小子……嗯,这一步还凑合。”贾老开口要斥责鼎羽,又把到嘴边的话憋了回去。
鼎羽又抓了几颗棋子在手里搓动着,说道:“大概有些眉目了。”
“事情是这样的……”
随着鼎羽的讲解,贾老和李老已经顾不上下棋了,全神贯注的听着鼎羽讲述关于古彝族的传说、摩和大毕摩的故事。
直到鼎羽总结出“巫蛊之术”是上古神术“驭人术”的衍生产品,贾老和李老才满意的点点头。
但是两个老家伙没有丝毫惊讶的表情,却让鼎羽心里泛起了嘀咕,难道这俩老家伙早就知道这些事情了?
当鼎羽讲出了自己推断的关于“巫蛊之术”的原理时,李老和贾老脸上才露出了一丝惊容。
贾老还在沉思,李老开口问道:
“你这些推论有什么根据吗?”
鼎羽摊了摊手,无奈的说道:“根据?您觉得"上古神术"都出来了,"蛊术"这玩意能有什么根据?”
“真要有根据,有传承,现在还至于是这个鸟样?”
“就跟您们二位最擅长的中医一样,真要是有"科学"的证据能够论证"经络"、"穴位"、"內宇宙"的存在,中医还至于落到如今这个爷爷不疼奶奶不爱的地步?”
“我见贾老的中医院都有放射科、化验科了,看病先拍片子做化验,这特么的还叫中医么?”
“我觉得传统玄学五术"山医命相卜"没准还不如"蛊术"传承下来的多呢。”
“人家巫蛊之术最起码在某些局部地区还是有很多人笃信的。”
鼎羽小小的发泄了一下心里的不满,把李老给怼的脸憋通红。
贾老笑得很古怪,眯起小眼睛,用自认为最和蔼的语气对鼎羽说道:
“说的不错!”
“就冲你能把"巫蛊之术"的原理搞明白,不论对错都说明你的悟性和天赋确实足够高。”
“要不你小子给我当徒弟吧?!”
鼎羽没来得及拒绝,贾老就改口了:
“那啥,不用你给我当徒弟,你就随便在我这里待着,管吃管住,想学啥学啥,想问啥问啥。想走我也不拦着你,每个月我倒贴钱,就当请了个助理。”
“你看这待遇怎么样?”
李老见贾老一副怪蜀黍的口气,气就不打一处来。
“你个老不休,这么大岁数了,要不要个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