胖子的惊呼让沈薇捏了捏额头,一脸苦大仇深的表情,说道:
“打从跟你们认识以后,我感觉自己好几年的心理学博士算是白读了。”
“让你这么一说,我大概能够理解所谓的"驭人术"是怎么回事了。”
“除了"灵魂"可以存在无数年,还能一直守着某样东西,这一条我是在无法接受,也无法理解。”
“你其余的推论大致能够从逻辑上自洽。”
“但是我发现你特别强调了两次"更深层次的潜意识","潜意识"就是"潜意识",怎么还出现个"更深层次"呢?”
“现代心理学的鼻祖弗洛伊德,把潜意识分为"前意识"和"无意识"两个部分,认为无意识、前意识和意识是三个不同层次,又相互联系的系统结构。”
“但是我感觉你想表达的不是这个,应该是另有所指。”
鼎羽点了一支烟,嘴里冒出个烟圈,向房顶飘去,幽幽的开口道:
“小岛、岛基、海床!”
“集体潜意识!”沈薇惊呼道。
“荣格的分析心理学派?你认为"集体潜意识"真的存在?我一直认为是荣格为了自圆其说搞出来的一种概念。”
鼎羽掐灭了手中的烟头继续解释道:
“可能是我表达的不清楚,我想说的不是你理解的那种概念性的"集体潜意识"。而是真实的,看不见,摸不着的一种存在。”
“一种,一种……我们暂时无法理解,但是又客观存在的存在。”
鼎羽含糊其辞的说法已经超出了现代心理学的范畴,沈薇感觉隐约抓住了他的思路。
刚要开口追问,却被胖子打断了。
“哎,大哥大姐,咱说点我们能听懂的成么?别特么的动不动又整出个什么鬼流派来。”
“怎么他妈的从"上古神术"聊到心理学去了?”
“这跟救丁瑞铭有鸡毛关系?”胖子很不满意。
鼎羽给胖子递了一支烟,组织了一下语言道:
“潜意识你能理解吧?!”
“大概意思就是丁瑞铭的潜意识里被种了个"自杀"的"种子",到了设定的时间就会发芽,人就嘎了。”
“只不过这个"种子"种的特别特别深,深到在正常的情况下,无论是药物、催眠还是其他手段,永远不可能触及的到。”
“沃日,那可咋整?”
“是不是钻到最深处把这个"种子"挖出来,丁瑞铭就没事了?”
鼎羽心不在焉的点点头。
“那还等什么,直接挖呗!”
罗莉拉了拉胖子的衣袖,提醒他:
“人家俩人刚才讨论的是意识和潜意识,"种子"在"意识"的最深处。意识在哪儿你都找不见,你给我挖一个看看?”
胖子见鼎羽一直趴在桌子上,不是用手戳那些青铜罐子,就是在手机屏幕上戳戳点点的,不知道在做什么,没好气的推了他一把,说道:
“哎,你丫倒是说句话啊!”
“讨论了半天,一脚天上一脚地下的也没个结果。”
“老丁同志可咋办?”
鼎羽突然站起身,关掉手机屏幕,扭了扭僵硬的脖子,说道:
“走吧!我大概想到解决方案了!至于行不行就要看丁瑞铭的命够不够硬!”
“晕,你丫早说啊!哥们就不费这个脑子了。”
“赶紧撤吧,大山里纯天然的绿色食品吃多了容易掉膘。”
说实话,在深山老林的寨子里待了这么长时间,还得开山钻洞的干体力活,胖子早就不耐烦了。要不是还有点良心,惦记着丁瑞铭的小命,估计早就跑到城里灯红酒绿去了。
听见鼎羽要求准备撤退,这货连那点破衣服臭袜子都懒得收拾,直接开始打包这次带来的装备往车上扔。
“你们先收拾着,这回所有费用都算哥们的,我去结个账。”
说完一溜烟的跑去找民宿老板结账。
等三个人把东西都收拾好装车完毕,这家伙才晃晃悠悠的回来,手里还提着两只大白鹅。这两只大鹅好像知道落在胖子手没有好下场,玩了命的扑腾着翅膀反抗。
“卧槽!左手一只鸡,右手一只鸭,你丫这是准备回娘家?”鼎羽把头探出车窗哭笑不得的问道。
“嘿嘿,老板太热情,走的时候非要送我点土特产。”
“滚犊子,我看你丫是嘴馋了!”
罗莉拉开商务车门跳了下去,捏住胖子的耳朵把他拽到车旁边,恶狠狠的说道:
“死胖子,一天就知道吃,你自己瞅瞅后面满满当当的,这俩玩意放哪里?”
“要不你自己抱着鹅,我弄根绳把你捆在车顶上?”
这货还真的动脑子想了想,估计是觉得危险系数有点大。一松手,两只大鹅就跟得了特赦令的囚犯一样,伸着脖子呼扇着翅膀,一溜烟的跑回了民宿的院子里。
回程的路上还是胖子开车,这家伙从上了车嘴就没停过,不停的逼逼着跟吴守义讨价还价的过程,还时不时的跟沈薇谄媚的逗两句贫。
即使眼睛都不怎么看路,在盘山路上依然是把车开得稳稳当当,还不耽误嘴里瞎嘚瑟。
鼎羽自从上了车就跟傻了一样,坐在副驾驶放倒椅背半躺着打瞌睡,就连胖子驾驶技术突然变